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笙一行人在神剑宗内小住了几日, 霍寒泽在宗主楼外给他们另外安排了房间,只有霍寒泽规定的时间里才能去探望姜袭月。
这一天的天气甚好,晴空万里,鸟鸣阵阵, 而霍寒泽却在昨晚私底下找了姜武笙几人, 希望他们今晚上就离开神剑宗, 也希望他们不要很外面那些虚伪的仙门正道掺和神剑宗的事情。
楚稷慈什么也没说, 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微微垂着眸子, 思索了良久, 最后也只是抬眸意味深长的盯着霍寒泽看了许久, 说:“霍寒泽, 你要多注意月儿的身体, 你让他这幅病体残躯为你怀了孩子, 如今我们趁着孩子还小取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你自己……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么做对不对。”
说完,楚稷慈便先行离开了神剑宗, 留下姜家人最后一次陪着姜袭月说说话。
五千年未见过阳光的魔族子民纷纷搬了小凳子出来,在广场上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而在宗主楼,最高处的寝殿, 姜武笙把姜袭月抱到露台上, 露台上的阳光更充足, 姜袭月也晒得更舒服。
“爹……娘……霍寒泽对我真的很好,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儿子在这里过得很好。”姜袭月虚弱的说道, 他的状态看上去要比姜武笙来看望他的那一天好了很多, 昨夜霍寒泽又喂了他一碗热腾腾的鲜血, 今天醒来后他便觉得精神都好了很多。
姜武笙听闻姜袭月这么说着,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姜袭月脸上那淡淡的,幸福的笑容,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几日短暂的相处,姜袭月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姜武笙夫妇的感情究竟是原主的还是自己的。
他身体不好,姜武笙会时不时的给他输送灵力,素云熙会亲自给他下厨做他小时候喜欢吃的糕点,而大哥和妹妹就在一旁给他讲他们小时候调皮的事情。
短短的几日,姜袭月像是回忆起了幼时幸福快乐的日子一样,已经分不清究竟那些记忆才是属于自己的,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娘,我好想吃桂花酥酪,你能不能给我做一碗嘛?”姜袭月嘴里还留着昨晚喝得血腥味儿,他咂咂嘴,想吃点甜甜的东西,一脸哀求的看着素云熙,不自觉的撒起了娇。
姜袭烈和姜袭渊也馋了嘴,央着素云熙也给他们做一碗,就连姜武笙也腆着脸要了一碗。
素云熙无奈又宠溺的笑笑,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姜袭渊还有点肉肉的脸颊,起身前往顶层小厨房的位置给他们做酥酪。
这一天便在姜家人的欢声笑语中过去,晚上吃过晚饭,霍寒泽亲自把姜武笙一家人送出了神剑宗,并允诺他们一定会照顾好姜袭月,让他们不要担心。
离开之前,姜武笙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给霍寒泽留了很多天材地宝,叮嘱霍寒泽不要让姜袭月一个人留在寝殿中,希望霍寒泽没事的时候就多陪着姜袭月。
“本尊知道。”霍寒泽点点头送走了姜家一行人。
月色浓厚,天空闪烁着稀稀疏疏的碎星,霍寒泽看着广场上沐浴月光的魔族子民,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目光缓缓移向宗主楼最高处,只见那露台上,姜袭月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亵裤,身上随便披了一件他留在那里的玄色披风,倚着栏杆朝着自己招手。
这一刻,霍寒泽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他多希望能够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岁月静好,不畏将来。
霍寒泽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笑,他远远地看着露台上的姜袭月。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露台上的姜袭月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溜清鼻涕流了出来,他擤了擤鼻子,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然后红着脸转神钻进了房间里。
霍寒泽心里暖暖的,却又十分担心姜袭月的身体,他的脑海里是姜袭月方才因为流了鼻涕尴尬可爱的笑容,他无奈地摇摇头,动身前往宗主楼,今晚打算陪他好好睡一晚。
快要走到寝殿的时候,一抹黑影忽然钻出来拦住了霍寒泽的去路。
“霍寒泽,我要跟你说件事。”霍寒泽微微眯眼,借着明亮的月色,他看清那人正是这几日都没出现在姜袭月面前的玄徵。
霍寒泽犹豫了一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寝殿大门,最终还是给了玄徵一个面子,跟着让他在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说话。
“你要说什么?”霍寒泽的语气说不上友好。
玄徵舔了舔嘴唇,说:“霍寒泽,你自己其实也很清楚吧,袭月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了多久了,你没发现你现在给他为心头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吗?”
