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绑我......”
“让我走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似乎含了什么东西,有些含糊不清。
让人想把他的嘴巴撬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赶快!”周谦发现寸头的异常,出声提醒。
“我......”寸头蹲下去,捏住夏青树的脚踝,脱了他的鞋,“想把他的腿也绑起来。”
“绑腿......”周谦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边勾起一抹阴笑,“这个待会儿再说。”
夏青树脚很小,穿着一双白色的船袜,刚一挨着地,就沾上了灰色的枯叶。
漂亮的人,脚也好看。
周谦盯着他的脚,“别让他的脚弄脏了。”
他的意思是让寸头把鞋给他穿上,寸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把把夏青树扛了起来。
“走吧,去体育馆仓库。”
周谦皱眉。
他们事先商量好了,见者有份,寸头只是把他扛起来,并没有越界,周谦却有些莫名的不爽。
“你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
“好。”寸头应道。
夏青树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他又被放到地上。
看起来动作很猛,却不痛,平平稳稳被放到地上。
寸头蹲下,和他眼神齐平。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夏青树肯定会觉得寸头长得不错,鼻梁高挺,眉眼犀利,只是一张薄唇,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家有双小白兔拖鞋,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下次到我家做客,好不好?”
夏青树身体往后退,眼泪止住了,脸色依然煞白。
他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
阳光透过光影洒到他的侧脸,影影绰绰。
显得整张脸更加明艳、绚烂。
让人呼吸骤停。
夏青树将身体靠前,腿弯曲起来。
寸头感受到他的主动,一双眼亮了起来,夏青树缓缓抬起脚,身体再度往前挪了挪。
在寸头欣喜的眼光里,夏青树对着他的脑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踹了过去。
寸头原本蹲在半坡的花坛上,他身后是离地接近三米高的悬空,纵身跳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寸头就像是被点了穴,下了降头,一动不动,直愣愣倒了下去。
“砰”声着地之后,寸头发出一声惨叫。
是软了的声音。
长毛和周谦都傻了。
前一秒夏青树还被寸头完全掌控,下一秒寸头就从高处跌落下去。
寸头手臂脱臼,满脸青紫。
“谦哥,怎么办?”长毛问道。
“你带他去医院,我自己来。”寸头受伤,周谦竟然有些兴奋。
夏青树双手被绑在身后,穿着白袜子,呆呆地站在原地。
懵懂的眼神配上明艳的长相,太带劲了。
周谦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咬牙忍耐。
忽然,校园内响起警笛的声音。
“完了——完了——完了——”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离几人不远的地方。
周谦皱眉,“你报警了?”
夏青树终于松了一口气,“对啊。”
他被围的时候,给“姐姐”打电话求助,那个“姐姐”就是警察小姐姐。
周谦眼睛看着夏青树,解开皮带伸手进裤子里调整了一下牛子的位置,再次舔了舔唇,“这次算你好运,要是想拿到毕业证,待会儿记得好好说话。”
夏青树的家世他早就调查过,家里为了让他上学,算是砸锅卖铁。这句威胁的话,对夏青树分量很重。
话音刚落,一个女警出现在小巷口子,大喊,“不准动!”
女警冲上前,扒开周谦,问道,“青树,你没事吧。”
夏青树踉跄几步扑进女警姐姐的怀里,委屈巴拉地哭诉,“姐姐,他们欺负我。”
“别怕,姐姐来了,姐姐保护你。”
这个女警是之前夏青树在警察局接受质询时认识的,他嘴巴甜,长得又乖巧,最后离开的时候和女警互留了电话。
女警将他手上的麻绳解开,轻抚他的背细声安慰。
忽然,夏青树觉得胃部传来一阵恶心,他推开女警,捂着嘴巴呕吐。
女警脸色骤变,非常紧张地询问,“青树,他们打你脑袋了?”
夏青树顿了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他们欺负他行为,比打他的头还严重。
点完头,他觉得头很晕,一阵天旋地转。他用手撑头,站立不稳。
被女警扶住之后,还犯恶心,忍不住又一阵干呕。
女警马上掏出呼叫器,联络校医,“马上抬担架过来,青树,你坐下,别乱动,我怀疑是脑干损伤。”
女警招呼几个同事,将周谦和长发男用手铐铐起来,冷声说道,“你们触犯了刑法,有什么话回局里说吧。”
冰凉的手铐落到手腕,哐当作响。
周谦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立刻傻了眼。
第12章 抓了 呕心、干呕、意识模糊
礼堂休息室里,陈志宇戴上金丝眼镜,拿着笔记本办公。
夏雨彬推门走过去,轻声唤道,“陈先生,距离演讲时间还有十分钟。”
陈志宇头都没有抬一下,始终看着手里的文件,李秘书赶紧过来,让夏雨彬离开,“陈总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夏雨彬认识李秘书,是陈志宇手下得力助手,他小声说道,“我是学生代表,负责全程跟着陈先生帮忙。”
听到“学生代表”四个字,陈志宇才抬起头,淡然地看了夏雨彬一眼,“学生代表不是夏青树吗?你是谁?”
夏雨彬愣了愣,他和陈志宇已经见过面了,为什么还没有把他认出来。
“夏青树有事来不了了,我是临时来帮忙的。”夏雨彬说道。
“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他平时比较糊涂,想是走错路也说不定。”
“李秘,你去找一下。”陈志宇说完,又将注意力放到文件上。
李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夏雨彬出去,夏雨彬有点急,声音稍微高了一些,“陈先生,你不记得我了?”
陈志宇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李秘书拦在中央,“这位同学,请你离开。”
这种人他见多了,总觉得和老板见过一面,就是熟人了。只要有机会就会粘上来。
老板对此深恶痛绝。
夏雨彬:“陈先生,我是夏衫的弟弟,那天在医院不小心撞到你了,还未赔你衣服钱。”
听到“夏衫”的名字,陈志宇这才抬头,看向他,语气依然不近人情,“李秘。”
李秘书上前一步,“夏同学,赔衣服的钱给我就行了,陈总不太喜欢说话。”
夏雨彬站着没动,内心波涛汹涌。
听陈志宇的口气,好像认识夏青树,虽然没说几句,但言语里透露出的关心不是假的。
怎么回事,以前的陈志宇还是通过他认识的夏青树,他以前不是最讨厌夏青树吗?
最近的夏青树,也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同学,扫码付款即可。”
李秘见夏雨彬愣着发神,轻轻碰了他一下。
夏雨彬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马上。”
付完十万元,夏雨彬被“请”出了休息室。
门口站着几个同学,看他被请出来,低头勾唇,指不定背后又说他闲话。
不一会儿,李秘书从休息室出来,找到志愿者同学,“请问你知道夏青树同学的电话吗?他是学生代表,陈先生有事问他。”
志愿者同学告诉了李秘书,李秘书打了,却没有打通。
“真是笑死,以为夏青树来不了他就能替补了,结果陈先生宁愿派人找夏青树也不要他。”
“我要是他,我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丢死人了,还给老师保证,他一定能胜任,出了事他负责,他拿什么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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