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吻住他的唇,花无眠撤离时笑笑,道:“真是个笨蛋,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你哪里,若不是本座的话,本座觉得你一辈子都开不了窍。”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沈夜澜在现代的时候成绩就十分优异,又哪里和笨蛋一次挂得上钩,他十分不满的瞪了花无眠一眼,一把将他推开,从神识海里退了出去。
花无眠有些惊讶,他实乃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将自己推开,忙又伸出触手去抱他,带了点讨好之意,“我不骂你,你跟我结道侣好不好?”
一体双魂的道侣,即能陪着他,又不会破他的无情道。沈夜澜觉得,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就是……莫名的感觉有些别扭。
他没有立马回答,闭了眼,装睡。
花无眠实体化躺在他身边,用指尖碰着他的额心,“沈夜澜,结道侣。”
沈夜澜背过身去,不理他。
花无眠又换了了地方,继续骚扰着他。
一来一去,天色渐沉,沈夜澜也烦了,再也忍不了,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要吵,让我想想,明天早上我再告诉你。”
花无眠也怕他睡不好,轻笑一声,便不再打扰,“好。”
他又撤回了神识海中,正待与他一起安眠的时候,那消失已久的花花终于回来了。
他灰头土脸的,好像个落难的乞丐。看到花无眠后,再也忍不住扑了过来,大哭道:“我总算是回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花无眠有些嫌弃的将他提起,“出什么事了,说。”
花花擦了擦自己小花猫似的脸,抽泣道:“你赶紧附身吧!不然你的肉/体要被别人抢走了。”
第44章
花无眠来到火灵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整片火海,而他让花花孵化的那只凤凰,此刻正盘旋在火灵山半空之上哀鸣。
花无眠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字还未来得及道出,一道凌厉的剑风就自他面部直攻而来。
花无眠心下微讶,忙飞身躲过后,朝那人看去。
却见,那人穿了一身夜行服,即便是在蒙着面的情况下,还用灵力遮掩住了真颜,令他识别不清。
那人并没有给他过多的反应时间,再次携剑而来,招招攻其弱点。
但好在花无眠对付起他来,也还算游刃有余。他将对方的招式一一化解,然后顺势反攻。但那人对他的招式好似了如指掌一般,无论他下一招攻向对方何处,对方都总能轻易将它化解,然后再攻过来。
一来二去,二人竟是战得不分胜负。
花花见状爬上花无眠的肩,一张小脸被业火烤得通红,愤愤的看着那人,“就是他,在凤凰刚孵化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来挑衅,试图夺取凤凰。”他说着抬头看了看天,又皱了眉头,“绵绵,凤凰好像受伤了,快要坚持不住了,你赶紧附它的身,不然的话它马上就要死掉了!”
花无眠闻声抬头看了眼凤凰,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却并没有立即听花花的话。
他再次将目光放到那个突然攻击他的人身上,冷声开口:“你是何人?为何要抢本座的凤凰金身?”
那人仍握着剑攻击,低低的笑出声来,声音醇厚沙哑,“我是什么人?你不记得了吗?”说完,他将业火引至剑上,再次朝花无眠刺了过去。
花无眠急急躲开,衣服却被那溅出来的火星子烫了个洞。
他复杂的看向那人,愠怒道:“阁下若是再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就休要怪本座无礼了。”
那人的笑声越发狂妄,低低开口:“你不妨用尽全力。”
花无眠挑眉,这人口气还不小。
他微勾了唇角,不再试图想要搞清楚那人是谁,踏风往上跳去,与凤凰融为了一体。
立即,凤凰仰天长啸一声,身上迸发出无数金光,闪了在坐所有人的眼。
花花用小手手将眼睛遮住,适时钻入了花无眠体内。
那光芒明明刺眼,黑衣人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直到光芒散去,露出里面的人来。
那是一副少年之躯,看起来也不过刚刚及冠的年纪。
他停滞在半空中,红衣似火,如墨的青丝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在风中肆意的飞舞着,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那隐在刘海之下的漂亮桃花眼隐隐带着笑意,火红的瞳色里满是不屑与嘲弄,如黛的双眉之间,一个火红的印记犹如地狱中盛开的地狱之花一般,张扬、妖艳。
他挑眉看向黑衣人,薄唇轻起,“本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杀过人,你今日有幸,成为本座鞭下的第一个亡魂。”
几乎是话落的一瞬间,他伸手召出了一条红色骨鞭,啪的一声抽向了那人,
那骨鞭犹如长蛇一般朝那人游去,至直那人身前时才从鞭尾处化出一个蛇头来,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朝那人咬去。
黑衣人不急不缓,用瞬身术拉开距离,怎料那蛇却是能无限伸长,紧随他而去。
花无眠握着鞭根本无需再动,手中把玩着那朵艳红小花,饶有兴致的看向那四处逃窜之人。待那人将全数心力都放在蛇骨身上时,花无眠夹着手中红花,朝那人投掷而去。
快、准、狠,瞬间没入那人眉心。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瞬间像失了力似的,跌入了下面的业火之中。
“不自量力。”花无眠嘲讽的嗤笑一声,将蛇骨收回之后立马找了面镜子照的照,微微皱眉道:“换了一副容貌,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本座。”
花花及时插话,“你可以变成以前的样子,这样就不怕他认不出了。”
“说的也是。”他再次扬唇,一拂袖,刚要变身,便觉一阵热浪朝他扑来。
*
天衍宗,雅间阁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沈夜澜终于攻破了自己的心墙,下定了决心,和花无眠结道侣。
一大早,他才刚从床上坐起,就犹豫的喊了花无眠的名字。
只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等到有人回应他。
沈夜澜以为,是自己昨夜没给他答案,他心恼于自己,才故意不理自己的,故而放低了姿态,入了神识海中去寻他,结果却见神识海内空空如也。
之前也发生过一次这种状况,因此这一次他也不是很着急,只当他像上次一样,有事暂且离开了,今天晚上或者过几天就会回来。
他没有多想,按着昨日规定好的计划,携着江晚和蓝烟去乾元门授课,完毕后再将人托付给乾元门,自己则给顾辞安发了传信符,便没再回天衍宗。
沈夜澜独自一人下山,刚到半山腰之时就遇到了一个车夫正在和一个人吵架。
和车夫吵架的那个人背对着他,背影看起来莫名熟悉。
沈夜澜忍不住多看了那背影几眼,没想起来后就放弃了,打算绕道而走。
谁知,刚转过身去,就被人叫住了。
“那位道君,等等……”
沈夜澜脚步微顿,本不打算理睬,正要抬步继续往前走,那马夫却几步跑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马夫脸上的怒色未消,又挂了几分勉强的笑意,朝他鞠了一躬,再抬头看向他时,瞬间被眼前人惊艳到了,就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眼前人白发如雪,瞳若星辰,一双凤目里似凝了霜一般,清冷淡漠,眼角那颗红痣犹如凤凰泣血,美丽而妖艳,仿若误入凡尘的谪仙,只需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沉溺其中。
他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沈夜澜不喜被别人这样注视着,深觉冒犯的同时,略微皱了下眉,冷冷地开口:“何事?”
马夫这才回过神来,倏然红了脸,有些尴尬的朝他笑笑,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才道:“道君,我就是想请您来评评理,那人走路不看道,惊了我的马儿,导致我的马车翻进了沟里,现在却不肯负责,你说,他这不是不讲理吗?”
沈夜澜无心插足二人之间的事,只缓缓回头又看到那个背影一眼,目光淡淡的收回,问马夫,“你的马车,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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