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
宋稚听到严淮在他耳廓传出的温柔笑声,对方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宋稚用余光去瞟,喉结伴随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连带左侧的那颗极小的圆痣,也跟着一起摆动。
他不光喜欢喉结,也喜欢这颗痣。
接下来的几轮,严淮依照他的请求没再继续回答问题。
四个人的卡片全部翻完,活动进行到下一轮。
宋稚酒量差,又是第一轮喝酒最多的嘉宾,十分钟前就开始处于迷离状态。
严淮搂住他的腰,把人扶到第二轮游戏的桌台坐下。
四个人围坐在红色圆桌,两面各有一个半圆形软皮沙发,宋稚摇摇欲坠地贴在严淮身上。
第二轮游戏叫【如实回答】,伴侣双方相互提问,且另一方不得撒谎,
获得提问权的嘉宾需在格斗游戏中获得胜利,而输掉的对手及其伴侣都将喝光一瓶啤酒。
本轮打的电子游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一款街机游戏,每位嘉宾可选择一个角色,需要操作摇杆来控制人物的动作和技能,两两对抗。
“有想问我的么?”严淮嘴唇贴在宋稚的侧脸,把人往怀里揽防止他滑落。
即便宋稚脑袋早就不转,但还是深思熟虑一番。作为在严淮哥哥面前话都说不清的人,他能有什么问题。
宋稚摇了摇头。
“想被我问么?”
宋稚扫过八卦的薛雯和张伦,还有四面八方的摄像头,拼命摇头。
“好,那咱们喝酒。”
「咋滴,你们想啥就啥啊?」
「张伦玩街霸一绝!」
“哎哎,你们别叨叨那些昂,我可有好多话想问我媳妇呢,你们没戏。”
“正好,我们想输。”严淮不咸不淡道。
「操忘了,是输的喝酒。」
「哈哈是我大意了。」
“那还玩啥。”张伦拿过酒分别递给二人,“你俩认输直接喝就得了呗。”
严淮留意酒瓶上的度数,刚转头,就发现小傻子已经扬脖喝下了半瓶。
严淮夺过来,“我帮你喝。”
度数这么高的酒,他酒量那么差,肯定扛不住。
“哎哎,虽然没说不让代喝,但咱可说好了,道上的要求,帮他得罚仨。”
「社会我伦哥。」
「人狠话又多。」
严淮没和张伦纠结,他先把宋稚剩余的半瓶喝完,又连着灌下两瓶。
「老公酒量可以啊!」
「这脸不红心不跳的。」
「要不要关心下宋结巴?」
镜头中的宋稚,瘫坐在沙发座旁,脸颊红得滴血,他神色迷离,显然已进入深醉状态。
严淮放下酒瓶回去搂宋稚,把头按向肩膀,“下一次问问题吧。”
“你老公也快不行了。”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喝成这样打游戏还能赢?」
「我不信,除非你赢给我看。」
严淮坐到游戏机旁,把宋稚放在自己腿上,和张伦联机打街霸。
「老公真喝了三瓶酒?」
「我怀疑是水,喝那么多游戏还能打这么溜?」
「瞧宋结巴那德行,像喝水?」
「他像喝了十斤二锅头。」
严淮选中草薙京这个角色,在一分钟内来了三个回旋踢后,轻松取得比赛的胜利。
「张伦:一代街霸之王的落寞。」
「哇靠,老公好帅!」
「斯哈斯哈,要开始了!」
严淮垂眸,指尖划过宋稚额前碎发,“准备好回答问题了吗?”
昏昏沉沉的宋稚在听到对方声音后,睁开眼对着他傻笑。
「村头宋二蛋附体。」
「嗐,这傻小子。」
「宋稚os:我老公真帅!」
严淮指尖在他耳垂来回摩挲,“你是喜欢一夜七次,还是喜欢三天下不来床?”
「哈哈哈哈操!」
「我完全没想到!!!」
「原来老公也这么会玩。」
躺在严淮腿上的宋稚还保持傻笑,他伸直胳膊搂严淮的脖子,拼命把人往下勾,对着他耳边喷气,“都喜欢。”
严淮气息微顿,撑住沙发才让自己不至于贴在宋稚身上,指尖在他的嘴唇边缘轮廓滑动,“看来是真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我才没醉!”
「醉的人永远不说自己醉。」
「醉的都不结巴了。」
「不结巴就起来骂人。」
宋稚突然闹腾起来,晃着身体晃动腿,搂住对方的脖子来回蹭,“我都喜欢,我全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我老公什么都是最好的!”
「我擦嘞?这……」
「这孙子是撒娇呢吧?!」
「还……还挺萌?」
“好。”严淮惹得心里暖洋洋,“你喜欢,我知道了。”
“老公你再去和他打,我要问问题,我也要问问题。”
“好,一会儿让你问。”
“咱先说清楚了,谁赢谁问,小宋想问得自己打。”张伦插道。
“打就打!”宋稚像打了鸡血一样,从严淮腿上窜起来,“老公我要和他打,就赌他所有的生活币。”
“我不赌,赌不起。”
张伦当即拒绝,实际他只剩三个生活币。
“我拿我们的房子和你赌!”
张伦和薛雯昨晚因为钱不够,没选房间。
好在节目组这次比较人性化,在外面帮嘉宾搭建了简易帐篷。
“你确定?”严淮扶住摇摇欲坠的宋稚。
“确定,我就要和他玩!”沉醉不醒的宋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成交。”
「宋结巴疯就算了,严老板还陪他疯?」
「万一酒后是潜力股呢?」
三分钟后。
宋稚吸了吸鼻子,又乖乖躺进严淮怀里,声音又黏又软,“老公,我输了怎么办?”
“没关系,老公有钱,再给你挣。”
“可输了,都不能问你问题了。”宋稚双只手揣在怀里,可怜兮兮往严淮身上拱。
后者手心托住他的脸颊,“傻瓜,只要你想,随时可以问。”
“你骗我怎么办?”宋稚平躺回他腿上,眨眨眼。
“我永远不会骗你。”严淮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
劲爆的背景音变得舒缓,暗色调的灯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暧昧且紧张。
可宋稚眼睛里能装下的,只有严淮一人。酒精惹他视线模糊,他就把人再往下拽,直到彻底看清楚严淮的脸后,他问:“你肩膀那里,是谁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啦,还有一章呀,么么啾~
第24章 喉结
「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震惊!老公曾有白月光?」
「人设崩塌为哪样?」
严淮怔住, 随即轻笑两声,他把宋稚抱起,确保对方能听到他的声音, 也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指肚轻轻刮了下宋稚的鼻梁,“小傻瓜,记性总这么差。”
“那个地方...…”严淮捏住他的下巴, 鼻尖在下颌缘轻蹭,“除了你, 没人有权利碰。”
「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啦!」
「孩子记性差怎么办?」
「多半是欠揍,打一顿就好。」
两年前,宋稚也像今晚这样喝了酒,整个人昏昏沉沉爬上了严淮的床,在他的肩膀留下永远抹不掉的咬痕。
“严淮哥哥。”
熟悉的嗓音和称呼萦绕在当事人耳边,往事如同流水一般漫过。
这四个字在严淮心中, 比那个所谓的“老公”更能击中他的心。
仿佛他们还是曾经的彼此, 在那个漫天繁星的夜晚,天真无邪的男孩趴在窗台对他笑,给了他无助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我在。”严淮的呼吸颤动,拼命将人搂进怀中,“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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