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贺哥带我们去把你的钱给抢回来了,才交上了钱。”
余年皱起小脸:“所以最后还是我自己交的钱啊?好小气啊。”
“没有,你说那是你一个月的晚饭钱,交了没钱吃饭,最后贺哥给你交的。”
“贺哥当时还说,不如改名叫‘鱼年糕’好了,这么能吃年糕。”
余年震怒:“贺行缺?”
贺行缺给他倒了杯橙汁,也给自己倒了一点:“没有的事,别听他们胡说。”
这时,余年的三十串年糕也上来了。
余年大声宣布:“今晚全场由贺总买单!”
贺行缺挽起衣袖,点了点头:“嗯,我买单。”
“贺总霸气!”
余年吃了两三串年糕,很快就和几个人熟悉起来。
他们都是贺行缺高中时期的好兄弟,当然也认得余年。
黄毛学习不行,现在开了家修车铺;眼镜在学校附近开了家辅导班;耗子则在做房产中介。
他们都住在小城里,平时经常见面,也经常出来小聚。
黄毛问余年:“小鱼,你们家那个‘呵呵’呢?三岁了吧?过来了吗?”
余年点点头:“过来了,明天带他去。”
眼镜感叹道:“弹指一挥间,想当年,贺哥也是在这儿,跟我们说他有点儿喜欢你,让我们帮忙出出主意。没想到,你俩孩子都三岁了。”
余年来了兴趣,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贺行缺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们。
众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记不清了。”
余年死死按住贺行缺,捂住他的耳朵和眼睛:“我按住他了,跟我说。”
众人还有些迟疑。
余年的手横在贺行缺的脖子上:“不然我就撕票了!”
“别别别!”
“就高三,高三上学期,贺哥不好好学习,想着跟你搞早恋。”
“贺哥本来就没好好学习好吧?五百多名,全校垫底。”
“不是,垫底是傅元洲,不是我们贺哥,我们贺哥是倒数第二。”
余年震惊地看着贺行缺。
贺行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倒数第二?!
“你们全都胡说,贺哥一开始没打算和小鱼早恋,贺哥是打算上大学再和小鱼谈恋爱的,都是因为那个傅元洲。”
“啊?”余年疑惑,关主角攻什么事?
“你们都不记得?那回小鱼跑去参加十佳歌手,傅元洲给他弹钢琴伴奏,贺哥在底下气得把凳子腿都给掰掉了。”
“他特别怕小鱼跑了,变成‘漏网之鱼’。”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本恋爱秘籍上看到,说,人在笑的时候,第一时间看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为了试小鱼喜不喜欢傅元洲,让我们每个人回去想一个笑话,在小鱼面前说,他自己在旁边观察,看小鱼第一时间看谁。”
众人拍桌:“这件事我记得!”
“那时候为了帮贺哥找笑话,我做作业都没这么认真。”
余年连忙追问:“然后呢?我看谁了?”
“小鱼,你不记得了?”
余年摇摇头:“不记得。”
“你没笑,我们讲的冷笑话给你冷得发抖。”
余年爆笑:“嘎嘎嘎!”
众人瞪大眼睛观察他。
“嚯,小鱼看贺哥了!”
“贺哥,可喜可贺,小鱼第一时间看你。”
余年哽住,他压根没注意这个啊。
贺行缺翘起唇角,微微举起橙汁杯,端出红酒高脚杯的架势,胸有成竹:“我知道。”
“但是……”余年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傅元洲啊?”
那是主角攻,他又不傻。
贺行缺顿了一下。
“何止啊。”眼镜说,“我记得你们在首都上大学的时候,贺哥好像去国外参加了个比赛,回来以后也不去上课,找我们喝酒,他自己一口没喝,摔了杯子,说要把裴玉成给宰了。”
“说是看到裴玉成给你送花了。”
余年震惊:“啊?”
那是主角受,他也不傻!
贺行缺怎么谁都怀疑?谁的醋都吃?
“然后贺哥一拍桌子,连夜回去宰裴玉成……啊,不是,连夜回去找你。”
贺行缺忽然清了清嗓子:“咳咳。”
余年看向他,贺行缺把他面前的羊肉串端走:“这个有点辣,年年别吃,咳咳。”
*
作者有话要说:
让他说!让他说!
【因为周一要上夹子,所以周一的更新挪到晚上十一点了,小可爱们多多体谅(鞠躬)】
第20章 表白 贺行缺这个心机吊
烟火缭绕的烧烤店里。
余年放下啃了一半的年糕, 捂住贺行缺的嘴:“你不许咳。”
他转头, 好奇地看向其他人:“你们继续说。”
贺行缺误以为裴玉成给他送花,跑来和他们喝酒,又连夜跑回去找余年。
然后呢?
网文爱好者·小土狗·余年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些偶像剧经典画面。
深夜, 细雨, 拥抱,说不定还有强吻。
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想想就刺激死了!
余年下意识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确认自己没有流口水, 也没有露出奇怪的微笑。
余年期待地看着他们:“然后呢?然后呢?”
贺行缺靠坐在椅子上,被余年捂着嘴,却没捂上眼睛,一个眼神扫过去,从前的好兄弟们就都明白了。
兄弟们连连摆手, 统一口径:“不知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余年感觉不对,转过头,果然看见贺行缺在瞧着他们。
余年把手往上举了举,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许看,然后呢?”
众人还是摆手:“不知道,不知道。”
“告诉我嘛!”余年用双手捂住贺行缺的脸, “假装他不在这里。”
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小鱼,贺哥跑回首都找你, 那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吗?我们真不知道。”
余年反应过来:“好像是噢。”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对啊, 小鱼, 你们俩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你还问我们?”
“……”余年哽住。
他失忆了嘛,一时间没注意。
这时,贺行缺淡淡地帮他解了围:“他一直都这样,脑袋迷迷糊糊的。”
兄弟们也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是噢,没错。”
余年:)
余年偷偷拧了一把贺行缺的手臂:“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贺行缺靠近他,低声道:“年年,是你说要在他们面前假装没有失忆,怕丢脸的。”
余年跟他咬耳朵:“伤敌零点零零一,损我九九九九九,真有你的。”
贺行缺迅速认错:“那我错了。”
余年保持微笑:“回去跟我说。”
贺行缺颔首:“好。”他顿了顿:“年年想知道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我,不要问他们。”
“为什么?”
“他们夸大其词。”
“嗯?”余年思考了一下,“可是我觉得没有耶,你真的考过倒数第二吗?你真的掰断过凳子腿吗?”
贺行缺沉默了一会儿。
看来是真的了。
余年笑了笑,刚准备说话,朋友们就端着酒杯,朝他们摆手:“诶,好了好了,有什么夫夫私房话,回去再说,天天见面,还要在我们面前咬耳朵,真的不腻吗?”
“分开!分开!”
余年和贺行缺对视一眼,慢慢分开。
余年笑着,眼睛弯弯,啃着酸甜口的年糕,没有再问他们高中时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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