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一族?”不过,他能知道青木一族已是他的见识到了一定程度,旁边,一名在司内当差没几年的修士,同样是渡劫修为,却是完全没听说过这个词。
“青木一族,居住在建木之上的一个族群,整个族群没有一名是凡人,全部都具备仙根,且全是极好的仙根,基本上,一个人只要出生在那个族群中,便注定成为高阶修士,不隶属任何境,亦不自称界,他们称自己为青木族人。”众人身后,穹邕司司长淡淡道。
“一门心思苦修,已经出生在灵气最丰沛之处,他们基本上不外出,所以外界大部分人井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虽然不为外界所知,然而他们比外界最富有的富豪还要豪富,每年还会向穹邕司捐款,大家的薪水有一部分就是他们出的,除此之外,外界若有灾难,他们亦会出手。”司长继续道。
“这……他们岂不是大好人吗?”一名司事呆住了。
“除此之外,他们亦是各大拍卖会的常客,和上古大门派的掌门交好,特别交好的门派,他们还会让其出色门徒至建木上修行,是以,各大门派全力栽培的弟子,好些都在青木一族内修行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司长又道。
“没错,我就在那里修行过,修行一年,一百年没有长进的修为暴涨,直至合体。”一名一直没吭声的修士忽然道。
然后,旁边又有一名修士也举起了手,表示自己也……
现场有这种经历的修士当真不少。
想来也是,能够进入穹邕司的修士,好些也是门派的骄傲,之所以来到穹邕司,一是历练,二来也是一种证明,毕竟外界眼中,穹邕司只收各门派最优秀的弟子。
姚星皱起了眉:曾经,门派也让他去青木一族修行,他就是在门派准备送他过去之际,带着妻子私奔的。
所以,他也知道那里。“如何,这样的人,你们可还敢去缉拿?”穹邕司司长道。
众人怔怔,直到——“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可是本案中的嫌犯若是罪案属实,他便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一名之前说在青木族修行过的修士道。
“没错,不管他是哪里的人,他的族群是不是好的,我们抓的又不是一个族群,而是犯错的那人!”
闻言,其他司事纷纷开口,竟是一个比一个坚定。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穹邕司司长紧接着道。
听到自己的想法竟与司长大人一样,众司事更是热切,一时之间,各个摩拳擦掌,对于即将捉拿如此厉害一族中族人的事情竟是兴奋起来。
不是幸灾乐祸的兴奋,不是即将面临激烈打斗的兴奋,而是一种……该怎么说呢?
面对如此世人怕是不敢捉拿的犯人,自己敢于捉拿、敢于迎难而上的兴奋?
亦是一种行侠仗义的兴奋?
宝剑后冰山一般的男子脸上终于微微勾起一丝笑容,虽然淡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然而那确实是一抹微笑。
“去吧,将那人查出来,去他所在的地点,将他捉拿,我的虚身与你们同在,我亦与你们同在。”几乎就在说出这句话的当口,他缓缓向前伸出一只手,就在那修长的手指指向前方的那一刻,一直悬浮在他身周不停转动的飞剑竟是同时向前飞了出去,万剑齐发直直射向现场的每一名修士,然后,超出的部分则继续向前飞出去,飞向前方那些正在整理囚车即将出发缉拿嫌犯的司事,就在即将射中他们每个人的眉心、千钧一发的一刻,稳稳停下了,却是变成一颗金色的剑符,悬浮在那里,充满肃杀之意,然而对内却有极强不可摧的守护感。
“与你们同在。”手指仍然向前挥着,司长又道。
此时,因为身周剑阵的消失,他的脸第一次露了出来,好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穹邕司最高长官。
那是一名五官如同刀削一般深刻的男子,他不俊朗,然而剑眉下一双眼睛宛若黑冰一般,又似寒冰,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冰山封住似的,直让你不敢注意他其他五官了。
这样一名周身霸气,不怒自威,冰山似的男子,如今冰雕般的嘴唇竟是微微带笑,而脸上亦充满赞许。
宛若受到了天大的认可!所有司事身心一震,一时间竟是由心生出一股浓浓的使命感,这才有了之前无数囚车金光闪闪、飞星一般越过穹邕司天空的画面。
不过这震撼的场面其实只短短的被穹邕司居住的人目睹了而已,且还不是所有人,只有没有睡觉且在露天的人,那无数囚车离开穹邕司,下一秒却是直接走了暗界门,那乃是察字部为了去往各界抓人专门开辟的暗道,能够在其间行走之人皆为穹邕司之人,看不到其他修士,一来更快捷,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抓捕行动被发现,嫌犯得到消息逃走而已。
经过一道又一道暗界门,金色的囚车宛若一条金色的天龙在黑暗的界隙间飞过,他们在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目标——建木!
