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再一次准备放弃的时候。
监测仪上竟然奇迹般的,有了一点微弱的心跳。
医生睁大了眼,赶忙给药。
血压也逐渐降了下来,恢复到了正常的数值。
医生检查一番确定不再有任何问题后,撤掉了呼吸机,将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胸前留下的伤痕。
【系统223:其实他们不用抢救您也能醒过来的。】
【俞汤:嗯。】
【系统223:您其实也可以让我帮您暂停游戏。】
【俞汤:嗯。但没必要。】
【系统223:?】为什么?
【俞汤:我需要提前给他打这个预防针,后期他才敢对我下狠手呢。】
【系统223:嗯嗯!】其实不懂……
但不能让主人觉得我太笨!
【俞汤:好了宝贝儿,我的计划很完备,你只需要听话就可以了。】
【系统223:呜呜呜】又被看穿了。
【俞汤:对待坏孩子不能吝啬夸奖,对待乖孩子也偶尔需要一点小教训,你说对吧?】
【系统223:……】
一点小教训……
一点……
小……
答应我t-t;
人生很美好,好好活着。
不要作死来得罪我的主人,好吗?
第138章 我真的不是海王啊!19
游戏重新连接的时候,俞汤忐忑极了。
自己突然猝死,盛颢一定吓坏了。
那孩子会哭的。
盛颢从小就爱哭,俞汤宠着他,以为他长大了就会不哭了。
没想到的是,盛颢长大了更爱哭了。
有时候,俞汤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盛颢的眼眶就红通通的,瘪嘴的时候更显得委屈,像个娇气的小姑娘。
游戏一连上,俞汤感官恢复,首先就听到了盛颢抽泣的声音。
俞汤心疼起来,想立刻坐起来抱抱他。
但鼻端飘来的消毒水味道提醒着俞汤,他现在在医院里。
胸前的灼热感和心脏的痛感也提醒着他。
刚刚这里的医生对他进行了急救。
俞汤要是突然坐起来抱他,会打破游戏的潜在逻辑,产生一些bug,影响游戏正常进行。
俞汤十分费力地克制了自己的冲动,表演的像个病人,缓慢睁开眼睛。
眼睛睁到一半,俞汤的手就被紧紧地握住了。
凉冰冰的眼泪落在他的指缝里,盛颢跪在床前,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哽咽,“哥……”
俞汤想说我没事。
但这句话滚出喉咙挂到嘴边儿的时候,却因为心脏刚刚接受了电除颤的痛感,变成了一声痛苦的哼声。
盛颢惊慌失措,转身将医生又叫了进来。
俞汤睁着眼,看着眼前的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但还是没办法对盛颢说一句我没事,你别哭。
胸膛的灼烧感这才后知后觉地袭击着俞汤。
这时,游戏的提示音响起了。
询问俞汤是否购买止疼药物。
俞汤直接拒绝购买。
他攒的这些钱是有数的,购买了游戏舱后剩的其实并不算多。
何俞昌也马上要考大学。
俞汤可以把钱氪在盛颢身上,但对于自己来说,都没必要。
但还好,盛颢看出来了俞汤的痛苦,追着医生让他们给了针止疼。
针剂注射完毕,俞汤开始犯困。
盛颢上床,将俞汤小心地抱到自己身上来,被单拉开。
俞汤的胸膛全是红痕。
盛颢努力了很久才没把眼泪掉在他胸口上,用指尖儿挑起一点药膏,给俞汤涂药。
等俞汤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盛颢抱着俞汤,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大概是太累了,盛颢头歪着,后背靠着枕头。
他闭着眼,眉头紧皱着,很不舒服。
俞汤猜,是他把盛颢的手臂压麻了,他才会这样不舒服。
于是,俞汤屏住呼吸,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但这一动,盛颢手上一轻,猛地就张开了眼睛。
他的胸膛快速起伏起来,患得患失的怅然感一并袭来。
盛颢将撑起一半身体准备从他怀里逃走的俞汤一把抱回来,哭的像个孩子:“哥,我错了。”
俞汤被抱的太紧,咳了一下:“轻、轻点。”
盛颢都没听到他说什么,哭的伤心极了:“我真的错了。”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再吓我了……”
俞汤知道盛颢会吓到。
但也没想到把他吓成了这样。
刚刚只是手臂轻了一下,盛颢就猛地从睡眠中惊醒,眼底的紧张和慌乱难以掩饰。
俞汤十分自责,但也没办法和盛颢解释,只好伸手,摸他柔软的头发:“对不起。”
盛颢使劲儿摇头:“是我错了,我是个混蛋。”
“我再也不要求那么多了,我只要哥你好好的。”
“你不能再这样吓我了。”
第139章 我真的不是海王啊!20
盛颢的这份心惊胆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会持续一辈子那么久。
他是真的怕极了。
他陪着俞汤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必须得抱着俞汤才能睡着。
即使是睡着了,也会从梦中突然惊醒,额头全是冷汗,颤抖着伏下身去听俞汤的心跳。
确定怀里的人还有生息,才能缓解那一阵接一阵的心悸。
俞汤出院后,盛颢拎着大包小包,固执地搬进了俞汤的小公寓。
其实,俞汤很希望盛颢可以搬过来一起住。
但游戏也需要循序渐进。
同居……
这个进度暂时还没有点亮。
所以,当盛颢将自己的球鞋啊衣服啊洗漱用品全都摆好,准备赖在俞汤的小公寓不走的时候。
盛颢家里的老人病倒了。
盛颢的奶奶突发脑梗,进了医院,很快就下了病危通知。
盛颢的父亲放下手里的一切回国,将盛颢拎去医院陪着。
盛颢看着床上虚弱的人,眼泪又掉了下来。
盛颢小时候,父母都是比较严厉的类型,做错了事是一定要挨打的。
奶奶身材又瘦又小,但盛颢总是选择躲在奶奶身后。
奶奶的后背是一个简陋,但却极有安全感的地方……
脑梗抢救过来后,老人家记忆模糊了,不认识了很多人,甚至自己儿子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但每次,她都能准确地叫出来盛颢的名字。
因为要和病人多说话,盛颢的父亲拉着盛颢,哄骗小孩似的问老人家:“妈,这是谁啊?”
老人家疼的浑身不舒服,但眼睛里全是笑意,咕吁道:“这是我的宝贝孙子。”
盛颢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老人家看见盛颢哭了,皱起眉斥责盛颢的父亲:“不许打他!”
盛颢偏过头,不敢再和奶奶对视。
当天,老人家的病情又恶化了,手术过后就是长时间的昏迷。
重症监护室有探望限制,盛颢的父亲放盛颢回家休息。
盛颢想着俞汤,心里又是一阵提心吊胆,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开车回了学校。
俞汤在上课。
盛颢站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撑不住,晃晃悠悠地去了俞汤的小公寓。
打开门,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膝盖和额头都磕出了血来。
晚上,俞汤下课回家,公寓的门竟然没有关。
屋里也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地上有一个蜷缩的人影。
只是一个身影而已,俞汤的心就疼了起来。
俞汤抱起盛颢,放在床上。
他开了床前的一盏小灯,抿着唇,给盛颢磕破了地方涂上药水。
盛颢醒了,看到俞汤,一把抱住他的腰。
盛颢将脸埋进俞汤的怀里:“哥哥,我好害怕。”
俞汤感受到他滚烫的额头。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盛颢听到医院两个字,就会想起他在急诊室外等待的那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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