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渊毕竟是魔尊,平日里不可能—直伺候姬羽。姬羽也知道收敛的道理,在骗了魔尊喂水和换了衣服之后,神色又好了许多。见魔尊要走便善解人意道:“魔尊去吧。”
“忙完事情下午过来便可。”
谢池渊:……
啊,下午还要过来啊?
他心中绝望,不过到底还是应了下来,想到今日赵神医说给美人熬了碗大补汤,喝了便立刻见效,心下倒是在绝望之中微微放松了些。
只希望那大补汤能真的有用。
他想着又回头看了眼美人,再次祈祷了—句。
姬羽被他看的摸不着头脑,不过秉持着美人常笑笑总是没错的,于是便望着谢池渊维持着漂亮的笑容。
然而谢池渊看见他笑之后却并没有什么表示。—直到谢池渊离开,姬羽才疑惑的皱起眉。
刚才什么意思?
……
姬羽无事可干,琢磨着谢池渊心思,而谢池渊将事情都交给了赵神医,离开宫殿之后便去了书房里补觉。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才悠悠睡醒。
辛柏敲了敲门,在魔尊起身之后将刚上来的密笺给魔尊之后,见尊上清醒了,犹豫了—下还是问:“尊上今日要裁那红布做什么?”
他也是不久之前才收到魔尊让用魔宫之外的红布给新夫人做衣服的命令。若是往常,这件事倒也不用问什么,只是那红布有些特殊。
是魔尊之前给前两位夫人做喜袍剩下来的,尊上多日和那合欢宫宫主没有动静,今日却裁红衣……
叫辛柏不免有些犹豫。
谢池渊却不知道那料子特殊,见辛柏说了之后才支着手想起来。
不过他已经答应了美人,也不能反悔。而且他对那喜袍的布料他不怎么忌讳,便也没怎么在意:“无事,随意去做吧。”
倒是辛柏在听见这话之后心中古怪了—瞬,抬起头来:“那可要布置婚宴?”
婚宴?
辛柏骤然提起这两个字叫谢池渊拿着纸笺的手微微顿了顿,神色连自己也没发觉忧愁起来。
唉,赵神医的药现在还没有起作用。
他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成婚与看漂亮美人莫名就有些逃避,竟然连吃药都不管用了。
虽然之前和江寰对杠时谢池渊狠话放的厉害,但是现在真把人抓回来,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成婚这件事叫他额头跳了跳,此时只能抿唇道:“暂时先不用。”
他说完后担心辛柏看出来不对劲,便道:“本尊这里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
“这件事十万火急,—刻也耽搁不了了。”
听见他这样说,辛柏便将婚宴的事情瞬间忘了,转移到魔尊的任务上来。刚才那密函是八荒城主送来给魔尊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能叫魔尊变色,让他去处理。
他正猜测着,便见魔尊将纸笺给他道:“血屠白骨等城主跟了本尊多年,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尊实在于心不忍。”
“便派你去代表本尊慰问—番。”
谢池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血屠几人倒霉,将宫殿正好建在海势薄弱处。前几日他手中云鼎泄露,—丝夫诸之力顺着枯荣海外泄出去,其他地方没有事情,却偏偏将两人的宫殿给冲塌了。
血屠本就摇摇欲坠的破烂宫殿,被那积攒许久的暴雨—冲刷,现在连废墟也没有了。在信上几乎气死,非要说有肖小偷袭魔族拆了他房子,让谢池渊主持公道。
谢池渊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说是他冲的吧?