此话一出,玄徵明显感觉到一股带着杀意的寒气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
霍寒泽的声音阴沉了几分,黑暗之中他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紫光,他冷冷地盯着玄徵,说:“所以呢?你有什么办法吗?”
玄徵摇摇头,他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还没说一句话,就听到霍寒泽冷笑了一声,说:“既然你没有办法就不要再提了……师兄哪怕是要吃了我的心脏都可以……可是吃了我的心脏并没用,他需要我不断用心头血灌养才行。”
玄徵又气又急,他在暗中观察了姜袭月许久,发现他的味觉嗅觉已经彻底消失。
近日姜袭月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好了,看上去像是情花绕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大脑,他的五感正在像他当年那样渐渐消失。
“那是你给他种下的!你如今还这样欺瞒他囚禁他!你到底想做什么?”玄徵低吼道,他的眼里包裹着泪水,不堪的回忆如浪潮般向他席卷而来,令他感到窒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他,却又要给他种下这样邪恶的东西。”玄徵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双眼通红,蔓延怨恨的看着霍寒泽,“你到底是恨他还是爱着他!你要是恨他你干脆直接杀了他!何必如此残忍的折磨他!”
“闭嘴!”霍寒泽恼羞成怒,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他强忍住想要杀了玄徵的冲动,紫色的眸子包裹着氤氲水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霍寒泽喘着粗气,他隐隐有发狂的迹象,玄徵擦了擦眼泪,做好和霍寒泽打一架的准备,可谁知霍寒泽只是阴沉沉的地吼一声“滚”,便挥袖离去。
玄徵望着霍寒泽离开的背影,他失望的摇摇头,转身也离开了。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一处黑暗角落里,一个人影嘴角上扬,心中一阵狂喜着离开了。
在霍寒泽这边,他愤怒的进了寝殿,重重的关上大门,还在门上下了禁制,不允许玄徵再进入寝殿和姜袭月说话。
姜袭月在露台上吹风吹得有些冷,他回了寝殿里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谁知霍寒泽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生生将他吓了一跳。
“寒泽怎么了?”姜袭月轻轻咳嗽了几声,他的声音越发的小,有时候甚至都发不出任何的音节,“怎么这般生气?是谁招你惹你了吗?”
姜袭月的眼睛也不太灵光了,他像是高度近视没戴眼镜一般,眼前是厚厚的磨砂马赛克,他只能看着霍寒泽高大的身影渐渐朝着他走来,他很生气,可姜袭月并不害怕。
“师兄……”霍寒泽声音略略沙哑,他跪在床边,伸手抱着姜袭月纤细的腰肢,把脸埋进他又软又暖的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霎时间鼻腔里充斥着姜袭月身上长年累月喝药的药香味。
“今天这是怎么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姜袭月虚弱的问道,他没有推开霍寒泽,而是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姜袭月的手对比霍寒泽来说很小,也纤细,霍寒泽每每握着他的手,都觉得他只要轻轻一折就能这段姜袭月的手腕。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双娇弱纤细的手,带给了霍寒泽无与伦比的温暖和安全感。
“师兄……我做了一件错事……你……你原谅我好不好?”霍寒泽把脸埋在姜袭月的怀里,说起话来也是闷闷的,听上去非常伤心难过。
“什么错事?你打伤我家人了?还是你打伤师尊了?还是玄徵前辈说了什么话,你打了他?”姜袭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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