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所以你压力不用太大,保持平常心,再接再厉
萧枕云:……
萧枕云:我明白了
萧念:你明白什么了?
萧念:喂?!
飞机起飞后十分钟,司楮左侧座位上的人忽然变成了萧枕云,原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同事似有疑惑地站在一旁,还有一名乘务员也侯在一旁,为萧枕云扶着轮椅。
“小叔?”
靠窗位置上的叶斐然也疑惑地转过头,目光触及萧枕云的瞬间下意识皱起眉。
“小楮。”萧枕云‘慈祥’地问,“早饭吃那么一点,饿不饿?”
司楮:“……”
司楮:“不饿……小叔你忘了吗?你那个餐盒一大半都是我吃的……”
萧枕云又笑眯眯地问:“那你渴不渴,我让乘务员给你拿你最爱喝的芭乐葡萄汁好不好?”
“不麻烦了……”
“那你坐这儿会不会嫌吵?”
“不会……这里是静音舱,其他哨兵也都坐这儿啊?”
“好的,那你有事叫我,不要和小叔客气。”说完,萧枕云微笑着对身旁的服务员道:“麻烦扶我回轮椅上。”
航空公司的乘务员不愧训练有序,面对如此令人疑惑的场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丝毫不改,稳稳当当将萧枕云扶上了轮椅。
“谢谢你。”萧枕云对站着的哨兵同事说,“愿意和我交换五分钟的位置。”
“小事。”哨兵同事爽朗大笑。
等萧枕云走后,司楮忍不住挠挠头发,玩笑道:“斐然,你觉不觉得小叔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昨天晚上他又偷偷喝酒了?”
“……司楮,”叶斐然严肃面孔,为了防止其他哨兵谈话内容,特意改用终端打字交流:小叔确实很奇怪,我感觉他对你的态度……好像过于殷切了。
司楮收起表情:什么意思?
叶斐然:怎么说呢,他在特意讨好你
司楮:讨好这个词是不是不太妥当?他对我一直很好,因为他是我小叔啊
叶斐然:正常叔侄怎么会是他这副态度?
司楮:……
司楮: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叶斐然:我也没想通原因,但我就是感觉他肯定有问题
叶斐然:会不会是他和棣哥感情出现问题了?棣哥不是说那个加里住小叔家里去了吗?这段时间棣哥一直不在,小叔会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棣哥的事,心里愧疚,所以想补偿身为棣哥弟弟的你
司楮:你怎么可以这样编排小叔?
叶斐然:我只是猜测而已,你也得承认小叔今天的行为非常奇怪
司楮:他没睡醒,棣哥说他起床气很大,今天又要这么早起,脑子不清醒
叶斐然:这个理由你平心而论真的信吗?
叶斐然:而且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非要赶这趟飞机?塔和工会去实战演习场地的飞机有很多趟,他明明可以坐下午的飞机,他甚至有资格坐主席的那趟专机
司楮:……我不管,反正你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不准说小叔坏话
叶斐然: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别动不动就我不管我不听,意气用事。我也没说小叔的异常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坏事,上面那段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是小叔遇到了什么麻烦呢?我想说的是我们需要关注一下他
司楮:我意气用事?你怎么不说你小心眼呢?一件寻常小事能记仇两三年
叶斐然:司楮,你是不是想吵架?
……
一趟愉快的补觉航程结束,萧枕云率先下机,在行李托运处等待一会,就见叶斐然和司楮一前一后,互不搭理地从出口走过来,一看就是闹了矛盾。
怎么回事?
现实成熟了?已经学会自己走剧情了?