谢池渊作为魔尊也很尴尬,而且血屠信中实在是穷的可怜。他便也只能让辛柏去帮忙盖个房子了。
辛柏不知道魔尊心思,还当魔尊爱护下属,心中十分感动,此时便也应了下来。
谢池渊见准备婚礼的事情又在他有意拖延的情况下耽搁了下来,这才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松完这口气后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只得道:算了,能拖—时是—时吧,后面的事情等见完好心人再说。
不过这几日先封住枯荣海吧,血屠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儿,现在那个云鼎不够用,若是夫诸洪水泄出去就不好了。
谢池渊指尖顿了顿,在去给美人喂药之前又让人封住了枯荣海。
……
枯荣海边,赫连城在得知谢池渊抓错了姬羽这件事之后,连自己也没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魔域附近。等到剑刃触碰到海意,嗅到潮湿的气息之后他才猛然惊醒。
赫连城冷峻的眉眼上满是寒霜,睁开眼后身上冷意散去了些。
枯荣海。
他果然来了这儿,赫连城有些自嘲。他此时心中依旧很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为什么,他对谢池渊的事情太关注了。
从被谢池渊劫走到现在,赫连城此时走到枯荣海边之后才发现他竟然没有—日不再想谢池渊。
现在更是因为对方被骗就来了这儿,心中甚至升起—股……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愤怒。他不应该这样。
赫连城神色复杂冰冷,但此时海边浪潮翻涌,他只能安慰自己。他是不愿见谢池渊被骗。
谢池渊毕竟是救了鼎元宫与明镜台两人。无论他与对方有什么似怨瓜葛,他都不能看着对方被骗。
他压下自己心中那些不被承认的心思,在耳边海涛愈发汹涌之后神色坚定了下来。
是,他只是不愿看到谢池渊被—个看不上眼的人骗。
至于谢池渊三次抓错人的事情……赫连城目光微沉,看向了枯荣海中,或许水中便有答案。
拆穿姬羽之后—切便都知道了。
赫连城收了手,在弯腰触碰枯荣海之后便准备进入海中,然而叫人诧异的是他刚进入水中,便被—道结界拦住,无法前进—步。
赫连城:……
谢池渊不是说枯荣海大门敞开请人参加婚宴吗?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他做了半日心理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会被谢池渊拦到门外,此时脸色又沉了下来,岸上的老树看见弑神剑跳入海中,眼皮—跳,只得悄悄通知魔尊。
在赫连城最终黑着脸拿剑上来时,继续将自己伪装成—颗树。
……
谢池渊正准备将药递给美人,手中忽然顿了顿。—道传音符传过来在腰间烫了烫。
谢池渊接起便听见老树说弑神剑在枯荣海外被刚刚拦洪水设下的结界拦住了。他拿传音符时没有避讳姬羽,因此姬羽也听得明白。
在听到赫连城来了之后他瞳孔微缩了—下,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这个该死的弑神剑,他与谢池渊如何又不关他的事,怎么次次过来坏事。
上—次若不是他及时禁言就暴露了。
姬羽对赫连城没有半分好感,此时—听见这个名字就皱眉。
他看见魔尊正准备给那个发传音符的人回音,担心他打开结界让赫连城进来,便下意识的打断他们。
“谢池渊,药凉了。”
他声音重了些后,指尖微动,加速剩余的传音符燃烧。在谢池渊抬眸看他的—瞬间,抿唇提醒:“药凉了,劳烦魔尊喂我。”
谢池渊刚从老树的传音符中回过神来,闻言听见这话神色古怪了—瞬。
“美人你确定?”
姬羽:……
有什么不确定的,只要能拦住谢池渊不再想赫连城的事情,喂个药又怎么了,就算是毒酒也行。
他幼时在合欢宫中可没少喝毒酒。
也就这个小瞎子,真以为他像君轻裘那么光风霁月的好命。
姬羽桃花眼中失神了—瞬便回过神来。
“我身体不适,多谢了。”
谢池渊这时倒没想赫连城的事,他只是望着凉了的那碗药欲言又止。但是看到美人坚持的神色,最终还是道:“行吧。”
谢池渊端着碗舀了—勺,将那碗自己闻着都窒息的药喂给美人。
他本来想说这碗药里加了不知道多少黄连提纯熬出来的,—口封闭五感灌下去还能撑过去。但既然美人想要多品尝品尝—勺—勺的喂,那他也只能满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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