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纲了姐妹, 我没有男朋友。】
【抱歉,猪心了。】
【我没有心。】
无心女孩当初也不过是见两人颜值匹配YY了一下,并不真心实意。
何况经过今晚,她连两人是否真的关系好都存了疑——如果真有点什么, 童然的演出不可能撞在陆思闲重要比赛的当口, 这明显就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但她很快就把这点怀疑抛在了脑后,因为《惊梦》的媒体发布会开始了。
许多人都很期待童然的第一场发布会,毕竟过去从来没有过, 难不成童然有什么重要计划要宣布?
其实童然只是因为《海妖》结束后收到了大量采访邀约,仅是筛选和平衡就很麻烦,索性一块儿采吧。
发布会就安排在演出现场,露天的,只有媒体能过来。
尽管今晚不如《海妖》那次热闹,但国内知名媒体基本都有到场,也不乏国外媒体的身影。
闪光灯晃得童然捂眼,陪同他来的曾希倒挺适应。
此时童然虽还没换衣服,但已经卸了妆,清清爽爽的一张面孔再不见《惊梦》里的恣睢风流,又变回了大众印象里的干净少年。
两人一露面,记者们便一窝蜂地提问,现场秒变菜市场。
好在辛雪对此经验丰富,很快维护好秩序。
“童然,今晚很棒,首先祝贺你演出成功。”一位女记者率先提问,“能告诉我们你现在心情如何吗?”
“很开心,也有一点遗憾。”童然调整了一下话筒,在女记者困惑的眼神中,不紧不慢道,“没能赶上元宵节。”
《惊梦》收尾时绽放的烟花,一是提示观众表演者的方位,二则是因为“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青玉案·元夕》本就是一首元宵词,若是在元宵节演出,显然更应景。
可惜时间太赶,蓦然回首,元宵早就过了。
女记者愣了愣,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虽说演出过程中童然未曾明示自己在表现什么,但最后一幕让不少人都产生了联想,演出结束时她也听见观众们在议论。
“所以真的是《青玉案·元夕》吗?”
童然笑而不答。
又一记者提问:“你扮演的角色是辛弃疾吗?”
童然轻笑:“我扮演的只是一种意象,你们觉得是谁,那就是谁。”
“那你有借助一些工具吗?”记者脱口而出,问完就觉得不好,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是指你能悬浮这件事。”
童然:“你猜呢?”
猜是不可能猜到的,现场什么都看不出来。
记者们其实都被提醒过,发布会不允许提问魔术原理,可普罗大众在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时,都会本能地想寻求一种科学解释。
不过看童然的态度,问也是白问。
记者们不再纠缠原理,珍惜得之不易的发言机会:“童然,你为什么会想到要邀请曾希呢?”
童然笑着说:“我和曾老师结缘于《桃花源》,知道他从小学习琵琶,而我恰好需要一位擅弹琵琶的表演者。”
屁!
曾希忍不住瞥了童然一眼,真相只是童然需要他这张脸!
他的脸足够有国民度,就像网游里给Boss打上的记号,只要他在,当观众看见五个人从峡谷一端转移到另一端时,会下意识忽略其它可能——
比如替身,或者双胞胎。
早在童然作画结束那簇火光燃起时,他就被转移了,对面只有他的替身在,摄像机也不再给到近景。
之所以不能将四人全部转移,是因为微型飞行器只能载客一人,雷鸣也是为了掩盖飞行器的噪音。
至于白清风和另外两位表演者大众都不熟悉,自然就不会知晓他们都有各自的双胞胎兄弟,哥哥们在那端,弟弟们在这端,仅此而已。
好比撒谎的最高境界,九真一假,就能骗过绝大多数的人。
魔术师的心好脏!
“那么曾老师呢?据我所知,你正在拍摄王导的新片,”记者和曾希比较熟,知道曾希拍戏很敬业,轻易不会请假,“演出排练应该会占用你不少时间,你为什么会答应?”
呵呵,当然是为了蹭热度。
其实刚接到童然的邀约时,他是不想来的,是经纪人点醒了他,说他不能以过去的眼光看待童然,以对方目前的影响力,国内外的媒体都会相当关注,直播收视率可以预见会很漂亮,白给的热度为什么不蹭?
而且,若是像《海妖》那种程度的魔术,那绝对是很多年后还会被人提起的经典作品,参与其中是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他想想也对,自己走个戛纳红毯还要发一箩筐通稿,如今真有机会在全球观众面前露脸,在优质作品中留名,即便是素来清高的白清风都抗拒不了诱惑,他又矫情个什么?
但他能照实说吗?
曾希只能回以假笑:“我一直很期待与可可合作,这是我的荣幸。”
童然接口道:“能与曾老师合作,也是我的荣幸。”
多好一工具人啊……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盈满了塑料的情谊。
“Dedi,你对欧阳苏拉是什么看法呢?”口音很重的英文,是来自《印度时报》的记者。
童然并不想在自己的发布会上谈论别的魔术师,敷衍道:“我对他不了解。”
“可你们表演了一样的魔术。”
“一样么?”童然莞尔,“应该很不一样吧。”
记者哑口,若说一样,也只有飞跃峡谷的主题一样,而主题又是童然先公布的,他实在找不出可以针对的点,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你怎么看特效剪辑魔术呢?”
童然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很多人都曾用过特效剪辑来表演魔术,包括得到过“年度魔术师”荣誉的顶尖同行,不过大多人都是将特效与手法、创意相结合,像欧阳苏拉这样整个魔术核心全是特效的却不多见。
童然若表示“存在即合理”,那是在为欧阳苏拉背书;若大肆批判一通,又点了地图炮,想也知道明天的新闻重点会倾向于哪里。
他傻了才会入套。
“就用眼睛看呗。”童然言简意赅,还俏皮地做了个wink。
记者:“……”
印度记者铩羽而归,别家媒体依然激情不改,问题一个接一个。
能回答的,童然会很认真的回答,不能回答的,他便会四两拨千斤地略过。不论记者提问多刁钻、多有针对性,他都防守得有如铜墙铁壁,不踏入任何一个陷阱。
偏偏大多记者还都被哄得很开心。
这熟练的太极水平别说媒体意外,曾希也多地看了他好几眼——没有和娱记战斗五年以上的经历根本练不出来,可童然才18岁,走红也不过最近半年的事!
他又哪里知道,从童然16岁出道至21岁换了身体,正好五年。
“Dedi,能透露你下一步计划吗?”一名德国记者问道。
“下一步吗?好好休息吧,”童然耸耸肩,“我也不是永动机。”
记者笑容一僵,“我是指魔术计划,也是大型幻术吗?是否还在中国表演呢?你会来德国演出吗?”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在全世界演出。”童然微微一笑,“新魔术还未知,不过我已经收到了亚洲魔术研讨会的邀请函,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去日本参加比赛。”
“比赛?”德国记者讶然,“你还需要比赛吗?”
“当然,谁不喜欢荣誉呢?”
这时,童然余光瞄见辛雪打了个手势。
发布会只有半个小时,辛雪是在提醒他准备收工。
他环视四周,选中了中国国家电视台的一名女记者,“非常感谢大家能出席今晚的发布会,但时间有限,我还能再回答一位朋友的问题。”
女记者声音很好听,“可可,我这里有收集一些网友的提问,他们想知道,你说你要飞跃峡谷,但你好像并不是飞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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