傅司醒见他不说话,走近了些。
站在床前,低头看着费凌思考的样子。
“不算是。”费凌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明确的喜好。”
男高也好男大也是,在他看来都一样。
“你喜欢听话的。”
傅司醒垂眼说。
“……”
算是吧。
费凌看了他一眼,皱了眉说:“别太靠近我。”
傅司醒很自觉地往后挪,又说:“明天你们学院理论考试,早点睡。”
“你又偷看美院考试安排?”
“嗯。”
灯啪地灭了。
傅司醒关的灯。
【考试中途,小傅不会偷偷从窗外给你递答案吧~不,更可能是趁你奋笔疾书咬笔头的时候在窗外偷偷看你~】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苦中作乐~】
费凌与系统说到这里,手机收到新的信息。
段申鹤回了他关于周六酒会的时间。
他打算先去酒会,结束了再去找男高。
这么算,时间紧迫。
今晚应该不会有男高夜袭宿舍……
想到这里,费凌阖上眼安心睡觉了。
之后的两天都是学院的考试。
费凌一早去考试。
水课,开卷考,教室人满为患从未如此整齐过。
柳良
辞帮他带了参考书,问:“你应该做了笔记吧?”
“没有。”
费凌两手空空。
“我猜你大概没记多少?”
说着,柳良辞打开了他书包里的笔记,在满页各色速写之中,零星掺杂着几行没写完的字,笔记量约等于零。
柳良辞默默合上了速写本。
费凌已经坐下了,拿了支笔在转。
柳良辞倒是不担心他……费凌一直很会考试,年年一等奖学金获得者。
考试足有两个小时。
费凌第一节 课写完了题目,坐在座位上瞥着柳良辞,打算和他一起走,这个角度看不到他写完了没有。
费凌想着自己交卷到走廊等着。
他转头往窗户一瞟,忽地觑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又是傅司醒。
似乎又是刚刚从实验室出来。
傅司醒漆黑的眼瞳目不转睛看着室内,无遮无拦与他对视着。
费凌瞥了他一眼,起身交卷往外走。
他拿着背包,一出教室,就被傅司醒跟着。
傅司醒印象中他穿过白大褂,像医院里的医生,整个人都斯文了不少。
费凌随口问他:“你怎么也不上课?”
“也,还有谁?”
“只是这么一说。”
费凌心里想的是蒋之野,翘课大王。
“过来看你。”
傅司醒没有接着往下问,只低头看着费凌今早的打扮。首都这几天断断续续开始下小雪,气温降了很多。费凌戴了钩针毛线灰帽子,很厚实,两边垂下来两颗毛线球。
今天考试得低头很久,费凌习惯地束了个马尾,但他耳朵怕冷,没了披下来的长发遮挡,说话这会儿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捏着左边的耳垂。
他的耳朵也是软软白白的一小团。
两人已经走到回廊的拐角,费凌四处张望,打算找个空的教室坐一会儿,等柳良辞出来一起吃饭,发觉傅司醒一路跟着他,默不吭声。
费凌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也不问原因,直接无视。
他低头给柳良辞留言,说自己在xx教室。
消息还没发出去,
忽然身旁的男人朝他靠近了些,费凌还以为是傅司醒想和自己说悄悄话——略微一抬头,倏然觉得耳朵一处湿热。
……被咬了耳垂。
口腔的湿热和高温,与被风吹得发冷的耳垂一接触,一下子放大了这种触感和湿润。
很热……
傅司醒甚至吮了一下。
费凌反应过来,猛地往后退了些,捂着左边耳朵。
他一双蓝眼睛睁得很圆。
仿佛是受到惊吓的猫,耳朵都往后躲了。
他的表情不是生气,更像是无法理解。
“你干什么。”
费凌皱了眉头。
傅司醒低头,说:“你的耳朵看起来很冷……对不起。”
……耳朵有什么好咬的?
费凌一点也无法感同身受,这些主角攻的奇怪想法,好像他是一颗糖果。
【放到嘴里舔一舔,又怕你化了~】
‘……’
“滚去上课。”
费凌冷冷地说着。
也轻轻踢了一下傅司醒的腿——特意地挪了一下角度。
【你喜欢制服~?】
‘嗯。’
【!?】
系统心说好家伙,这个细节原著可没有啊……傅司醒无形之中拥有了一个优势。
“等下就回去。”
傅司醒微微低头,垂眼看着费凌的脸,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
费凌已经撇下他往那间教室走过去了。
傅司醒想着自己刚才咬下去的触感,以及费凌的表情。
……好可爱。
……
之后的两天,费凌忙于考试,没空搭理主角攻们。
一眨眼就到周六了,他有两场约,还是同一天。
柳良辞知道他要去那场酒会,猜到是他家大哥安排的。
在艺术圈的,不可能与外界一点儿人脉牵扯也没有,之前费凌在自家宴会上发生的那件事,似乎让段申鹤改变了想法。
以往段家一向对费凌保护得很好,甚少带他出席类似的场合,但未必就是好事。
柳良辞倒是能理解这种前后不一致的做法……
如果是他,也不希望费凌这种性格与那些弯弯绕绕有牵扯。
“怎么了?”
费凌发觉柳良辞已经看了他很久。
这时候是在宿舍里。
两人考完试,柳良辞一起到他宿舍来。
傅司醒也在,一如往常戴着耳机捣鼓电脑,无视了客人。
柳良辞解释说:“没什么。你今晚几点结束?”
“八点?”
“这么早?”
“我得去找一个网友。”
柳良辞听到这儿,立刻想到之前那个染了银白头发的男高中生。
“是那个高中生?”
“嗯。”
费凌这时候正在打包给男高的礼物。
限量球鞋,潮牌卫衣,男款耳钉……
男高是很喜欢这些的。
柳良辞见他这么认真,也讶然:“你们很合得来吗。”
他知道费凌的性格,看着很冷淡的性格,但对朋友很在意。
“算是吧。”
费凌说。
东西整理完了,费凌打着哈欠去午睡了。
柳良辞不好在宿舍继续待着,约好了时间,打算下午送他出门。
门一关,傅司醒就摘了耳机,起身从那袋礼物旁边走过,到门外拿晾在外面的费凌的一件外套。
他全然无视了也刚刚出门的柳良辞。
“你喜欢费凌。”
柳良辞叫住他。
傅司醒看他一眼,说:“怎么?”
“别给费凌添麻烦……如果你真喜欢他。”柳良辞将眼镜摘了,擦了下又重新戴上,说不上是什么语气,“我不想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对别的人做了什么,但你不能影响费凌。他从以前就不是很能抗压的人,有什么心事也不会和别人说,留在他身边这些人都必须很正常……你最好也是。”
傅司醒没有回答,只叠好了那件羽绒外套。
他回到宿舍里,倒了杯水,问费凌:“晚上我去接你?”
“我哥在,不用。”
“今晚不回来了?”
“应该是吧。”
费凌正在换睡衣。
傅司醒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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