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境的人很少。
而阮棠与虞沈寒的喜房早已经是布置好了,那婴儿手臂粗的龙凤呈祥蜡烛依旧在不停的燃烧着,桌上摆好了各色的仙果以及糕点,甚至还放了只金色的酒壶。
阮棠关上了门。
他坐在床边冲着虞沈寒招了下自己的手,似乎是打算把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说给虞沈寒听,顺便也解释下他的身份问题,“沈寒,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解释下。”
然而虞沈却是不紧不慢的往酒杯中倒了杯酒,他冲着阮棠抬了下眉,唇边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着急。”
“现如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得先把要紧的事情办了才行。”
他说着便是一口饮下了酒杯中的酒,一只手捏着阮棠的下颔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唇,两人的呼吸交融,那来不及吞咽的琥珀色酒液顺着阮棠的下颔流淌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看起来竟有几分色.气。 947.神的新郎30
阮棠急促的呼吸着。
他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虞沈寒的亲吻,那略有几分苦涩的酒味在他的口中化开。
微醺的酒意蒸得阮棠脸颊泛红,身体里好似也有种说不出的热意在不停地弥漫,叫他的腰和双腿都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唔。”
阮棠鼻间发出声软软的喘息。
虞沈寒的吻就好似疾风骤雨般凶猛而又强势的向阮棠裹挟而来,几乎是不给阮棠任何停顿又或者是喘息的机会。
他温热而又有力的手掌捏着阮棠的后颈,指尖与皮肤相连的地方激起了阵阵酥麻,极大的催发了两人之间那充满了冲动的情欲,虞沈寒亲吻的动作也带了几分急切以及凶意,好似是想把阮棠吞吃到自己的腹中。
阮棠眼尾泛红。
他那双乌沉沉的眼眸中氤氲起了淡淡的水雾,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垂下来,脸颊酡红,眉眼间沾染上了几分醉意,看起来就像是头温顺而又乖巧的小羊羔。
略有几分听话。
好似虞沈寒无论对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反抗。
他这副表情令虞沈寒的手指下意识的紧了紧,虞沈寒那幽暗的眼眸不自觉的暗沉了几分,眼底深处好似翻搅着宛如岩浆般滚烫的东西,下一刻就能喷涌出来。
“真乖。”
他轻轻啜吻着阮棠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锁骨,手上一使劲他们两人则是倒向了铺上软软被褥的床上,那大红色的帷帐层层叠叠的散落下来,遮挡住了他们两人的身影。
“别怕。”
虞沈寒轻吻着阮棠冰凉的眼睑。
他那张俊美而又凌厉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深邃,汗水从他的眉骨上方滴落下来,性感得几乎是叫人移不开自己的眼睛,“我会轻点的。”
*
蓬莱仙境临海而立。
这日不知为何蓬莱仙境突然下了场大雨。
乌沉沉的阴云掠过雪亮的闪电,随即而来的就是轰隆的作响的雷声,那不停落下的暴雨从天幕之中猛烈的冲刷下来,搅得原本平静的大海瞬间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那泛黑的海水以猛烈的姿态向岸边的礁石发起了冲撞,就好似是贪婪而又不知餍足的巨兽般,在雨水以及疾风的催化下显得更加的迫切以及凶狠,白色的浪花不停的拍打在礁石上,最终化成了细碎的泡沫。
暴雨依旧在不停的落下。
仙境中种植的不知名花草在暴雨的侵袭下瑟瑟发抖,那纤细的枝叶止不住的颤抖,雨水顺着花蕊以及半开合的花瓣往下淌去,倒是衬得那花有种说不出的脆弱。
叫人看着都心软了几分。
微凉的风裹挟着雨水顺着尚且还没有完全合拢的窗柩吹入室内。
但却是没能吹散室内的旖旎。