*
“建木?”而此时此刻,杜楠一家也从朱子轩口中得到了这消息。
作为察字部长官秘书……的家属,他们还是比其他百姓早一步得知了些消息,且比他们得来的消息更详细。
“没错,就是建木!”朱子轩说着,说完继续埋头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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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吃面,难为他一边大口吃面条还能一边讲话说的如此清楚。
他已经从司里回来了,睡着被送回来的,专门有八名司事把他拉回来←用囚车。说司长已经查过、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老杜家一边道谢,心里一边各种问号往外蹦。
“爷爷见过司长啦!”这是八角。
“哎!见过啦,不过和没见过没啥区别,他坐在我后头呢,浑身被飞剑包围,好多好多飞剑哩!笼子一样,比杜楠给麒麟们造的笼子围杆还密,根本瞅不到脸,就看清白头发黑衣裳了,感觉……特厉害!”孙子问话,朱子轩赶紧停下嘴,将面条吞下又说起来。
“爷你怎么睡着了?”←不知是不是为了区别器灵爷爷和朱子轩,花椒一向管器灵爷爷为“爷爷”,而叫朱子轩“爷”,所以这次是花椒问的。
于是,刚刚又吃了口面条,朱子轩又停下来了:“因为我给吱吱口中的犯人绘制画像啊,察字部拿着画像才能抓人。”
“那犯人长啥样?爷你能画一副给我看吗?”花椒立刻追问。
“不行的呢!说来也怪,最近我不知道是不是画画像太多的缘故,每每画完就忘,只能记个轮廓,要我重新画却是不能。”朱子轩也郁闷着呢,年纪轻轻就健忘,哎……他这年纪放在上辈子固然不年轻,可是在这辈子,他还是小青年哩!比杜楠他们还年轻,因为杜楠他们还算娃娃嘛!
他这么说着,倒是杜楠和朱玑对视了一眼:花椒八角不知道,朱子轩本人也不清楚,可是这家里的其他人却是早有猜测——这是他在绘像中动用了天眼之力的缘故。缺失的部分全是他无意中用天眼补足的!
不过也得亏了这是“无意”之举,加上问天宫东郭道君传他的心法,二者配合,朱子轩这预言竟是不伤身的,非但如此,还仿佛积了福缘,他们家虽然不似广益真君般有特殊方法,能看到他身上的福缘,只是朱子轩近年来运气好啊!隔壁包子铺搞抽奖都能被他随便抽中大奖,这不是福缘深厚是什么?更何况他三天两头中奖,还时不时捡钱。
广益真君可和他们说过:中奖、捡钱可是福缘,只是频繁中奖、捡钱却是分人——对于做了恶事之人,中奖、捡钱这种是是迅速消耗福缘的行为,一段时间内频繁这样,绝对不是好事,这是上天在调整,待到这人身上最后一丝福缘用尽,等待他的就是恶报;而对于做好事之人,这就是奖赏,是奖赏,也是另一种调节,老天爷疼好人,生怕太多福缘加在一个人身上盈则亏,就时不时给他花些小福缘,这样一来,其实也是在花费福缘的,有出有进,哪怕是小出大进,最后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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