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腰身细瘦,因为经常训练的缘故没有半分赘肉,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闻致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阮棠的后腰,那一小块儿地方对于阮棠来说格外敏感,以至于阮棠情不自禁的红了耳朵尖,躲闪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闻致喉咙干涩,他抿了抿舌尖,有些懊恼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倒是阮棠很快就摆脱了那么一丁点不自在,他握住了闻致发热的手掌,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眉眼含笑,露出几分愉悦,“好了好了,听你的,那就先不买。”
“听我们家小大人的话。”
听着阮棠那声小大人,闻致深吸了一口气,耳朵泛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抿了抿唇,半晌才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头发,还是修剪一下吧。”
“我不会给自己扎小辫儿。”
而且他也不想麻烦阮棠一直帮他,毕竟哥哥帮自己忙前忙后的,已经很累了,倒不如一劳永逸,剪个干干净净。
阮棠答应了下来。
原本他给闻致扎小辫儿就是让闻致选选看更喜欢那种发型,现在闻致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自然也不会多加干涉。
他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剪刀,一只手梳理着闻致的长发,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对于男生来说格外长的长发就被剪掉了一缕。
那冰凉的剪刀贴着头皮游走,闻致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眉头拧起,显然是格外的不适应,然而等到阮棠的手指掠过头尾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是舒缓了几分。
很快阮棠就将闻致的长发修剪好了,因为这还是他第一回动手帮人剪头发,所以也就挑了个中规中矩的发型。
剪完以后闻致顿时清爽利落了起来。
他的五官原本就显得深邃,那双琥珀色的眼瞳疏离淡漠,此刻配上这个发型倒是多了几分尖锐的锋芒,看起来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
闻致感觉头顶都轻松了许多,他摸了摸自己短短的发茬,倒是觉得这个发型也不错,最起码以后洗头发也不需要耗费太长时间了。
他刚要起身,就被阮棠伸手按在了椅子上。
“等等。”
阮棠俯下身,看着闻致脖颈上落下的细碎发茬儿,抿了抿唇,轻轻吹了一口气。
闻致立刻宛如炸了毛一般扭过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阮棠,他脖颈上头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半张脸也是红透了。
“碎发黏在脖子上,我给你吹一下。”
阮棠无辜的回望,然后给自己解释了一下。
闻致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喉结滚动,半晌却也是说不出话来,他讷讷的抿了抿唇,闷闷的坐在了桌边。
他漫无目的的出着神,一直到阮棠离开,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刚才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闻致只是感觉到自己似乎奇奇怪怪的。
一声炸雷在天边响起,唤回了他的思绪,他望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儿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冷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很快就沾湿了窗口一小块地方,这冷意让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闻致快步走到窗边,出神的望着白塔底下。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已经看不见阮棠的身影了,他也依旧固执执拗的将视线投放了下去,目光里含着几分担忧。
也不知道哥有没有被雨淋湿。
闻致手指微动,双手按在了窗边,幽深冰凉的目光盯着白塔底下,一股念头在他的心底蠢蠢欲动,撩拨着他的意志。
半晌,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肩膀垮了下来,慢吞吞的回到了床上。
方才雨水将他身上全部都淋湿了,这会儿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冰凉凉的,闻致没有在意,他翻身躺在了床上,慢慢阖上了眼睛。
想着自己刚才尚未完成的事情。
原本他的体质还不错,淋点雨也没有事情,结果后半夜他穿着湿衣服吹了一晚上的风,不可避免的发烧了。
闻致脸颊泛红,嘴唇却是格外的干涩苍白,他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这会儿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冰凉,冷得叫人直打哆嗦。
他察觉到自己似乎是生了病。
这种小病原本只需要忍忍就过去了,然而这些日子被阮棠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似乎变得依赖了阮棠许多。
闻致昏昏沉沉的收紧了手指,勉强睁开眼睛望着窗口,待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以后,他才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叫声,带着浓浓的依赖与亲昵,甚至微不可察的有些委屈。
“哥——” 776.小怪物7
阮棠才刚刚翻上窗台,就瞧见闻致弯着腰躺在床上,脸颊上浮着一团不正常的潮红,唇色泛白,隐隐有些干裂,那双狭长阴沉的眼睛因为病气而隐隐有些势弱,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叫出那声“哥”的时候声音沙哑而又干涩,像是个找不到方向的小孩儿,阮棠的心立刻被揪紧了,隐隐有些疼。
阮棠蹙着眉头,快步跳下了窗台。
他半蹲在闻致的床边,一只手去探少年的额头,在摸到了一手的滚烫以后他略有些心惊与紧张,声音更是急切了几分,“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他睁大了眼睛,略圆的眼瞳里满满的都是担忧。闻致已经烧迷糊了,他半睁着眼睛,用额头蹭了蹭阮棠冰凉的手心,明明一脸的病容,但他的神色却是有几分安宁。
片刻的焦灼不安以后,阮棠镇定了下来。
他从系统那里兑换了毛巾、酒精以及药片,一样一样的放到了桌上,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掩饰一下自己的动作和东西的来源,毕竟闻致都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要是再不赶紧处理,怕是身体会出什么问题。
白塔中有供水系统,阮棠连忙用冷水浸湿了毛巾,而后拧干了搭在闻致的额头上。
他摸了摸闻致身上那件T恤,刚准备给他脱了衣服用酒精擦拭身体,就摸到了一手的湿润,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闻致身上这件衣服竟然是半干的。
阮棠懊恼的摸了摸鼻尖,在房间里搜出了另外一件干净的T恤和裤子,然后给闻致换上了,心无旁骛的用酒精给他擦拭完了颈部、手臂以及大腿等等部位。
用酒精擦拭身体可以达到降温的效果,阮棠擦拭的时候严格按照系统指示的方法来做,待到擦完以后他已经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闻致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火炉上反复烘烤,浑身灼热滚烫,骤然一股清凉袭来,他整个人的身体都舒服了不少,紧拧的眉心也不自觉的舒展了开。
他的眼睫毛颤了颤,而后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看向阮棠,一开始的时候视线还有些模糊,过了些时候眼前才是看得清东西了。
瞧见面前的阮棠的时候,他眼底露出一抹喜色,刚要说话,阮棠便是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嗓子都哑了,现在不要说话。”
闻致的确是感觉到喉咙不大舒服,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目光追寻着阮棠的身影,乖乖的没有开口说话。
阮棠从背包里拿出了保温杯,他平时一直都有带热水过来的习惯,现在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倒了热水放在杯盖里头,轻轻吹了吹,而后扶着闻致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给他喂着水,“慢慢喝,可能有点烫。”
闻致喝了几口,略微有点烫的热水浸入嘴唇,不仅缓解了喉咙的渴意,也滋润了苍白干裂的嘴唇,他的唇上终于多了几分血色,脸上那团不自然的潮红也消退了些许。
热水顺着喉咙一路灌入胃部,原本冰凉的胃里也舒服了不少,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而后捧着杯子暖着自己的手。
阮棠将手里那两板感冒药和退烧药看了看,按照说明书上的使用方法抠了几粒下来,他冲着闻致摊开手,白皙干净的掌心里躺着几粒白色的药片。
“来,把药吃了,就着热水吞下去。”
他给闻致又添了点热水,将药往闻致面前送了送,阮棠的语气轻软温柔,像是哄着小孩儿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放下防备与戒心,“吃了药再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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