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沈然面前失态,僵坐在一旁,但就是这样他脸色还是垮了一半。
“沈然……”顾柏低声道:“你……真的喜欢原妄?”
沈然觉得这个问题他没必要回答,顾柏不是娱记。
“沈然,你不要后悔。”
顾柏逐渐有些慌,但是他此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生气,非常地生气。
沈然依旧没有搭理。
沈然无数次想杀了顾柏,甚至会生理性地害怕这个害死他的人,当然也因此沈然花了很多功夫去压下心底的情绪和那些糟糕的,会把人击垮的想法。
但这一世的顾柏还什么都没有做,沈然会报复,但不是现在,也会理智地去审判。
顾柏深吸几口气,起身上前状似要握住沈然的手。
“我……”
我们重新开始?
我错了?
我不知道?
顾柏还有些懵,然而手还没碰到沈然,就见原妄出现了。
原妄像是急匆匆地从片场赶了回来,头发还留着没洗干净的发胶,他一来就把沈然给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沈然:“?”
原妄看到桌子上的几分合约,眸光更沉了。
他最害怕的事像是忽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理智告诉他不会,但是此刻看着沈然原妄还是……一把就把他揽入怀中。
怎么会这样……沈然一直对顾柏表现得毫无兴趣,他以为沈然现在至少会更喜欢他。
一想到其他人说的,他只是个用来刺激顾柏的工具人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就想发疯。
沈然不可以喜欢顾柏。
“唔……”
原妄按着沈然的后脑勺,直接就吻住了他的唇。
沈然昂着头,瞪大了眼,手下意识地抓着原妄的衣领。
“原……”
沈然不敢置信,原妄这是做什么?顾柏还在呢!
……对。
顾柏还在。
沈然微微眯眼,感受着唇上的温度,心道,就是要做给顾柏看。
而且……他昨晚才刚下定决心要让小奶狗臣服,他断不会因为脸皮薄而认输。
沈然不服输般伸手环住了原妄的腰,把人往前带,两人唇贴得更紧,
顾柏彻底石化了。
他就像一个雕塑般站在一旁,仿佛纽约街上照亮热情情侣接吻的路灯。
原妄见沈然主动,也没有推开他就更为兴奋了,把人抱得紧紧的,从浅尝辄止的唇贴唇到深吻。
沈然蹙眉,用力咬了回去想要夺回主权。
原妄用眼角轻轻瞟了顾柏一眼,把沈然圈在怀中,像是在宣誓主权。
我的。
顾柏忍无可忍,转身大步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柏走后两人还在继续,沈然不服输,原妄不舍得,两人吻得越来越激烈,安静的夜里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原妄直接一把把人捞起摁到石桌上,冰冷的石头让沈然瑟缩了一下,随后他蹙眉想要起身把人反压,但是被摁得无法动弹。
沈然有些生气,稍微用力咬了咬原妄的唇。
原妄却是轻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沈然的发顶安抚。
沈然蹙眉,喘着气用力地回吻,想要夺回主权,但是软舌却被原妄给缠住,嘴唇也被钳住被迫张开,后脑勺被原妄托着。
两人吻得激动,用力而缠绵。
原妄被搅得呼吸也粗重起来了,浑身都像是在燃烧,恨不得将沈然拆吃入腹,手不安分地搭在沈然腰上,往下伸。
夜晚的空气有些凉,原妄的手也凉,沈然浑身一抖,没预料到原妄这么搞,下意识地缩了缩,脚一曲撞上了石桌,整个人随即抽搐。
原妄蹙眉。
沈然脸都白了。
原妄起身结束了这个吻,低头看沈然的腿。
沈然还躺着,人有些傻——被亲傻了,此刻一瞬间只懂得怎么呼吸,胸膛剧烈起伏,连手脚都僵硬地摆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呆滞。
原妄蹲下身撩开沈然的裤腿,就见沈然的小腿一片红肿——是过度站立和行走导致的。
原妄蹙眉,有些心疼。
“哥……”原妄声音沙哑,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得压下腹中的邪火,轻轻地再次把人抱住道:“带你回房,今晚别看剧本了,好好休息。”
沈然下意识地点头。
原妄把人抱到床上,被子拉好后沈然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可能是情绪起伏过大和这几天太忙了。
而剧组明天拍了最后一场戏就可以收工,因此沈然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一些。
原妄微微蹙眉。
沈然以前演戏的时候就很拼,现在没有演戏,大家都觉得沈然冷冰冰的已经没有什么追梦热情了,但沈然却悄无声息地把拼劲放在出品一个好作品上。
而且明天拍的戏……也让原妄有些介意,明天就要拍火场片段了,说的是配角被人放火烧死。
原妄不喜欢火,那是前世他和沈然葬身的地方。
原妄无声地叹气,转身下了楼,借用沈然的民宿洗澡。
原妄想着,明天晚上他要带药过来给沈然擦一擦脚。
大半夜的水很凉,但是原妄还是觉得热。
满脑子的都是沈然刚才的模样——双眼迷茫,破皮的唇上满是水光,微微张着,似乎是还没从那场热吻中缓过神。
原妄心想,怎么那么傻啊。被他骗就算了,顾柏都对沈然这样了,怎么还要和他谈,那些资源又是怎么回事?
原妄有些生气,气得他刚才都没办法好好和沈然说话。
原妄手按着水龙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了咯声。
顾柏凭什么那么欺负沈然?
……
……
楼上,沈然睡得很沉。
“碰!”
沈然能感觉到有人狠狠在他后颈处打了一棍子,他意识随即有一瞬间的模糊,然后助听器就被人摘下,还被套上了麻袋,双手也被拉到身后绑起来。
视线陷入一片昏暗,世界也安静下来了,只有身体能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拖着走。
沈然能隐约看到麻袋下的几个脚板,都穿着皮靴。
怎么回事……?
那些人把他按上了车,随后开往了一个地方。
沈然听不见,他只是依靠感觉来判断。
随后他又被推下来,看着脚下,他从柏油路进了一个铺砖的房子,然后停在门前,可能有人想把他关进房子里。
不能被关起来……
沈然用尽全力挣脱了身边按着他肩膀的人,抬腿往旁边横踢。
然后他又被一棒子敲晕了,这次敲得很准,他直接晕了过去。
……
是梦。
他做梦了。
沈然记得,他刚和顾柏谈判完,之后就在民宿里睡着。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沈然回过神,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被彻底地绑住了。
绳子绕过他的脖子,勒得他呼吸不顺畅,束缚住他的手脚,让他只能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
沈然愣住了。
为什么?
沈然观察四周,然而这只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小房间,空间里除了他就只有地板上的水渍……不,准确来说是油。
沈然这才发现他身上也都是油,房间的窗户被紧闭着并不通风,汽油的味道呛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怎么回事。
这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光线倾斜进来,来人把手中燃烧的纸张扔了进来。
哗啦——
这个小得像一个盒子的房间随即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入目之处全都是火光和火焰。
沈然的情况就像置身在一个锅里被烹煮烧烤,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的意识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了。尖锐的疼痛让沈然不住地挣扎抽动,身上的绳子已经被烧断了,沈然半爬半拖地来到门前,但是根本打不开,那是一扇铁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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