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青年是唯一一个对他说,他是独一无二的人。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粟叶见言文一脸纠结,于是摆手,“只是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哦。”
言文唇瓣微张,藏在额发下的眼睛望着粟叶,片刻,轻轻应下了。
“那我们吃饭,吃完之后去画画。”粟叶笑,“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赶在比赛前再画一幅更好的出来。”
你可是男主啊,男主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对上粟叶满是信任的眼神,言文心头一阵阵发热,好似被什么柔软又滚烫的东西填满了。
突然间觉得,其实真的没什么,他一定可以的。
言文低着头慢慢吃饭,时不时悄悄看一眼身旁的粟叶,而一向爱吃的粟叶却是没了胃口。
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意外,刚好言文将画带去给导师看,刚好有人来参观画室,刚好那人手里拿着水,刚好比赛前几天被毁了画。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系统,你能调查出来吗?”
【具体的不行,我只能调出男主的人际关系,以及一些较为表面的人物信息。】系统表示它也是有权限的,既然任务跟四个男主有关,那自然只能拥有男主相关的资料。
粟叶沉吟,“那也行,你把跟四号有关的资料全部给我,我回去后自己再调查。”
他的小可怜,他要自己来护着。
吃过饭,粟叶跟着言文去到了对方自己的画室。
那间画室所处的地方有些偏僻,周围还有一片空地。
打车都花了半个小时。
不过往好处想,这地方既安静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也很难摸过来搞破坏。
粟叶打量周围,找到了三个摄像头,大铁门也有四道锁,安全系数极高。
不错不错,小可怜还是有些警惕意识的嘛。
但这么一来,放在大学画室的画被泼水就越发奇怪了。他就不信小可怜会忘记锁门,绝对是有人偷偷开了门。
打开画室的门,里面的摆设很整齐,一个架子摆满各种颜料,一个架子放画纸跟画板一类,还有一些辅助的画具。
言文给粟叶搬来了一张椅子,转身又打算去烧水。
粟叶拉住人,“不用了,我不渴,先给我看看你的画吧。”
“没事很快的。”言文又小跑着去烧水,甚至还切起了水果。
简直像是个服务生,生怕客人待得不开心。
粟叶无奈,拦又拦不住,只能感叹小可怜也太乖了,这么惹人心疼。
老阿飘的慈父心在怦怦跳啊。
趁着言文在忙,粟叶索性拿出手机,点开了跟一号的聊天界面。
上面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晚上,他随手翻了一个问题问对方。
晏流书也不愧是科研天才,这对于大一学生来说跟天书一样的难题,对方不一会儿就回了答案。
粟叶一看,每一步都精准踩中了要点,毫不拖泥带水,也不走任何弯路,简洁明了解决了问题,还说得很清楚。
他的好大儿们都是这么的闪闪发光啊,各有各的本领,以后离开了爹爹也肯定饿不死。
粟叶乐了,转手又编了一个问题发过去,顺便约了明早一起吃早饭讨论问题。
要知道这些天他借着讨论题目的名义,只要一有空就缠着晏流书一块儿吃饭,想方设法让对方多吃点。
至少也要做到三餐按时吃,养养胃。
偶尔还跑到对方上课的教室门口去堵人问问题,实则就是为了塞给对方一个面包或者一包饼干。
怎么会有他这么贴心的阿飘。
作者有话说:
粟叶充实的一天:
早上拉着一号晏流书吃饭,跟二号白斐约了明天去公司。
下午去见三号容阑清,一展歌喉。
傍晚去跟四号言文吃饭,安慰小可怜,顺便给一号发消息。
社畜罢了。
第19章
然而粟叶等了一会儿,晏流书也没回消息。
根据课表看,对方今天没有晚自习,那可能是在自己做研究吧。
于是又发了一条消息。
【粟叶】:不要忘了吃晚饭,吃块面包垫一垫也行。
实在是太怕一号这娇弱身子病倒了,趁着胃病不算太严重还能养好,必须好好照顾。
信息的另一端;
晏流书刚刚回到宿舍,听到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却没有力气去点开。
他的面色惨白,额角满是冷汗,就连唇瓣上也是血色全无。
手下意识捂着胃,另一只手撑着墙,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
胃病犯了,好像还发烧了。
但影响不大。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忍一忍,吃点药就过去了......
画室内;
言文给粟叶端来了水果跟水,粟叶接过放在桌上,收起手机道:“给我看看那幅画吧。”
言文点头,指向了一旁。
那幅画就在画室左侧的空地上,架在木架的上面,盖了一块轻盈的白布。
粟叶掀开白布,里面的画映入眼帘。
那是很大的一片水渍,几乎覆盖了整个画面,将原本的颜料晕染,变得一塌糊涂,画纸也皱巴巴,破旧不堪。
就算如此,也能够看出来这原本是一幅多么惊艳的画作。如今被毁,令人不由惋惜。
“这本来画得是......花谷?”粟叶仔细辨认着画纸上的图案,“比赛的主题是什么?”
言文轻轻道:“生命。”
“这样啊......”粟叶看着画,很是可惜。
这幅画若是没有被毁,绝对能在省级大赛中拿奖,而且是金奖。
凭言文的实力,拿到国家比赛的名额也不难,在三十岁以下的年龄段,他实在是太优秀了。
不关心绘画界的人可能不认识言文,但是这一行的人,提起言文都不得不承认佩服他的天赋。
无论是对色彩的感知能力还是对环境的感受,亦或是情感的表达,言文都像是上天的宠儿。
正如他的生母,皆是年少成名,得天独厚。
视线落在言文低垂的脑袋上,又划过对方无意识抿起的唇瓣,以及揪弄着衣摆的手指。
粟叶叹气,小可怜不仅天赋遗传了他的生母,就连这敏感没有安全感的性格也是全盘继承。
在作画风格上大胆热烈,真人却腼腆自卑,简直像是割裂成了两个人。
抬手揉了揉言文发丝凌乱的脑袋,粟叶问:“那你是打算再画一幅一样的吗,还是说重新创作?”
绘画的灵感跟热情不可复制,再画一遍后的成绩基本不会有原本的好。
而再次创作,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时间很是匆忙,质量也许会下降。
那泼水的人估计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觉得言文肯定不可能再赶得上了。
那就偏偏要赶上给他们看!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眼中熊熊燃烧的斗志,倒吸冷气。
怎么这么激动啊。
“其实我有一点想法,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画出来看看。”
言文连忙点头,“我当然不会嫌弃。”
说完就去给粟叶拿纸跟笔。
【宿主,所以你还会画画?】系统惊讶。
“略懂略懂。”
——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然后那些记者们的电脑就直接被你搞废了,全部材料丢得一干二净。
真是谜一样的阿飘。
接过纸笔,粟叶又看了几眼画架上那幅画,埋头用铅笔唰唰唰画起来。
并不是什么复杂的图,甚至都没有多少细节。
但言文却一眼就看出了粟叶画得正是他那幅被泼了水后的画。
不过粟叶将花谷撕裂,在悬崖的边缘,一株细瘦幼嫩的藤蔓探出了脑袋。
柔弱,却坚不可摧。
“这,这是......”
言文愣愣看着粟叶的草图,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你看,就算环境恶劣到了极点,就算受到了压迫,脆弱的生命也还是能够延续的啊。”
被抹杀了一切,那就将废墟作为养料,再次焕发生机,永不服输。
上一篇:一觉醒来我继承了地球
下一篇:沙雕炮灰他太抠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