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小小听了可不得了,立刻脸色一变,仔细检查完后,看到他右手手心的一道浅浅的划痕,顿时眼神暗了暗。
“没事啊,没事。”她念叨:“我等会儿去买点药给你擦擦,一定不会留疤的。”
冯知善对女朋友经常性的紧张过度表示很理解,毕竟宋小小太爱他了,每次但凡受一点伤,她都会吓哭。
“好,都听你的。”他语气温和宠溺,等女朋友终于不再紧张过度了,这才把她带着坐下。
“先吃饭吧。”说完,冯知善转头看了兰亭一眼,眼神中尽是得意。
兰亭看到后:“?”
他蹙眉,简直莫名其妙。
有病。
兰亭的眼睛到了夜里会失明,最近这种症状在腕骨归位后,已经好了少许,眼前不再一片黑暗,至少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只是鸪鸟灵目失效的那一瞬间,还是让他动作一顿,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
杯子落地后砸碎,声音不算小,在座的几位多少都惊了一下。
“没事吧?”冯夫人问。
兰亭神色自若:“没事。”
然后宋小小见兰亭俯身,连忙伸手阻止,嗓音下意识还拔高了一点:“你别捡,小心手!”
一直没动的序之快速上前,啪一声把她的手拍开,宋小小受惊后捂住自己的手,双眼睁大含着眼泪。
“不准靠近。”序之声音低沉。
冯知善又惊又怒,对着兰亭咬牙切齿:“你的保镖实在没礼貌,现在就让他离开我家!”
平常兰亭烦惯了序之,但此刻轻易被人越界,他眉目间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没礼貌的是你女朋友,希望你管好这位小姐,不要再试图靠近我,也不要再对我献殷勤。”
他冷冷道:“我喜欢男人,对她没兴趣。”
兰亭原本不懂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为什么会牵扯上自己,但奈何宋小小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一来二去就是傻子都能察觉到点什么。
宋小小脸色瞬间煞白,转头抱着冯知善肩头耸动,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什么。
冯知善脸色又青又红,实在精彩无比。
最后是冯总发怒才结束了他们的闹剧。
“带着你的女朋友上楼,滚回房间!”
“哼!”
冯知善揽着宋小小,负气回到房间。
冯总深吸一口气,对兰亭道:“抱歉,这两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事后我会按照原定的价格双倍补偿老板。”
冯总也就摊上了个糟心的儿子,平常两夫妇经常做慈善,所以他手里的钱含有的念力不少。
兰亭淡淡颔首:“嗯。”
见他没有往心里去,冯总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你有事就去做,我这里不用时时刻刻待命。”兰亭在沙发上待着,让冯总夫妇去做自己的事。
“等入夜后,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只要我没说,你们都不要出房门。”
兰亭叮嘱过后,从怀里拿出两张写好的符,给他们递过去。
“贴身放好。”
冯夫人此刻已经知道了他来的目的,于是和冯总一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等客厅中只剩下他和序之后,兰亭抬眼看着窗外迷糊的光影。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晚上那东西按捺不住,对冯知善动手就行。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突兀,兰亭时间一到,大家都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他也带着序之进入客房。
进去之前有佣人路过,看到他俩真的进了同一间房后,纷纷露出震惊又果然如此的表情。
之前问过冯总,他一般都是十一点入睡,做梦惊醒后看时间,基本上都在凌晨三点。
根据这个时间来看,那东西动手,基本上都挑的是十二点过后,每日阴气最旺盛的时候。
兰亭睡眠向来很浅,睡的时间也很短,今晚又是在陌生的地方,心中迟迟消减不下去的警惕,让他闭上眼也没有任何睡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床上假寐的青年皱眉不悦地睁开眼,随后就跟床边直愣愣站着,睁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序之对视。
兰亭面无表情地看着序之,这家伙从进房间开始,就跟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盯着他看,视线明目张胆又毫不掩饰,让他想忽视都难。
“让开。”兰亭开口。
序之眨眨眼睛,这个动作让他总算多了几分人气,随后男人动了动,往边上挪开几厘米,眼睛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青年。
兰亭视线一顿:“……”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精力再跟序之掰扯,因为隔壁有动静了。
兰亭的房间在冯总的可以安排下,跟冯知善是比邻,两间房就隔了一堵墙。
事实证明有钱人家的房子,也没有多注重隔音,兰亭视线凝聚在序之身上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细微的嘎吱嘎吱声。
因为五感比常人更加敏锐,这声音放在兰亭耳边,就跟没有那堵墙一般,无异于身临其境。
伴随着男女的调笑和来回推拉,兰亭耳边响起亲吻的啧啧声。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躺着的这张床。
这么沉重的床也能发出声音,很难不让他怀疑隔壁是故意的。
兰亭伸手捏了捏眉心,表情隐隐带着股烦躁,下一秒他动作猛然一顿,同时起身离开刚才呆的那张床。
床榻紧贴的墙壁后边,细微的律动声响带着无声的挑衅。
“主人不高兴?”
序之低沉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他手中已然握紧了漆黑的长剑。
长剑泛着冷芒,下一秒就能直接穿透墙壁,将隔壁大逆不道的两人贯穿,钉死在原地。
苍白的手恒拦过来,青年冷淡道:“收起你的剑。”
言出既遂,序之又乖乖地回到他的右后方,像是青年背后的影子。
兰亭转头有些古怪地盯着剑灵,拧眉:“……特疙瘩脑袋,像个傻子。”
这剑看着就不太机灵,随后青年又淡淡收回目光。
当然,若不是这剑痴傻,契约之下他又能感受到对方完完全全的臣服,单凭这张能够完美契合他曾经想象的脸,就足够兰亭灭杀他一万次了。
会是巧合吗?还是……有所蓄谋?
这时候隔壁的动静已经停止多时,兰亭很快停止深思,因为四周的阴气在一瞬间突然开始蔓延起来。
阴气在短时间内聚集到了一定的浓度,眼前的可见度已经在逐渐降低,而兰亭身处此地,很快就发现阴气的中心——就是隔壁。
他二话没说直接出门,来到冯知善的房间后,抬腿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
“啊!”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子。
伴随着门被打开,兰亭还没来得及看清里边的状况,却发现阴气在他踹门的前一秒轰然溃散。
四周在一瞬间变回正常,冯知善一边穿衣服一边发怒:“神经病吗!”
随后房门在兰亭面前被摔上,里边响起冯知善的安慰声,伴随着女人的哭泣。
短短的几秒,让兰亭看清了冯知善的身体状况——没有变化,跟白天一样,没有加剧也没有减弱,就仿佛刚才的阴气只是路过一般。
随后里边传来一阵谩骂,房子里的灯也被惊醒的佣人打开,三三两两的人眼神复杂地站在不远处,仿佛窥见了什么豪门的惊天大瓜。
冯家夫妇很快也赶来,兰亭转过头看着他们,视线扫过之后了然。
“你把符给冯知善了。”
冯总脸色一白:“我太担心他了,怕那东西来了之后他会有生命危险……不、不能给吗?”
“我只是悄悄给他放在了枕头下边……”
兰亭平静地开口:“我给你的符邪祟不侵,那鬼今天本来要动手,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符击退。”
兰亭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被打草惊蛇,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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