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皇党一派也万分屈辱地暗中交流。
——多好的机会啊,突厥可汗主动示好,可惜摄政王那逆臣盯着,陛下只能忍辱负重。
——陛下为了大业牺牲了太多。
——将来大业得成,必要让那逆臣贼子付出代价!
使臣们眼里都带着些遗憾。
——皇帝和摄政王关系似乎很好啊。
——趁乱发兵攻晋的还能实施吗?
——不好说,待会再看看大晋的兵士如何。
小皇帝觉得无聊,锦竹也不想跟这些使臣周旋,便省略掉几个流程,直接将使臣们带到了演武场。
摄政王领着百官和使臣站在高台之上,下方就是广阔的演武场。
一路黑沉这脸的突厥可汗率先道:
“请允许我突厥勇士们为陛下表演。”
迟阮凡看了眼锦竹,见他点头,便道:
“准。”
层层号令传递下去。
须臾,号角声起,演武场中,一队突厥骑兵拎着冲杀而出。
其速度之快,声势之浩大,让不少晋朝官员变了脸色。
这般强大的突厥骑兵,若是开战,晋国兵士抵挡得住吗?
演武场中,表演还在继续。
弓骑兵拉弓射击,轻骑兵以极快速度移动,挥刀攻击,枪骑兵手持长矛,纵马奔驰,冲锋陷阵。
骑兵们随着号角声退回。
突厥可汗看向迟阮凡,道:“陛下可否满意?”
他在向皇帝展现他的实力,欲引得对方与他合作。
“我不懂这些打打杀杀,”迟阮凡睁眼说瞎话,侧头把问题踢给锦竹:、
“摄政王觉得如何?”
锦竹淡淡道:“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曾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大晋战神,曾和草原诸国交过不少次手。
他这一句话,让一些心思浮动的晋朝官员冷静了下来。
突厥可汗气道:
“不知大晋的兵士比之数年前如何?”
锦竹道:“既然可汗想看,第二场表演就由我大晋将士来。”
“好!我倒要好好看看。”突厥可汗道。
旌旗挥动,战鼓声起。
随着沉重的马蹄声,一队身披玄色重甲的缓缓露出真容。
玄色重甲在阳光下暗沉一片,阴沉得宛如乌云。
骑士们手持黑色长矛状武器,其锋刃就足有一条手臂长,远胜一般枪、矛长度,能将数人贯穿。
刚才还得意着的突厥可汗微变了脸色。
骑兵中最强悍的重骑兵!
全身披着坚固重甲,连眼睛都有防护,只是出场,就已经能感觉那恢弘气势,晋朝竟然有这样一支重骑兵!
还有那奇怪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不提其他诸国的使者全看直了眼,晋朝的大臣们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我们大晋的兵?闻所未闻。
“诸位将军辛苦了。”文臣们朝一众武将拱手。
武将:“???”
我们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支重骑兵啊。
知道内情工部尚书神情复杂,“其实,这些都是陛下的主意。”
“陛下?怎么可能,陛下不是……”注意到摄政王冷冷看来一眼,那出声的文臣立刻噤了声。
礼部尚书低声问身旁的工部尚书,“当真是陛下?”
工部尚书想到那日摄政王给他图纸时说的话,以及那图纸上的自己,即使再难置信,也只能点头。
“嘶……”
有几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因为刚刚摄政王的警告,皆不敢发一言。
礼部尚书则和内阁大学士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更坚定的信念。
陛下乃雄主,他们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助陛下夺回理当拥有的一切!
真想着,他们就感觉到了一阵地动山摇,不由朝声源处望去。
原是演武场中的重骑兵开始冲锋。
不过数十人的队列,就冲出了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如钢铁的城墙迎面压来。
巨大的冲击力,能冲垮一切阵型,更甚于摧毁敌人的意志。
骑兵手中的长杆矛锋透着寒光。
眼睛好使的朝臣,看到那锋尖上上带有明显破甲棱。
这样强劲的冲锋,配上带有破甲锋尖,任何铠甲都将被一击击破。
突厥可汗额头上已经滴下了冷汗。
有这样一支重骑兵开路,晋朝甚至能深入草原,将他们突厥一举击溃,甚至消灭。
随着阵型变化,骑兵们将劈、盖、截、拦、撩、冲……数种技法一一展现,最终在鼓声中撤离。
晋国朝臣们面上的惊骇早已散去,只剩下由衷的自豪。
这是他们大晋的将士!
锦竹对这次的演武也很满意。
这一支骑兵不足百人,是因为时间紧急,重甲和武器等只能赶制出这么多。
不过也足以,狠狠地震慑住了那些心思浮动之人。
不过是从陛下所绘制的图纸上拿出几种,就能带来如此效果,陛下当真是……又一次超出他所料。
若是陛下早几年表现出这些,他必不会揽权,而是全心培养陛下。
但现在已经太晚了,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可退。
锦竹看向皇帝,目光复杂。
小皇帝表现出超他所料的东西越多,他就越是觉得自己抓不住对方。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彻底失去对方。
迟阮凡注意到他的视线,回头问:“王叔,怎么了?”
锦竹收敛心绪,道:“陛下面上并无喜色,可是不满意?”
“不是太行,”迟阮凡道:“还得多练练。”
比起他前世看惯了的演武,现在这些将士的表现,还太稚嫩了点。
刚从惊骇中回过神,就听到了这句话的突厥可汗:“……”
欺人太甚!
第67章 皇帝x摄政王10
有了白日里的演武, 晚宴开始时,原本各怀心思的使臣都老实了不少。
对迟阮凡来说,震慑住各国使臣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他还要展现他和摄政王的关系之好。
要知道, 上一世就是演武他和摄政王不合, 双方派系明争暗斗,这才让别国有了趁乱开战的机会。
迟阮凡还记得, 那一天摄政王在他殿内坐了一夜,他们暂时言和,由摄政王带兵出征。
战争持续了两年,大晋以惨胜收场,摄政王自此落下了伤病, 再受不得寒。
有了曾经的教训,迟阮凡自然不会再给别国可乘之机, 他在晚宴上充分表现和摄政王的亲近。
力求让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亲如一体。
宴会开始不过一刻钟,锦竹面前已经摆满了皇帝赐的酒菜, 不少使臣们送的礼物, 也被皇帝转手赏给了他。
其他人怎么想, 锦竹不知道,他着实被陛下给弄迷糊了。
突然这般哄他开心,莫非为了晚上的事?
陛下也想跟他彻底在一起吧。
余光瞥见宫人给皇帝换了壶酒,锦竹借着歌舞声的掩饰, 轻声提醒:
“陛下少喝些, 别醉了。”
迟阮凡刚让宫人换上兑水的酒, 闻言笑道:
“谢王叔关心, 我心里有数。”
多年当皇帝的习惯早已刻进他的骨子里, 他绝不可能在人前喝醉。
而且……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绝不能醉了。
一众朝臣和使者将皇帝摄政王的交谈看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但那亲密无间的气氛,却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出的。
突厥可汗冷着脸闷了一壶酒。
他这次来大晋,算是白来了。
大晋的将士比当年更强且不说,摄政王和皇帝,就根本没有不合的迹象。
那融洽的相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是摄政王的亲儿子!
晚宴后,摄政王和皇帝一起离开,朝臣们起身恭送。
摄政王把皇宫把控得极为严密,朝臣们只能从摄政王每日上朝的方向,推断其宿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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