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接过来咬住吸管,咕咚咕咚咽两口。
「救命,宋宝宝太乖了。」
「喜欢死了。」
“手机呢?”严淮不认为,宋稚是会为了听人唱歌就挂他电话的人。
吸管还含在他嘴里,宋稚再次指向门口。
“被她抢走了?”
宋稚点头。
十几分钟前,宋稚电话打到一半,门口突然闯进一个穿红裙子的女鬼。
对方趁其不备抢走他的手机,并塞给他一袋薯片和牛奶,拿出话筒要挟宋稚,要听她唱完歌才能拿回手机。
起初宋稚一肚子火,根本没耐心和她浪费时间。但碍于和对方性别有异,宋稚没法直接上手,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她的意思来。
“喝完了?”
“嗯。”宋稚把空牛奶瓶丢进床脚的垃圾桶。
“去刷牙。”严淮对着卫生间扬颌。
宋稚乖乖下来,临走前还拍了拍床上的薯片渣。
他边刷牙边往门口偷瞟,严淮哥哥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墙都踢坏了,是不是今晚他就不过去睡了?
宋稚想到简陋钢丝床的尺寸,心脏跟着电动牙刷砰砰乱震。
洗漱完毕出来,严淮已经将他蹭的乱七八糟的床面收拾整齐,“睡觉。”
从严淮哥哥闯进来到现在,一直板着脸冷巴巴的,难道是那边的房间太恐怖,把他吓到了?
宋稚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去那里。
平躺好,宋稚顺手给自己拽上被子,就见严淮坐在床边,正脱鞋上来。
宋稚又想起那枚电动牙刷,这回脑袋也跟着嗡嗡响。
为了给对方余留足够空间,宋稚贴靠在里侧墙面。
“躺那么远干什么?”严淮的语气仍带点严肃,“过来。”
“哦。”
严淮哥哥估计是真害怕,宋稚蹭着后背往外靠,在彼此还有十几公分距离时停下,却在下一秒,被紧凑过来的人揽入怀中。
严淮握住他的手按在心口,温热的触感停在干燥的额头周围,“晚安。”
宋稚合上眼,却能感受到呼吸。
还有严淮哥哥肆意跳动的心脏。
*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一楼大厅围坐了好几对嘉宾,各个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廖震搂着方形靠枕抱怨,“一整宿都在被挠脚心,这谁受得了。”
本来他们夫妻俩都做好和“魔鬼”抗争到底的决心,结果他们来到【床下有人】的房间,屋内除了环境阴森没有任何异常。
俩人忐忑不安躺在床边聊天,十一点多便扛不住困意,刚睡着就觉得脚底板痒,两个人起床检查,也没发现异常,回去继续睡,没过几分钟就又被挠醒。
折腾半天终于发现,床板下被掏了几个窟窿眼,只要睡着就会伸出个手掏他们脚心。
他们要是穿上鞋或者不伸脚,房间又会循环投影恐怖电影,只有露出脚底板躺床上,电影才能停止。最后实在没辙,夫妻俩愣是被床下的小鬼掏了一整宿的脚心。
“你这不错了,我们那来了一整屋贞子,也不吓我们,非要跟我俩打麻将。”
张伦没精打采,瘫倒在沙发上,“他们累了还能换人,我俩没人换,生生搓了一整晚麻将啊!”
几个人聊天的间隙,宋稚和严淮并排下楼,二人除了衣服被揉得发皱以外,状态一如往常。
*
上午八点,导演公布昨晚任务完成情况和前一天的网友投票排名。
严淮强行破坏道具,视为任务失败,却意外获得观众喜爱度第一名,拿到四十个生活币。
截止今天早上,各组嘉宾生活币的剩余情况。
第一名,“涨血”组(张伦×薛雯),73个生活币。
第二名,“胭脂”组(严淮×宋稚),40个生活币。
第三名,“汤圆”组(唐邵城×于澄远),35个生活币。
第四名,“真难”组(廖震×丁一南),30个生活币。
考虑到大部分嘉宾精力被疲惫,上午没有公共任务,可自行安排。
宋稚昨晚休息得不错,早饭过后,两个人开车去了超市,买回一大堆零食,其余时间宋稚都跟严淮泡在健身房。
*
下午的活动两点开始,是一档名为“我说你演”的情景剧。
各组嘉宾以家庭为单位,根据导演通过耳机传出的要求,即兴完成表演。
每位嘉宾只能听到自己的任务安排,且不到最后一刻,永远猜不到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游戏结束进行网络投票,观众喜爱度最高的组,将获得四十个生活币。
比赛开始前,嘉宾要先抽取角色卡,再根据人设装扮相应服装。
第一个上场的是张伦和薛雯,他们抽到的角色分别为:神经病医院大夫和病人。
该剧的主体风格是大夫被精神病人折磨疯的搞笑剧情。
导演坐在控制室,他有一套提前准备好的剧本,也会根据演员的临时发挥和直播弹幕随时改变演绎计划。
宋稚和严淮最后一个表演,他先抽取身份标签。
在探满桌面的卡片中,宋稚翻开其中一张,上面写着两个身份:老板和员工。
「严淮不就是老板本板吗?」
「我有罪,我已经开始期待奇怪剧情了。」
「老板的潜规则.avi」
「老板把员工叫到办公室,逼迫他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
「导演,求看看我们的需求,求求。」
拿到角色卡,他们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用于简单化妆和换衣服,随后会来到对应场景的房间进行表演。
二十分钟后,摄像头拉到场景内。
「?」
「对不起,刚才是我唐突。」
「还能这么玩?」
屏幕前,宋稚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一根道具雪茄。
老板正前方,站立一名穿破烂衣服的员工,地上还有两个未打开的榴莲。
“跪!”老板宋稚冷漠无情,不屑给对方眼神。
“老板,这不是搓衣板,这是榴莲啊。”员工严淮咬牙紧紧攥拳,“榴莲是用来吃的,不是跪的。”
“闭嘴,跪!”
「榴莲:被你们玩坏了。」
「还好宋结巴台词少,至少不会崩霸总人设。」
「严淮:我一个真霸总,为了节目人设没了。」
“可是…...”员工严淮指尖蹭了蹭粗糙布料,“老板,我只剩这一条裤子了,这么跪裤子会破的。”
「哈哈你裤子上一共八个补丁,真不差这一个。」
「膝盖破洞是时尚。」
“脱!”老板毫不留情。
「草这角色太适合他。」
「一个字的台词能防结巴。」
“可是,这样脱您不就看到了?”员工严淮扭扭捏捏,“人家还没结婚。”
「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哈哈哈又尬又爽。」
老板宋稚把雪茄按到烟灰缸边,背对员工,收了收领带起身站到窗前,“脱。”
「老板的意思是:我不看,你现在可以脱了。」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
「搞快点,让我看看!」
宋稚背对严淮,表面平静内心忐忑不安。
他抿住嘴角,急促等待后续发展,导演应该不会让严淮哥哥真脱吧?
他正走神,蓦地身体一轻,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严淮丢进柔软的皮质沙发内。
对方一只膝盖半跪在他腰侧,手臂支在他肩膀两边,居高临下地看他,全然没有刚才可怜求饶的样子。
惊慌中,宋稚听到耳机里导演的指示:【质问他要做什么。】
“你、你干、干什么?”
严淮漫不经心挑了下眉,手掌从他的大腿一寸一寸往上滑,“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卧槽!啊啊啊啊啊!!」
「我是土狗,就爱这种强取豪夺!!!」
「嘶!好爽!别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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