阮棠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口中发出几声软软的呜咽,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后背那纤细而又伸展出来的蝴蝶骨不停的轻颤,那圆润的脚趾也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脚尖的地方染上了淡淡的粉。
片刻以后他抬起来的那只手被人握住。
然后强势的十指交扣。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室外以及室内的风雨这才是堪堪停下。
此时阮棠已然是睡着了。
他虽说是上神,然而虞沈寒的修为也并不弱,外加上现如今的虞沈寒尚且年轻力盛,因此还有使不完的力气,这大半夜的时间不合眼竟也不觉得累。
不过或许是这种亲密能叫虞沈寒着迷。
毕竟他已经有十几日不曾见到棠棠了,对于虞沈寒来说那十几日中的每一刻都格外的难熬,他只有彻底的拥抱以及占有阮棠的时候,才能叫心底的不安淡上几分。
他怕阮棠又不见了。
阮棠闭着眼睛陷入了昏睡当中,他鸦羽般浓密的眼睫垂下来,在眼底落下了浅灰色的阴影,那鲜嫩薄红的唇略有几分红肿,脖颈以及锁骨以下的地方更是带着些青青紫紫的吻痕,更甚者还有几个牙印。
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指节的地方也有好几个淡粉色的痕迹。
看起来格外暧昧。
阮棠额前的发丝汗湿了几分,宛如绸缎般顺滑的发丝披散了下来,身体底下躺着的被褥此时也是皱巴巴的拧成了一团,躺在床上的阮棠眉心蹙起,好似是感觉到了不适。
虞沈寒餍足的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然后走出了房间。
屋外早已经是有伺候的人备下了热水,虞沈寒没让其他人动手,自己将热水提入了房间之中,然后仔仔细细的帮阮棠擦了遍身体,又是把床上的被褥换了。
睡梦中的阮棠若有所觉。
他下意识的用自己软软的脸颊蹭了蹭虞沈寒的手指,待到温热柔软的布巾从他的身体上擦过以后,阮棠不自觉的咕哝了两声,哼哼唧唧的好似很舒服。
两人相当于都没有父母。
阮棠是应运天地而生,可以说是无父无母的存在,而虞沈寒那家子的糟心情况可以说是用了还不如没有,所以他们两人也不需要大清早的起来敬茶又或者是如何。
这蓬莱仙境是阮棠自个儿的地盘。
他想要做什么旁人也压根就没有置喙以及插手的份。
因此阮棠睡到了很晚。
然而,第一天他没能下床。
第二天依旧没能下床。
待到五日以后,阮棠才是勉强出了门。
他几乎是不敢面对蓬莱仙境上的其他人,毕竟哪位神仙也没有像他这般荒唐的,若说起来倒还真像是诗中所说的那般——
从此君王不早朝。
想到这里,阮棠凶巴巴的瞪了眼虞沈寒。
倒现在他依旧腰酸腿软的。
拿起茶杯喝水的时候,手指甚至不自觉的在轻轻地颤抖。
禽兽。
虞沈寒此时温和的淡笑了声以后,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摆到了阮棠的面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阮棠的唇角,然后把它唇边的点心渣子给拈了下来,“慢点吃。”
“小心噎着了。”
阮棠饿得有点厉害。
毕竟这几日他几乎是没有吃过什么正经的饭食,大部分时间填饱了胃部以后就又开始了运动,从而把自己方才吃下去的食物全部都消耗干净了,所以阮棠此时吃东西的时候脸颊鼓鼓囊囊的,就好似吃贪吃的松鼠。
“唔。”
“窝鸡岛了。”
阮棠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吐字也不太清楚。
虞沈寒下意识的捏了下他的脸颊,又是倒了杯茶水递到了阮棠的面前,“喝口水,糕点也不要吃太多了,否则待会儿厨房做的酱汁排骨以及龙井虾仁你就吃不下去了。”
原本神以及仙都不需要进食。
他们原本只需要吸收空气之中的灵力就可以达到辟谷的目的,不过阮棠与虞沈寒先前在凡间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现如今他们早已经是习惯每日吃上几顿饭了。
若是不吃的话两人还会感觉到不习惯。
阮棠乖乖点了下头。
他在房间中修养了几日,脖颈上那明显的吻痕才是淡了丁点,不过即便是穿上立领的外衫以及长袍,那吻痕看起来依旧是格外的明显,是个人一看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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