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衣与石壁拉开距离,因为温度下降,唇瓣的颜色也淡了两分,然而看着牧奕的目光,却像是能融化严寒一般炙热。
风雪之中,牧奕把他拥到怀里,然后亲在他的唇上。没有之前的急切以及恨不得融入骨髓的缠绵,只有小心翼翼,置若神明的虔诚。
等到谢南衣揽住他的胳膊,和他拥吻在一起,才像是神明坠下了神坛,最终落到了牧奕的心里。
——
下山的路比起离开的时候更简单了一些,谢南衣依旧被牧奕抱在怀里,然后向着牧家赶去。等回到了家中,牧奕用灵力输入他的身体,仿佛要烘暖他。
谢南衣好笑:“你忘了普通的寒冷对修士没什么作用?”
牧奕却抱着他不放,很快,怀里的人冰凉的脸蛋热了起来,牧奕这才心满意足。
两人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那么收拾外面院子的事情只能等到明天,牧奕将谢南衣抱到床上,打算让他先休息。
谢南衣滚落到了床里面,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也上来。
等牧奕也躺上来的时候,谢南衣撑着脸颊,忽然感叹道:“你这样抱着我走来走去,要是我哪一天不会走路,离不开了你怎么办?”
牧奕半晌没有回答,谢南衣抬头去看他,发现他垂眸似乎真得在认真思索,眼眸深处还有浓浓的,没有藏起来的占有欲。
谢南衣心里颤了一下,不像是害怕,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牧奕已经接近了他,将他拢在怀中,连带得占有欲十足的话也在耳边响起:“如果我说,这样我会很高兴,你会生气吗?”
在他话语落下的时候,谢南衣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那心颤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原来是兴奋,因为,他很喜欢被这个人占有。
“当然不会,我很开心。”剩下的话语全被淹没在交融的呼吸里。
——
第二天,谢南衣早早起床,先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灵草灵花的种子撒到花园里。刚接触到土壤,这些花便冒了尖,不一会又开始抽芽,直到最后,繁花盛开,布满了整座园子。
谢南衣收回指尖的灵力,挂上满意的笑容。
医师的另一个特点,对于灵植的照顾上也有优势。
为了牧家热闹一点,谢南衣将秘境里撒欢的穷奇和藤蔓放了出来。两人猝不及防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刚开始都有些懵,过了一会,穷奇最先反应过来,已经抬着爪子去逗池子里的鱼了。
而藤蔓望着面前的花园也蜿蜒着身躯想要爬过去,被谢南衣用一根指头给抵住。
“不可以哦,这些都是普通的灵花灵草,你要是附上去,它们很快就会枯死的。”别看菟丝子需要依靠着别人才能汲取养分,可是到了藤蔓这个实力,这些花都不够给它塞牙缝。
藤蔓失落地离开,又看了一眼漂亮花花,还是跑去找穷奇了。反正穷奇不怕被它依附。
两个人外加藤蔓、穷奇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让牧家恢复了大半从前的模样。
谢南衣坐在院中的秋千上,随着秋千摆动,整个人都有着莫大的成就感。
“我们速度还挺快的。”谢南衣伸了伸懒腰,倚在牧奕身上,“可惜再过一会就要离开了。”宗门大比近在眉睫,前两天山庄那边给他们送来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北境,就连容时雨得知他们已经来到了以后,也时常给他们送信过来,催他们快去找他。
这情况,他们也不能再偷懒待下去了,于是便决定今天就前往宗门大比举办的渝水城。
他们的住处依旧是谢安之前安排好的院子,等到了地方,谢南衣敲门。
谢安开门,发现果然是谢南衣和牧奕以后,惊喜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掌门和夫人等了好久了,正好,容七殿下也在。”
“他怎么也在?”谢南衣奇怪问道。
里面立即传来容时雨叽叽喳喳的声音:“我难道不能在了?”
他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谢南衣和牧奕,没好气说道:“好啊,我一直在等你们消息,你们可倒好,不知道去哪了,想联系你们居然只能找谢安。”
“回了牧奕家里一趟。”谢南衣含糊解释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不是被你爹拘在宗门里吗?怎么过来了?”
说起这个事,容时雨就来气:“还不是下面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要不是看到几个女修手里拿着……我都不知道他们在下面这么编排我的。”
谢南衣灵光一闪,恍然说道:“是你和南荣射的同人文,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才不知道!”容时雨炸毛说道,“和那家伙名字放一起我都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去去晦气。”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玩意的?”容时雨狐疑地看着他。他刚才明明特意模糊了自己的名字,就是不想谢南衣知道以后嘲笑他。
谢南衣忍着笑意,从兜里掏出一本《追爱》,在容时雨面前晃了晃。
容时雨一个饿虎扑食将这本书拿去,神色又青又绿,扭曲变换,最后崩溃说道:“靠,你怎么也有啊,我的一世英名被那几个家伙给彻底毁了。”
谢南衣打趣道:“其实你和南荣射的话本还挺受欢迎的,和佛子与南荣射的热度相差无几了。”
容时雨握着那本书,看起来很想立马就销毁掉。
谢南衣补充了一句:“你可别撕了,如果你剩下的书都被销毁了,那我这个可是绝版,到时候没准能高价卖出去。”
“南衣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就知道打趣我……”容时雨被他说得欲哭无泪,就要往他身上扑去,结果被牧奕用刀背挡住,然后将他们距离分开。
容时雨惊了:“阿木,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就算南衣和你关系最好,可我们也是朋友,我抱抱朋友怎么了,你这么霸道不合适吧?”
牧奕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他和谢南衣的关系还没有告诉别人,所以就算他很想宣誓主权,也不行。
谢南衣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咳嗽了一声,将几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以后,这才抱着牧奕的胳膊,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也没有不合适,时雨,我和牧奕,现在已经是恋人关系了。”
“不是,你们,他,你……”容时雨指着他们两个,还没从两个朋友在一起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指着牧奕说道,“你说他叫牧奕!”
“对,牧家那个牧奕。”谢南衣和牧奕商量好了,如今也并非敌暗我明的状况,对于域外天魔他们也有了了解,所以没有隐藏姓名的必要。牧奕要用自己的名字,参加此次宗门大比。
容时雨惊讶:“他不是已经死……”说到一半,容时雨觉得不合适,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让自己别乱说话。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我记得,当初北境牧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还遭遇了大火,所有人都死了的。”
“侥幸活了下来。”牧奕淡淡说道。
他情绪这么平静,容时雨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不该大惊小怪,戳牧奕伤口。就连刚才牧奕不让他去扑谢南衣的事情都不计较了。
先不说两人恋人关系,这牧奕遭遇了这么大事,对谢南衣看得紧点。那多正常。
不过他还是有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成为恋人的?”
“秘境出来的那个晚上,第二天你就被家里叫回去了。”
谢南衣说完,容时雨懊悔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这么大消息居然都不知道。”
“其实也不算晚,你是第一个得知此事的。”谢南衣不好意思说道,“之前没好意思和其他人说。”
“真的?”容时雨特别好哄,立马就开心起来,然后看向旁边也目瞪口呆的谢安,“谢安,你也不知道啊?”
谢安点点头,把张得能塞鸡蛋的嘴巴合上,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虽然早就知道谢南衣和牧奕关系很好,但是亲眼见到他们抱在一起,还听到他们成为了恋人,谢安还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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