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她见燕情身如修竹,面若冠玉,眉眼不羁,竟是比昨日那个抚琴男子生得还要好看,声音不由得软了又软,
“正是小女子落的簪子,不曾想让公子捡了去,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年岁几许,家中可有婚配否?”
她步步紧逼,燕情被吓的后退了一步。
那女子见状,似乎是发现自己太过孟浪,清了清嗓子又矫揉造作的行了个礼,娇滴滴的道,
“小女子名唤妙儿,正是二八好年华,与公子一见如故,不知可否通个姓名?”
燕情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人是个大龄恨嫁女妖精,八成还是狐狸精。
妖若要修启灵智起码千年往上数,要修成人形起码万年,换句话说这位妙儿姑娘做燕情的祖祖祖祖祖奶奶都够了。
二八年华?骗鬼去吧!
“原来是妙儿前辈,晚辈燕情,乃无尘尊座下大弟子,方才无意踩了前辈的簪子,万望见谅。”
燕情说完双手将簪子递了过去,那女子见状更是满意,心中将他的名字默念了几遍,竟是感觉耳熟的很。
妙儿瞥眉,心中暗自思索,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脸诧异的指着燕情道,
“你叫燕情!?洛君荣的徒弟?!”
燕情闻言不明所以的点头,
“正是。”
“你师弟叫临沂?!”
燕情又点头,
“正是。”
“原来是你这厮!”
那女子闻言陡然变了脸色,她劈手夺过燕情手中的簪子,一脸嫌恶的道,
“晦气晦气,没想到今日走了倒运,先是那个临沂,现在又是你,两个扫把星!”
她说着转身欲走,燕情平白无故让人骂了一通,能让她走才怪,长剑一翻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自认未得罪过你,姑娘又因何口出恶言?总要给我个道理才是。”
“哼,你管姑奶奶是不是口出恶言,反正你和你那个师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欺师灭祖的货色罢了!”
那女子一时口快,不慎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燕情闻言脸色一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还是强笑着问道,
“姑娘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敢问在下与师弟如何欺师灭祖了?烦请姑娘给解释个明白。”
妙儿自知失言,却压根没解释的意思,竟是转身一掌直接对着燕情拍了过来,
“一个黄毛小儿,还敢让姑奶奶给你解释,我这便给你个解释!”
燕情见她打来,将身想躲,谁知身体竟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宛若泥牛入海寸步难行,便只得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当即气血翻腾喷出一口血来。
妙儿见状冷笑了一声,
“我若不是念在你长得俊俏的分上,早把你砍杀了千万遍!下次别让我瞧见你!”
说完便身形一隐消失不见了。
燕情找茬不成反被打,气的差点翻白眼,却仍旧没有忘记他来此处的目的,打不过那个女妖精他还打不过临沂那个小王八犊子了吗?!
燕情直奔危燕楼而去,却扑了个空,便转道去了南归殿,果不其然看见临沂正蔫头耷脑的在那里练剑,一招一式有气无力,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
他眼尖,发现临沂的手腕上系了一块千钧石,怪不得重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燕情双手抱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了他跟前,
“师弟。”
“嗯?”临沂闻言挥剑的动作一顿,他抬头发现却来人是燕情,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
“师兄——你可算是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感觉三年没见过你了!”
他手中长剑一松,铿锵落地,抱着燕情的腿就不撒手,感觉像见了再生父母一样。
燕情见状深有同感的的点了点头,
“我也感觉许久没见师弟了,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临沂闻言抱着他腿的手一僵,尴尬的笑了两声,
“哈哈,师兄,你可别听别人乱说,这话我可从来都没说过,绝对没有……”
他说着,起身就想跑,燕情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子给揪了回来,
“难得你勤快那么一回,今日居然在此练剑,来来来,师兄给你指点一番。”
燕情说完直接将临沂的浩然剑踢到半空,伸手一接。然后强行塞到了对方手中。
“手腕莫抖,下盘要稳,对,就这样。”
燕情心情不好,强迫临沂摆出了一个难度系数极高的金鸡独立招式,又将他腕间系着的千钧石解下来,搁到了剑锋之上。
临沂一下没拿稳,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朝地上扑了过去,燕情面无表情抵住他的胸口把人扶稳,阴森森的凑过去在他耳边道,
“一个时辰,敢动我就打死你!”
说完亮了亮手中的孤鸣剑。
临沂不敢拿燕情的仁慈做赌注,闻言一脸惊恐的点头,像一只孱弱的小鸡崽儿,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举起了重若千钧的浩然剑。
姿势标准,无可指摘。
燕情见状,心气终于顺了那么点,他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谁料从南归殿大开的窗户中瞧见了一个人。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满脑门的簪子却不妨碍燕情认出对方就是刚才打了自己一掌的花脸女妖精。
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人背影,看也不看的伸手把临沂扯了过来,
“那女妖精是谁,怎么会在师父的南归殿?”
临沂被他扯的站立不稳,像一只瘟鸡毫无精气神,闻言却像是被点燃了八卦之火,瞬间生龙活虎起来。
“师兄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这女妖精厉害的很,连掌门都怕她三分,昨日我们在乾明殿上课,她无缘无故冲进来,先是调戏了月师兄,然后跟陈心锁打了一架,那个惨哟,幸亏掌门出来劝解,不然陈心锁就被打死了!”
“还有还有,那女妖精偷了相迟师兄的浮世香想偷袭我,幸亏被我及时发现,我与她大战了三百回合,到最后却还是败了,她忒不要脸,明明错不在我,却跑来找师尊告状,害得……”
临沂后面的话可信度完全为零,燕情一点都不想听,直接把他甩开了,
“继续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敢动我就把你送给那个花脸女妖精!”
说完直接冲进了南归殿,完全忘记“近朱者赤,近弯者弯”的八字真言。
燕情心中已经把那个女妖精列为第一危险人物,哪里敢让她靠近洛君荣,他方才被打得吐血,嘴角血迹未干,这样进去正好。
殿内中央的桌案上沏了一壶茶,那女子与洛君荣相对而坐,时不时掩唇娇笑一番,看起来倒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燕情在门口看得暗自咬牙,他已经被那女妖精气疯了,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揉得皱巴巴,特意露出胸口那青紫的掌印,又往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把脸拍得红肿了,弄成一副惨遭□□的模样,这才冲了进去。
“师父——!”
燕情喊了一声,人未至声先到,他冲进来直接跪在了洛君荣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喊出来一波三折还拐了个弯,跟唱戏似的,
“师父,你可一定要替徒儿做主啊!”
燕情这幅样子是洛君荣从未见过的,凄凄惨惨倒将对方吓了一跳。
洛君荣神色惊疑不定,视线在燕情胸口的掌印扫过,眸色一沉,眉头一拧,声音已然带了杀气,
“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燕情一见有戏,眼睛偷偷摸摸的瞥向了那花脸妖精,果不其然看见对方脸色难看的紧,他暗自撇嘴,然后转身扑进了洛君荣怀里,抱着腰就不撒手,哭哭啼啼的道,
“师父,您可一定要给徒儿做主啊,徒儿昨日在寒潭修炼误了时辰,今日原本想来找师父请安的,岂料路上碰见个花脸女妖精,不由分说把我打吐了血——”
燕情身材颀长,洛君荣又是盘膝而坐,这姿势难免不舒服,他干脆直起身子,可怜兮兮的半搂住了对方,将一张俊脸凑了上去,务求让洛君荣清楚看见自己嘴角的血迹。
上一篇: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男妻
下一篇:星际之夫人是大佬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