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监狱长知道这事是他干的, 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他。
陆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冲着人附和出声,“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去就让上将给人开除了!”
“你啊。”
监狱长恨铁不成钢的抬手指了指陆宁, 朝着一旁脸色铁青的靳容看了一眼。
总统在上面施压, 这位议长今天好不容易向上面提了判决方案,谁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出在最后这一步上, 这要是今天这件事办不成,他们监狱这边还好说, 军部与这位议长之间怕是要直接结下梁子了。
监狱长不得不充当这个烂好人, 在两方之中周旋。
他安抚了一番靳容, 方才走到陆宁身前, “这判决书都下来了, 你说吧现在这事要怎么办?”
陆宁有些为难的看向两个人:“这……判决书是判决书……你们问我我也没办法啊。众所周知,这米徳堡进去容易出来难,那地方可是连总统阁下来了都无权过问的,这人呐我看就只有……”
靳容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在这之前,这人只有你们军部接触过人……”
要是说没关系,他是一点都不相信。
陆宁:“欸议长,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凡事可是都要讲证据的。”
靳容:“证据?”
靳容:“我真没想到封盛竟然一点情意都不讲。”
“议长大人。”陆宁微微垂眸笑了一声,“在我们上将面前可只有对和错,无关情爱。”
“行了。”监狱长走过来将两个人拉开,“现在追究什么都晚了,这人既然已经在米徳堡的名单上了,陆宁你把人送过去。”
他转头又冲着靳容道:“咱们两个就去找总统阁下说明一下情况。”
陆宁挑眉:“那这就没我什么事情了,人我带走了。”
监狱长:“去吧。”
靳容还想要上前却被监狱长给一把拦住,“米徳堡那个地方,只要一脚迈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朝着离开的两个人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议长想给人一个痛快,可偏生的他就得要去地狱走一遭,议长现在不如就当人死了吧。”
*
季言跟着陆宁副官走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轻笑了一声,“这是你们军部早就想好的招数?”
陆宁回了人一个笑,“季先生,这可是个意外。”
“意外。”
季言似是有些愉悦的咀嚼着这个词汇,“你们上将呢?”
季言朝着四周看了看,“像现在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他不应该第一个到现场的吗?”
陆宁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季先生,我们上将身体不舒服就没来。”
季言:“爬不起来了?”
陆宁:“在卧床休息。”
“晕血?哦不对。”季言思索了片刻挑眉,“难道是他看不了死人?还是……他看不得姜平死?”
陆宁:“季先生慎言。”
陆宁:“姜平这事可是上将一手操办的,我们上将的刑讯手段可是整个帝国数一数二的。”
季言:“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能亲自领教一下。”
陆宁将押解车的后车门打开,给人抬手比了个手势,“请吧,季先生。”
季言看向车内全副武装的武警,在上车之前微微侧目看向陆宁,“陆副官,我听说米徳堡那地方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是真的吗?”
陆宁:“其实出的来。”
陆宁:“死人就可以。”
*
押解的车厢是全封闭的,因为这样就可以防止囚犯在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后判断如何逃跑。
纵使如此,季言再上车之后还是被人没收了全部的通讯设备,随后被人蒙上了眼睛,按坐在座椅上。
车内的武警一共两个人,他们会全程盯着囚犯的一举一动,防止半途上出现其他异常情况。
一路上七拐八拐,季言车子大概开了近两个小时后,停了下来。
绑在眼睛上的布解开,季言方才被武警押送着下了车。
隔着深重的夜色,季言朝着前方看了一眼。
只见正前方坐落着一个极为奢华气派的庄园,此刻已近深夜,庄园内却灯火通明,隐隐的季言还能听见有悠扬的乐曲声从里面传出来。
道路两旁栽种了无数的玫瑰花,红色的玫瑰花在夜色之下显得神秘却又馥郁芬芳。
武警:“走。”
季言被推着向前,突然听见一侧传来一声轻咳。
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被夜色笼罩之下的米徳堡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陆宁口中那个仿佛是病得不轻的封盛正抱着手臂靠在车门上。
对方脱了一身的军装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他整个人一半透在光中一半拢在黑暗里,像是一个行走在黑暗却又正义的使者。
季言随着武警的脚步顿住,嘀咕了一声:“身体不舒服还抽烟。”
不知道是季言的声音被听见了还是怎么回事,封盛本是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
那张被拢在烟雾之后的脸比白天看上去更白,薄冷之中还染了一丝阴郁。
季言没动,那依靠在车上的封盛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碾灭冲他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封盛的那张脸上显露出来的苍白都被他的那股子精气神给掩盖了。
身侧立着的武警似乎是有些怕他,站在原地冲着人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上将好!”
封盛嗯了一声。
封盛不说话在场的人也不敢说话,这事僵在这也不是办法,季言挑眉替他们问出声,“上将来这干什么的?”
封盛淡淡的出声:“查案。”
季言挑眉朝着米徳堡瞥了一眼,暧/昧的轻笑了一声,“查案啊,我还以为上将今天迫不及待的堵在门口是想当我第一个p客的。”
封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面试了,回来的比较晚,来不及了先发这么多明天补
第62章 柔弱可欺Omega(7)
“欸别走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
季言向前走了一步就被脚下的链子绊了一跤, 眼看着他就要来个平地摔,一旁歪倒的身体就被一双手给扶住。
那双放在手臂上的手修长白皙,季言顺着那双手向上看去, 正对上了封盛那双望下来乌黑深邃的眸子。远处的光从一侧映照进来,季言看见了倒映在对方眼中他的身影。
“你的这张脸还真的是……比我这个要死的人还难看。”季言声音一顿,“上将该不会是有什么顽疾吧。”
封盛看着季言的视线慢慢向下看去,脸色难堪的将人一把推给了赶上前的武警手里,“给我看好他。”
武警:“是!”
说不过就跑, 玩不起啊。难不成封盛还真的有点什么毛病?
季言瞧着转身就离开的人,嗤笑了一声。
*
越是朝着米德堡走,季言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地方脑子里不得不想到了一些现实当中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来。
其实他的母亲早些年是C市红灯区出了名的站街女, 后来因为怀了孕, 才随便找了个男人嫁了。后来,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家里入不敷出,那个女人就不得不再次操起了老本行找了酒吧陪酒。
一次放学无意之间,他突然撞破,这才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每晚彻夜不回家。再后来, 那个女人在他面前也懒得隐瞒了, 她没时间了就会将他丢在那生色酒场之中一呆就是一整天。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当初那个女人的行为这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会慌张的?
想到此季言自嘲的笑了一声。
米德堡作为这路亚联邦帝国最大的生色场地,整个庄园内外十分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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