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蓝煜有没有生他的气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怎么说,他换有狂躁症的事暴露出来,就无法掩盖他当初靠近蓝煜的目的性。
希望蓝煜没有生气吧,应该也是没有的。
他依稀还能想起蓝煜主动靠过来的场景,甚至记得蓝煜靠在他怀里说“我不怕疼”,那个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酸软下去了一大片——或许上辈子不小心拯救了银河系吧。
哪怕现在想起,凌战的心依然有些控制不住的酸软,等到洗刷完以后,蓝煜依旧没有出现。
凌战只好转身走回了卧室,并做好了再当一次人形闹钟的准备,他看着那供起来的被子,掀开了一角往里看去。
果不其然,某人又唿唿的睡了起来,许是被子里有点闷热,再加上蓝煜的皮肤白腻,以至于他脸红的很明显。而且他的头发也蓬蓬松松的炸开了。
凌战轻轻的揪了一下他在空中摇曳的呆毛,无奈道:“要迟到了。”
但蓝煜似乎睡的有点沉,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把自己缩紧了一些,像个无法被叫醒的毛团子一样,圆滚滚的。
实在没有办法,凌战决定来点狠的,直接封了蓝煜的口鼻。
失去了唿吸的资格,蓝煜慢慢的憋醒了,他的眼睫颤抖了两下,终于坚难的睁开了双眼,像个大虫子一样从床上哌哌嚷嚷的爬了起来。奈何实在困的厉害,蓝煜坐稳不过一秒,就把脑袋砸在了凌战的肩头,像个皇帝一样开了口:“不行了,帮我换个衣服。”
凌战叹了一口气,认命做起了下人的活,他刚把上衣脱下来,蓝煜就就顶着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说:“一会在拜托你给我拖去飞船吧,困炸了。”
凌战找了一件休闲的衣服,拉起蓝煜的胳膊给他往上套,一个没忍住便问道:“昨晚怎么不好好睡觉?”
蓝煜仰着头说:“画王八画上头了。”
“······”
凌战第一次知道画王八竟然有这么大吸引力,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问了,来一句“什么王八金贵的这么勾人?”算了吧,听起来像个智障,还是好好伺候皇帝穿衣服吧。
穿好以后,凌战捏住了蓝煜的鼻子帮他寻找清醒,顺便又道:“珍惜这一刻吧,我可是第一次伺候别人穿衣服。”
“怪不得技术不怎么样呢。”蓝煜将他的爪子摘下去,晃了晃袖子道:“刚刚直接把袖子往我头上套,让我一度怀疑你不是个智障,就是想要勒死我。”
凌战掩唇轻咳一声:“失误,别放在心上。”
“不,就像你说的,要珍惜好这一刻。”蓝煜轻飘飘的说完终于从床下跳了下去,打算驾临洗漱间,走到门口却突然又折了回来,站在凌战面前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
凌战的手捏着被角看着他:“怎么了?”
“你不觉得差了点什么吗?”蓝煜努了努嘴,暗示着什么。
凌战瞬间了然,附身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去洗漱吧。”
但蓝煜依然没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下凌战是真摸不着头脑了:“是还想在要一个早安吻吗?”
不过蓝煜就算是想要凌战也不会再给了,因为凌战必须承认,在面对蓝煜的时候他的定力可以说是屁用没有。
“不是。”蓝煜抿唇否定。
凌战有些疑惑:“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要。”蓝煜向前走了一步,抱住了凌战。尽管凌战目前的状态看起来很健康,但凌战抱着腿在地上发抖的画面刻在了蓝煜的脑子里,一想起就有些后怕,他释放出信息素,将人又抱紧了几分缓声道:“要不你还是标记一下吧,我真的有点不放心你的狂躁症。”
“········”
凌战捏住被角的手松开了,他看着蓝煜那白皙的后颈顿时有些失神,几乎是在一瞬间,他的定力就宣告灰飞烟灭了。
这要是能受得了,他明天就可以去医院找沈寒川检查一下身体了。
******
原定于六点钟起飞的飞船到了九点钟还没有成功挪窝。
凌兰站在飞船门口来回踱步,当她看见姗姗来迟的两位大爷,当即板起了脸,挡住了门口,道:“三个小时!整整迟到三个小时,我是不是给你们自由过了火?瞧瞧这一飞船的人,全都在等你们两位大爷!”
“我不是给你打通讯了吗,”凌战轻描淡写的说:“让你们先走,我自己赶过去。”
凌兰在他的胳膊上抽了一巴掌:“我不也跟你说了,让你快点着,向来都是一起出发,到我这不能把规矩破了!”
凌战险些没翻白眼,心道您破的规矩还少吗?
不过凌兰非要等他的原因,凌战心知肚明,无非是怕凌逸尧的人伏击他,可若是坐飞船的话,凌逸尧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要是出事的人太多,一旦他被查出来,在众贵族的合力状告中,就算帝后也护不了他。
基于这个原因凌战乖乖的挨训,同时又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当真是一点诱惑也不住!
凌兰看自家侄子憋气,把目光转向了蓝煜,他几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凌战身上。凌兰本来是想狠狠批评两句的,可看见蓝煜一副“神色蔫蔫我想睡觉”的脸,这个念头瞬间就没了,最后只能狠狠的瞪了凌战一眼,低声骂道:“没人性的禽兽啊!”
闻言,蓝煜忽然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附和:“确实!”
凌战:“······”
到底是他一人扛下了所有,但也只能说一句活该。
接受完姑姑和男朋友的联合鞭策以后,凌战终于能扶着人踏进飞船了。
一进去沈寒川就振臂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过去。
凌战有点好奇,按理说这种事一般都是乔煜修来做才对,今天怎么就换人了呢。
走近坐下以后凌战更好奇了,他指了指沈寒川旁边的空位道:“乔煜修人呢?哪去了?”
沈寒川的脸色有些冷,哼声道:“尾椎骨摔断了,床上趴着呢,”
听见这话的瞬间,蓝煜觉得自己一下就清醒了。
凌战有些好奇的问:“怎么摔的?我犯病前他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昨天晚上有人拆我们楼前的秋千链子,然后我和他刚坐上去咔嚓一声就断了。”沈寒川笑眯眯的看向了蓝煜,近乎于咬牙切齿的说:“别让我知道是谁拆的秋千,不然一定用链子拴着他的脚在树上挂一夜,你觉得呢,蓝煜。”
第94章 王八之气
蓝煜听见这声质问顿时脚底冒寒气,往凌战身后缩了缩,干巴巴笑道:“······这主意还不错,哈。”
但凡这个人不是沈寒川,蓝煜绝对可以面不改色的来一句”人才啊兄弟,这种破坏公物的恶人就应该好好罚一罚。”
可惜的是,这人不仅是沈寒川,而且破坏公物的就是蓝煜自己。
别说了,他有罪······
现下蓝煜只感觉自己的心上坐了一只抓耳挠腮的猴,疯狂的掉毛,惹的他闹心。
其实沈寒川心里还不太确定这事到底是不是蓝煜做的,可现今一看他那心虚的样子,所有的猜测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证实——蓝煜到底还是出去搞事情了。
沈寒川当即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觉得这人不仅要吊起来,还有扒光了,然后用草汁在他身上画满绿色的大王八,最后在胸膛上写上”嘿!看我的王八之气”,那才算真的解气,你认为怎么样。”
“·······”
不怎么样!
这些都是他昨晚对贺森做过的事,虽然做的很爽,但他并不想亲自尝试!
于是,蓝煜直接让自己的大脑关机了,瘫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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