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这马上就要开始比试了,咱家小果实怎么还没回来啊?”叶吾梵见卫定表现得太沉稳,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反而更紧张了。
三天已经过去了。离他们预订的比试也就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到现在也没见他们家孩子被自己的师父送回来的。
卫定给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了茶水,“不要慌,咱们待会儿直接去中正试武台就是了。”
“武婴说去那几位师父住的地方查看,半天了也没回来。”习湛一直在等的是武婴的消息。
“他走着去的?”卫定皱了皱眉头。如果要是用脚走的话,两天都走不到那地方啊。
“不是,咱们换了一辆天马车,他驾着马车去的。”习湛解释道。
卫定放心地点点头,“这样就好。”他这三天除了去给孩子们定了些疗伤丹药之外就没出门,不知道家里的爸爸们已经自动自发地适应这地方了,还知道换‘天马车’……这种适应能力比他当成在下界的时候厉害多了。
正说着,就听头顶上一阵骏马嘶鸣声,武婴赶着两匹天马拉着的马车歪歪扭扭地跑了回来。
马车落地的同时,赶车的和坐车的同时滚了出来。
武婴和宋仇武故作镇定地站起身,当做没人看到一般,赶紧往卫定身边靠。
“我们去了‘虚渺峰’,没有见到孩子们的师父。他们家也没有人。”宋仇武把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
“然后我们又去了‘学塔林’,也没有找到那位长老。但是,在去‘学塔林’的路上,看到不少的学子正在往‘试武台’赶,说是要去观看比赛的。”武婴紧跟着说了一句,“我们就顺便去了一趟‘试武台’……‘听风楼’的人已经到了那里,正在准备了。定定,咱们家儿子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卫定淡定地摆摆手,“有那么多高阶修真在,怎么可能出事。你们不要太紧张,收拾收拾,咱们也赶去‘试武台’吧。”
“定定……以前这样的比试多不多?”叶吾梵还是为家里的孩子们感到紧张。尤其每次听到外面流传的对方的孩子怎么怎么厉害的消息后,他们四个就会聚在一起,不眠不休地商量该怎么办。
“在这里,比试几乎天天都有,正式一些的隔几天几就会有一次。东西南北中正五大正式的‘试武台’每一个里头的地砖和墙面都是红的……鲜血染成的。”
卫定这么一说,爸爸们更担心了。
“别害怕。”卫定嘴上安慰着他们,其实自己的手也在袖子里头微微颤抖,“要对先圣们有信心。”
他不说对自家的小果实有信心,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如果没有先圣指导,小果实取胜的希望不大。
那可是先圣呢。修真世界不算至尊之外,几乎是顶峰的圣人。随便指导一两句,就够下面这些晚辈们受用一生的。
想是这么想,卫定还是往自己的袖子里多塞了几瓶昂贵的‘疗伤灵丹’。
一家人整理好心情,乘坐着拉风的豪华汽车,打着旗幡去了‘试武台’。
到了现场,一看到那人山人海的画面,卫定自己都有些失态,“……怎么这么多人?”
“我就说人很多吧。”武婴被那入目所及的各种各样颜色的道袍弄得有些头晕起来,“听他们说,是因为上回咱们和对手约定比试时,有不少高阶修真在一旁观战,所以不少想见那些高阶修真的学子们都跑了过来,还有专门从学府外面赶来观战的呢。”
习湛环视一下周围的人群,“我已经不能用肉眼判断这到底有多少人了。奥运会开幕盛典都没这么多人呢。”
他们的车开过来后,便有人主动让路,让他们先行进入‘试武台’。
从车子里看着外面在这些学子的目光,大多数对他们都是戏谑、怜悯的。在他们心里,似乎早就断定了卫定家的小果实必然要输。
“买了买了!‘听风楼’‘欲仙门’大战在即,快快来下注谁输谁赢!多下多赔,庄家实力雄厚了啊!”人群里夹杂着不少开盘口下赌注的家伙们。他们身后打着大旗帜,‘欲仙门’的赔率是一赔十,不少人见到这个赔率都跑去买了‘听风楼’赢。
“卧槽!谁在背后捣鬼。之前我们来时,明明赔率只有一赔二的。”武婴大骂了一声。
“我去看看。”习湛从车里下来后,挤进下注的人群里去打探消息了。没多久他怒气冲冲地跑了回来,“他娘的。是‘听风楼’的人捣鬼。坐庄的是他们认识的人,这是要故意拉高咱们的赔率,给咱们增添心理压力呢。这么高赔率,满场谁敢赌咱们赢,买了‘听风楼’赢的大多数人也不希望看到咱们赢,根本不会给咱家孩子加油打气。”
卫定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还用这样的手段?”
“咱们不占场上优势啊!”宋仇武跟着喟叹一句。
卫定深吸一口气,袖子一挥,从他的‘纳虚界’里拿出更多下界物资来,“快去换些灵石,全部买咱们家孩子胜!”
“好勒!”爸爸们都跟着积极行动起来。他们带上来的都是好东西,这两天每拿出去一样都能惹得这里的修真们竞相争抢的,不愁没地方出手。
离正式开始比试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家里的爸爸们换了数也数不清的灵石来,全部都贡献出去,为自家的小果实们争面子。
有些精明一点的学子们,见卫定一家如此大手笔地砸在自家孩子身上,也跟着买了一点点,算是做两手准备。
‘听风楼’和他那位联手坐庄的朋友见状不仅不降赔率,反而把‘欲仙门’的赔率又提升了两成,如此高的赔率,比试还没开始,他们便已经完全控制了场上的气氛和节奏。
卫定带着爸爸们到了对手台上就坐。隔着两丈距离,对面就是‘听风楼’的昭文星君和他那位老父亲。
罗兴并不在此。自打那天和‘昭文星君’彻底决裂之后,这两位正在办理拆籍分修,也就是‘和离’的事宜。再加上受‘昭文星君’传出来的流言影响,这位已于日前离开‘太虚’,云游避嫌去了。
‘昭文星君’看了一眼卫定一家,以手掩嘴在老父亲耳边低语片刻,老父亲跟着笑了起来。
“卫门主。你家那四位小辈呢?不是害怕了,临阵脱逃吧?”老者大声笑着说道,恨不能自己的声音立马能传遍整个‘试武台’。
“他们家族都是这样吗?难怪叫‘听风楼’,听风就是雨……所以才有这么多八卦到处传播的吧。”叶吾梵同样凑在卫定耳边说了一句。
卫定拍拍他的腿,“自己知道就好。”
“怎么?如果真的不来比试也好,卫门主,只要你认输,我也不是不同意你代替你家小辈来受罚的啊!”
“老东西,真他妈的烦人。”习湛不爽地骂了一句,“瞎比比什么?你们他妈的之前连着两场比试都不敢比还不直接认输,硬是要让我们家小孩子和你们比,现在倒好意思让我们认输!?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
习湛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因为刚才那位老者有心想将自己的话传播的更远,便在这台上加了层传音法术,结果,他自己的声音被传出去老远的同时,习湛骂他的声音也跟着广传开去。
不少等着观看比试的学子们都听到了习湛的话。有些不明真相的立马就在追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三天前‘昭文星君’和自己的伴侣相继在卫定和卫定的伴侣的声势之下‘没能完成生死决斗’的这件事本来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当天去的都是些有声望的中高阶修真,人家不会到处乱传消息。是以,下面那广大的学子们并不清楚这场比试之前还有这么两起波折。
如今习湛这么一说出来,有人问,自然有人守不住口就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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