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眉眼带着揶揄,几分的宠溺就足够把人溺毙,情不自禁地落入他的牢笼。
偏偏当时人一无所知,笑得纯净。
唐约:“那还要我怎么求?”
他陡然凑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贴上蒋书律的鼻尖。
“这样?”
太近了。
呼吸都喷在了脸上,在切换的镜头里硬生生给观众一种在看短剧的错觉。
两张不俗的脸,在同性合法化后层出不穷的同性甜宠剧里都能一骑绝尘。
近得蒋书律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唐约哼哼一声:“队长好逊。”
收音麦好像连呼吸声都收了进去,急促的是蒋书律,平静的是唐约。
漂亮老幺连哼哼都特别好听,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得意。年龄再次缩小,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岁,十八岁。
「要命了。」
「蒋书律:要命了。」
「我命已经没了。」
「唐约……好娇嗔,这个词好雷,但我脑子里冒出来的都是这个。」
「打包去演甜宠同性剧好了,反正你俩演技差也没关系,我看脸都能炫八十集。」
「格局小了,现在这不就是实打实的甜宠纪录片吗?还是无剪辑的。」
「只有我一心一意想按头,都这么近了!亲亲怎么了?」
「突然想到上一站蒋书律嘴唇的伤,现在好像掉痂了,有且只有是唐约磕的,那再来一次也没问题啊。」
「传下去,唐约说蒋书律不行。」
还没等蒋书律说话,唐约就退开了。
他拿起那串耳饰,又凑过来要给蒋书律戴。
干过这行的都有耳洞,一个都算少的。
比起柳汐潮和姚黎心这种活跃在行业内的,唐约和蒋书律的耳洞都差点堵了。
耳垂冷不防被捏起,蒋书律整个人颤了颤,他伸手,扶住了唐约凑过来的腰。
唐约身形是四个人里最单薄的,仿佛秋风再猛烈一些,能把他都吹走。
这个时候在海边渔村的二层平房露台上,远景里的两个人像是侧头亲吻。
近景唐约眼神凝重,仿佛在干什么意义重大的事。
刚才骤然退远,此刻又倏然靠近,气息交缠,气氛都暧昧了起来。
明明都睡过好几天,明明也搂抱过,背起过,明明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三年的时光。
此刻却给蒋书律一种他们如此陌生的感觉。
唐约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隐藏在怯懦之外的,带着狡黠的不容拒绝。
「受不了了!」
「节目组不如配乐好了,这呼吸声我都不好意思外放。」
「你们下海我也能接受……」
「没下海但是已经在海边了(我说真的)」
柳汐潮送的长耳饰晃起来声音很清脆,唐约却半天没戳进去,又忍不住贴近了一些。
蒋书律不得不继续扶住他的腰。
他问:“怎么了?”
唐约:“队长这几年是不是没戴过耳钉。”
蒋书律嗯了一声。
唐约:“我好没用,都戴不进去。”
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耳饰没戴进去,那点睡觉爱捏人耳垂的癖好又蔓了上来。
以前和姚黎心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他无论春夏秋冬都要戴手套,在姚黎心眼里也是神经病一个。
为的就是防止自己乱摸别人。
这种习惯是唐约小时候留下来的,总是喜欢摸着妈妈的耳垂睡觉,好像很有安全感。
后来穿书发展为喜欢捏猫猫狗狗的耳垂,冰冰凉凉,特别舒服。
现在唐约有点烦躁,没意识到自己把人耳朵捏红了。
蒋书律也不吭声,但镜头拉进,是个人都觉得太过头了。
「我脸红了。」
「好想报警!这什么行为啊!」
「蒋书律……不要太爱了。」
「我怎么感觉队长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这个姿势不如抱在腿上好了。」
下一秒蒋书律真的忍无可忍,把人拽了过来。
唐约啊了一声,已经坐到了蒋书律腿上,他诧异地看向蒋书律。
对方随手捞起耳饰,也没顾得上是柳汐潮送给自己的还是姚黎心送给自己的,哑声说:“那你试试。”
「什么试试!」
「他压低声音好那个,我不活了,当年我追团的时候都没听过这种声线。」
「海边渔村餐桌那什么……」
*词条弹幕已被管理员优化。
「你们克制一点啊!我只是黄了脸,不会在弹幕上失礼的:队长就是1不许反驳。」
唐约:“这是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捻起耳垂,蒋书律带着薄茧的指腹和那块软肉接触的瞬间,唐约就差点弹起来。
但被人抱得很紧。
餐桌还遮住了他们一半的身形,此刻没人看到唐约被迫和蒋书律十指相扣。
像是被猛兽狠狠压制的野兔,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巢穴。
只能随对方而去。
蒋书律:“别动。”
唐约刚才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气势荡然无存,被压制得心神摇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超清镜头下他眼睫的颤抖都分毫毕现。
好像那串耳饰进入的不是耳洞,而是他的心海。
硬生生破开五年滞涩的阻碍,最后畅通无阻地留下了。
同步后期也没有给任何音乐,除了嘉宾的收音,剩下的就是秋日冷风。
楼下柳汐潮和听力不好的阿婆聊天的声音,很容易让人想到之前柳汐潮吐槽唐约的耳朵。
房间里的姚黎心还在和老婆打电话,翻译成文字全是波浪线的话实在甜腻。
只不过都很模糊,成为主机位里这两个人的背景音。
唐约很难忽略其他地方的感受。
他觉得银针插入耳洞细细研磨的感觉特别怪异,更别提坐在蒋书律怀里感受到的——
暧昧。
蒋书律:“疼吗?”
「把我叉出去吧,我控制不住我的脑子了。」
「冷静啊大家,这也挺纯爱的,构图那么唯美。」
「桌上还有柳汐潮点的蜡烛,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里面的孩子压根不顾亲爹的死活,还拿了姚黎心的平板搜鬼新娘。」
「楼下感觉是养老院,楼上一个幼儿园,一个洞房中。」
「什么洞房……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哦,打耳洞。」
唐约:“不疼。”
他急不可耐地从蒋书律身上推开,却没意识到自己结巴了。
“队、队长你、你好厉害。”
「别说了,解释不清了。」
「打洞高手是吗?我怎么记得唐约的耳洞就是蒋书律打的。」
蒋书律也想起了这个事,他若无其事地把外套拢了拢,一边说:“毕竟你的耳洞是我打的,现在我来通也很正常。”
唐约耳朵都跟被煮过一样,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蒋书律那里,但实在是刻意,变成了不看蒋书律。
却不知道自己在蒋书律眼里,在观众眼里面若桃花,生动得过分夺目。
特别是随着唐约说话晃动的耳饰,居然也很衬唐约的气质。
本来柳汐潮给蒋书律选的就是细砂,点点成串,碎钻镶于其上,像是浩瀚星辰。
星辰垂落,蒋书律更希望唐约能落在他的掌心。
他拿出另一串,“我再给你戴这只,过来。”
唐约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可是镜头虎视眈眈,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亲吻蒋书律。
吻对方滚动的喉结,高挺的鼻梁,上翘的嘴唇。
好想……把队长吃下去。
「去床上戴好了,顺便戴点别的。」
「为什么这么适合唐约啊!!why!柳汐潮是不是故意的?」
「不要再来了,我命都要没了。」
「此刻柳汐潮还往上看了一眼。」
唐约:“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能戴的,只要用力一点。”
他又有点懊恼 :“那队长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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