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栖鹤眼里波澜不惊,平平淡淡扫他一眼,他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江云川不乐意了,“我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医生都说了滑个两圈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姚铭琛,半眯着眼道:“你该不会是担心输给我们然后故意这么说的吧?”
“作为好朋友担心一下你怎么了?”姚铭琛撇撇嘴,无语道:“不识好人心。”
他又把视线转到楼栖鹤身上,故作可怜巴巴地说:“你看看这人,我关心他他还阴谋论我,可真让人伤心。”
楼栖鹤:“没事,我看着他。”
江云川即将绷起的脸瞬间崩塌,笑意盈盈地看向姚铭琛,“听见了没,阿鹤看着我呢。”
姚铭琛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奈何被沈浩吹起的口哨声给直接打断。
他遗憾地又隐隐带着担忧地看向他们两个,结果刚好跟看过来的楼栖鹤对上了视线。
他眨了眨眼,下一秒楼栖鹤目光就移至了江云川身上。
姚铭琛:“……”
考虑到江云川的身体状况,比赛直接一局定输赢。
在口哨声吹起后的那一刹那,姚铭琛率先滑了出去,楼栖鹤带着江云川也不急,慢悠悠跟在他俩侧后边一段距离。
结果到了半圈的时候,一直在最后的曲悠悠他们那组想要加速超越他们时,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直直朝楼栖鹤他们滑去。
“小心!”
在曲悠悠焦急的尖叫声响起时,楼栖鹤反应极快地揽着江云川躲开,神奇的是,曲悠悠他俩滑到楼栖鹤他们刚刚那个位置时突然又缓缓地停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他俩还惊魂未定,被带着迅速离开的江云川却在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冰场的异样!
冰面太滑了,他们两个也被带着几乎不受控制地朝场外边飞速滑去。
“阿鹤!”
江云川下意识喊了他一声,然后就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带着他的身子转了个方向猛地朝楼栖鹤胸膛一撞。
他脑子本来就有点晕乎,这么一撞差点没给他撞晕过去。
“抬手抱紧我。”
他晕晕乎乎之际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抱住了楼栖鹤的脖颈。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了臀部被大手直接托起,双腿离地被迫分开,就连脚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掉落的都不知道。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来说呢?
等他从晕乎中缓过来时就发现自己正抱着楼栖鹤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而楼栖鹤托着他的屁股还在朝前滑行。
这不是网络上的「夹腰抱」吗!
还没等他开始震惊,滑行中的楼栖鹤抱着他猛地转了个方向,江云川眼睁睁看着他的后背撞上场外边的护栏。
“阿鹤!”
作者有话说:
感谢白榆小可爱的地雷-啾咪;
感谢听雨吹风小可爱的灌溉营养液-爱你(比心)
第50章 运气不好
「砰」的一声, 伴随着楼栖鹤的闷哼声响起,被大手扣着埋进他脖颈的江云川也跟着震了一下。
紧接着,楼栖鹤缓缓滑倒在地靠在了护栏上, 江云川就抱着他跪坐在他身上。
他似乎是被吓到了,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没事了,没事了。”
直到楼栖鹤带着安抚性的温柔声音响起, 江云川这才愣愣地回过神来, 却是抬起头一直盯着他不动。
这个时候, 导演他们全部都围过来了,正在焦急地询问着他俩情况。
楼栖鹤抱着直愣愣看他的江云川,朝导演他们缓缓摇了摇头, 目光平静且温和。
“我没事, 不用担心。”
他抬手揉了揉江云川的头, 低声询问他:“头疼不疼?腿有没有撞到?”
江云川眨了眨眼,抿着唇摇了摇头, 然后伸出手抱住了他。
楼栖鹤无奈地拍拍他的后背, 笑道:“没事就起来。”
【我的心情简直跟过山车一样】
【谁说不是呢?】
【呜呜呜我被吓了一大跳, 这冰场怎么回事啊!两组都不受控制!幸好他们都没事, 吓死我了】
【楼栖鹤不可能没事的, 他的后背都直接撞上去了!肯定擦伤了!】
江云川也不相信他没事, 但碍于镜头不好直接掀开他的后背看。
两人沿着护栏慢慢滑到了终点, 江云川一下场脱掉滑冰鞋就扯着楼栖鹤略过众人到医生那里拿了药酒,然后直奔滑冰场的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他反手就把跟拍pd关在了门外,“抱歉, 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儿吧。”
他因着担忧虽然说话礼貌, 但是语气并不是很好, 跟拍pd也理解,应了声就守在了门口。
江云川这才把目光移向站得笔直的楼栖鹤。
“把上衣脱了。”语气凌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担忧。
楼栖鹤迟疑了几秒,站在那还是没动。
其实他后背受没受伤,严不严重他自己感觉得到,他觉得没事,但江云川不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犹豫了,没敢脱衣服。
但他这样犹豫反而让江云川认为他撞得很严重。
“你刚刚这么有骨气地抱着我去撞护栏,现在怎么不敢脱衣服了?”
楼栖鹤:“这是两码事。”
“你还说!”江云川气得眼都红了,但语气还是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就让我看看,擦了药会好的快一点。”
沉默了许久,楼栖鹤深深叹一口气,徐徐颔首。
然后转过身去把上衣脱了下来。
江云川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后背,等衣服一掀开,入目的便是那红通通一片,有好几处青青紫紫的甚至带了点血迹。
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楼栖鹤偏头解释:“看着有点严重,其实就是蹭了一下而已。”
江云川抿唇,沉默不语,转头去拿放在桌上的药酒。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那股药酒浓郁的苦味,楼栖鹤也是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给他后背擦药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江云川是真的在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的楼栖鹤突地心头一跳。
他猛地转过了身,江云川擦药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手掌心的残留的黄色液体就顺着往下流到了他的手腕处,染黄了一小块袖子。
江云川也不在意,直勾勾地盯着欲言又止的楼栖鹤。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好久。
“这一次又是一样吗?”
江云川的声音平静得毫无一丝起伏,整个人冷静得过分。
“从上次被毒蛇咬,钢琴被毁,现在又是滑冰失控,甚至更早以前,早到你一开始就被黑的那个时候。”
“阿鹤,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我本来想一直等到我们录完这一期回去听你跟我说的,但是我好像忍不住了。”
“我就像在雾里迷路的行人,毫无头绪,一点方向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前方有没有危险,下一刻是深渊地狱,还是人间天堂。”
“阿鹤,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狭小的休息室里,浓郁的药酒味挥之不去,江云川微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一直在里面打转。
这是楼栖鹤第二次见到他哭。
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全部托盘而出的冲动,但是理智又告诉他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适合。
他只能带着歉意亲亲江云川委屈的眼睛,“抱歉,在这里并不适合跟你说,我保证回去都告诉你好不好?”
江云川闭了闭眼,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楼栖鹤伸手轻柔抹去,笑意温柔,“这件事有点复杂,我到现在也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等我解决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危险吗?”
楼栖鹤缓缓摇头,把他搂入怀里,视线落在休息室的白墙上,目光深邃而幽远。
“快了,很快就能全部解决了。”
他们在休息室足足呆了有半个多小时,等出到外面才发现所有人都没离开还在等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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