第38章
本来萧枕云还在纠结于如何绞尽脑汁想办法挑拨二人关系, 结果一觉过去什么都没干,醒来司楮和叶斐然就自己找了不知名理由吵了架,一直到抵达酒店吃过晚饭都没和好。
叶斐然压根没下楼吃饭, 司楮也情绪不佳地只吃了一点。狗耳朵很明显地耷拉着, 尾巴也不摇了,
没良心的恶人叔叔萧枕云喜不自胜,当即奉行趁虚而入宗旨, 邀请司楮去周边小镇上逛夜市。司楮本就暂且不想回房间面对男朋友, 也存着想要试探一下小叔是不是真如叶斐然所猜感情出了问题的心思,一口应下萧枕云的邀约。
所谓集市只是简单的一条短街, 两边都是卖小吃、水果、零碎小玩意的商贩, 巷尾是一家便利店。
哨兵口味淡,对街边的重口食物都敬而远之,还特别嫌吵, 全程扒拉着耳朵。反观萧枕云饶有兴趣地转了一圈, 优哉游哉给自己买了些串, 摊贩阿姨见他长得帅又是残疾人, 热心地多添了两串土豆,还给他抹零。萧枕云指使司楮帮忙拎着, 又去隔壁下单了一份炒蛤蜊, 顺便给司楮买了一盒糍粑和一盒钵仔糕。
最后他又领着小狗进便利店拎了一提啤酒出来, 小酌怡情。
司楮见萧枕云买酒眼皮都抖起来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忆起上次订婚宴上小叔喝醉的可怕模样, 平时看着斯文病弱的一个人,醉酒后手劲奇大, 耳朵和尾巴差点被拽秃噜皮。
本来他就学不会拐弯抹角不着痕迹地打探情报, 一路上几次想询问萧枕云感情情况, 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注意力被啤酒吸引,一阵又一阵的后怕,就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时钟悄然指向八点,外界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在烟火气重的闹市区穿梭时还不觉着什么,等离开人群顺着小路越走越偏,夹杂着咸猩海水气息的冷风无声无息地显出獠牙,钻进萧枕云衣领中,吞噬他最后一丝暖意,冻得他十指冰凉。
造孽……小说里“萧枕云”为什么一定要和司楮在草坪上谈天说地?酒店温暖的房间不好吗?退一步商贩们方便顾客用餐搭起的小桌小椅不香吗?再不行蹲马路牙子上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是为了塑造露营式轻松愉快的氛围感吗?是为了营造清纯男生谈恋爱的青春感环境吗?但到底哪里才有草坪?他这都快被司楮推出去三公里了,除了马路中央的绿化带,连个带草皮的操场都没看见。
迎着愈发凛冽的寒风,萧枕云搓了搓手,仔细系好每一枚衣扣,戴上兜帽,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毛毯,把自己全身上下都严严实实地裹紧。
司楮年轻气盛又是个哨兵,穿着短袖都不觉着冷,直到在他不知不觉间,前方坐在轮椅中的小叔从黑长直俊雅美人变成了一颗圆滚滚的毛球,他终于反应过来:“小叔,天这么冷,我们别逛了,赶紧回酒店吧。”
“不。”萧枕云把手也缩进毯子里,“去找个草地,我们叔侄坐下喝喝酒,聊聊天。”
“小叔……你好像冷得说话声音都有点颤。”
萧枕云面无表情,气沉丹田,铿锵有力:“错觉。”
“……”
五分钟后。
“小叔,一定得户外草地吗?那家透着淡黄色灯光的小酒屋看着很温暖的样子……”
“……别废话了,那里一定是传销窝点,专门骗小狗进去,然后把你做成狗肉火锅。”
“??”
十分钟后。
“小叔……”
“闭嘴。”
十五分钟之后,眼见着在萧枕云英明神武的指挥下,两人逛到天亮都发现不了一根草。司楮终于自力更生靠嗅觉闻到了一处缓坡草地,视野开阔、四面环风,坐在上面俯瞰这所海滨城镇,一眼望去满眼皆是霓虹遍地的高楼大厦,再远眺,还能望见与夜空融为一体,尽归于浓稠黑暗的深海。
他推着萧枕云小跑过去,铺开便利店买的野餐布,将人安置在草地上。
隐约有嬉闹声随着风遥遥传来,又不等耳朵抓住来源就消失不见。司楮茫然地站起身,迎着风朝远处望去,额前碎发的飘扬,衣摆翻飞,一股世界宏达、自身渺小的豁达与畅快感油然而生,始终压抑着情绪的烦恼似乎也随着这阵沁人心脾的海风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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