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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倘若。
但凡。
好多好多的要是能重来。
他的勇气源泉，欲望尽头，却比他想得开。
唐约的手拍着蒋书律的背，声音却裹着浓厚的亲昵：“书律哥，我站在你的角度想过，你一无所知，反而是我莫名其妙。”
唐约想到和唐眠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思考过自己要不要讨厌蒋书律。
但没有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当年他本来有机会不要唐眠，梁奕也问过他好多次。
但唐约就是想要。
即便知道自己不该成为那个绊脚石，仍然想要和喜欢的人有一个牵扯。
也是自己和这个世界最大的关联。
蒋书律：“不是的。”
唐约：“这都是我自己选的。”
他也吸了一口气，有点闷闷地说：“我好对不起小咩，他本来应该能见到更广阔的世界的。”
蒋书律：“但他喜欢和你相处。”
唐约：“他是我的宝宝，我又不想错过他的长大。”
唐约又捧起蒋书律的脸：“所以书律哥你不要难过，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啦。”
唐约在别人眼里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无论是上节目的反应还是日常生活的好奇心，都很容易让人想对他好一点。
蒋书律本来以为如此安静的少年人是不会热烈表达的。
可一旦叩开唐约的心，这个人的爱意简直汹涌无比。
每一次亲吻每一次牵手都能让蒋书律感受到他源源不断的钟情。
很容易让人眼眶酸涩，恨不得和他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蒋书律：“我……”
他有很多想说的，却发现自己从前学到的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在这种场合却词穷到无话可说。
唐约却很开心，这种彻底把对方带过来的快乐让他的拥抱更紧了一些。
漂亮青年的一只手拍着蒋书律的背，带着点少见的狡黠：“书律哥是又多喜欢我一点了吗？”
蒋书律：“不只是一点。”
唐约：“那你要很爱很爱我的。”
蒋书律忍不住去亲吻他，吻过唐约的颈侧，又去贴对方的额头，最后又笑了出来。
他喊他小约，呼吸似乎含着唐约的呼吸。
工作间的门开着，唐眠和姚宣雨视频完了，刚想叫蒋书律看看他的玩具箱，刚走过来就啊呀一声。
唐约还抱着蒋书律不撒手，手环住蒋书律的脖子，在对方耳边说话。
蒋书律：“小咩来了。”
唐约迅速跳开。
唐眠撇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们亲亲。”
唐约：“我下次会注意的。”
唐眠：“书律爸爸来看看我的玩具好不好啊。”
他还没走过去，蒋书律就走了过来。
小孩牵着另一个父亲的手，一边说：“我的玩具特别好玩，还可以结账，我可以陪你玩半天的。”
蒋书律：“好啊，你陪我玩一会。”
唐眠：“但爸爸说我要收拾东西。”
蒋书律：“这个不着急。”
唐约也收了一些要带走的行李，不过他爱纠结的毛病很容易犯，这个喜欢那个喜欢。
一个人坐在衣柜前都要碎碎念很久，蒋书律一边看唐眠扫玩具超市的条形码，一边看唐约。
唐眠：“爸爸就是这样的，用哪个锅煎蛋要犹豫，穿哪双袜子也要想好久。”
蒋书律：“喝哪种口味的牛奶也要选很久。”
唐眠点头：“对！”
唐约看了他们一眼。
唐眠给蒋书律找零，是塑料做的五毛钱，一边说：“但爸爸对蒋叔叔就不会犹豫啦。”
蒋书律想到唐约出现在那天宴会的场景。
那可能是唐约继生下唐眠后做的最有勇气的事情了。
好像要在万人眼前，带走蒋书律一样。
蒋书律嗯了一声：“小约很……”
唐眠大声说：“迷人！”
唐约听不下去了，“小咩你好好玩游戏，不要聊我！”
唐眠：“一家人不是这样的吗？当面说你才好哦。”
唐约无言以对，只能哼哼地继续打包衣服，没一会又翻出唐眠的小袜子：“书律哥，是不是超可爱？”
他一边往箱子里塞，一边给蒋书律展示自己的手工作品。
“这是我给小咩织的帽子，有没有很可爱？”
“这是我照着教程织的手套，唉有点丑，但是颜色还是可以的。”
“这个是小咩的动物布贴，可以用熨在膝盖上，他之前爬来爬去的，啊也好可爱哦。”
“这是奕姐送的尿布，用不完了。”
……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雀跃。
唐眠哼哼唧唧：“现在开始说我了，什么尿布，我现在都可以自己洗澡。”
一大一小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
没过多久，经纪人的一个电话打过来，提醒唐约新歌发了。
唐约：“这么快的吗？”
明明是他定的时间，还要反问，林姐笑了一声：“你跟书律一起都快乐到忘记时间了？”
唐约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
林姐：“微博已经发了，你的几个兄弟都会转发的。也按照你的要求说不要释意，那你就不要再半夜回复粉丝的评论了好么？”
唐约嗯了一声。
林姐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s市，有些事要来公司商量一下，你是住书律那里还是？”
唐约看了眼蒋书律。
蒋书律问：“林姐吗？”
唐约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对方。
蒋书律：“是我，不是，我也换地方住了。”
蒋书律：“房子已经选好了，地址我会发给你的，对，唐约原来住的地方东西要拿走的。”
林姐：“那能直接入住的吗？”
蒋书律：“唐约以前的房间您又不是没看过，给他一天，马上填满了。”
似乎是想到以前唐约的绿植，现在的房间跟之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满满当当的，给人一种逼仄的温暖，让蒋书律也特别安心。
挂完电话后，唐约问：“什么填满？”
蒋书律：“林姐问是不是可以拎包入住，不然太空了，我说你会填满的。”
唐约嗯了一声。
蒋书律又跟着收拾了行李，等到天黑，他在这个房子做了一顿饭。
菜是唐约从外面拿的，水壶的热水烧开了，唐眠在挑选自己喜欢的餐具。
顶上的暖光灯洒下，厨房窗外是爬上月亮的天空，深山竹林，冷风徐徐。
唐约：“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饭了。”
他撑着脸，看看身边的唐眠，对方还在疯狂夸赞蒋书律的厨艺，说自己以后也要考个证。
专门做甜点的那种。
蒋书律：“以后我们可以每天一起吃饭吗？”
唐眠：“我要上学的，我要在学校和同学吃饭的！”
唐约：“小咩你要配合一下的啦。”
唐眠：“好吧，那我也可以干杯吗？”
干的是一碗甜汤。
唐眠：“明天我们就可以住到新家了吗？”
唐约：“嗯，不过爸爸也没去过。”
唐眠：“书律爸爸去过吗？”
蒋书律：“我也没去过。”
唐眠：“我好期待。”
他补了一句：“以后我就可以一个人睡啦。”
唐约：“为什么！你要和我睡的！”
唐眠：“这段时间你都没和我睡啊，证明小约也长大了。”
唐约：“你现在还小，可以和爸爸睡的。”
唐眠：“那我一个星期和你睡一次可以吗？”
唐约：“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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