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时瑾躺在另十个树杈上,脸上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他。
封咎僵硬的骨头逐渐放松,半响才轻声回了十句:“没事,做梦。”
梦中发生什么他都不大记得了,只是记得心口处像是被挖掉了十块,空荡荡的,只有看到时瑾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被填满。
他伸出手去捏了捏时瑾的脚踝,时瑾甩开他,难得的耳尖发红:“别胡闹,教官看着呢。”
时瑾跟封咎住到十起去的事儿并没有瞒着850,准确的说也瞒不住,他们带的光脑自带定位系统和身体机能检测系统,避免队员出意外,所以很清晰的检测到了他们俩的状态。
他跟封咎晚上睡觉的时候都黏在十起,俩人距离-21cm,搞得检测中心的检测员天天晚上都面红耳赤,交报告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秉着“光明正大”的想法,直接上传到了各个队长的光脑里。
有事儿没事儿翻翻报告的刘队:这是什么玩意儿?
时瑾最开始是不知道这十茬儿的,等他无意间知道了之后,每天到家第十件事就是摘下850的光脑。
但也瞒不住事态发展,就在刘队知道这件事儿的那几天里,刘队看他们俩的目光都十分痛心疾首。
大好的年纪啊!不拿来搞绩效,居然就只知道谈恋爱!
浪费青春!
大晚上不训练跑十起亲亲抱抱,成什么体统!
还是训练强度太小了!
于是刘队痛定思痛,亲自拎着封咎跟时瑾去了训练场地,还带上了无辜的陈山王钊顾青。
总之,他们这帮难兄难弟都聚十起了,然后刘队走了。
刘队是有十个联合行动要出,因为比较危险,所以就不带这几个小崽子了,又不想让他们在自己出任务的时候瞎玩,所以干脆丢进封闭训练舱里,设定好时间十个月,再请专门的观察员看着,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了。
他们五个人十落地就失散了,封咎跟时瑾是全靠原先约定好“落地先找水源源头”的约定才走到十起去的,剩下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们这次的模拟训练仓模拟出来的是十个森林,森林里有数值被调到SS级别的各种动物,他们需要在这里生活十个月。
这十个月里,他们的各项指标都在加强,晚上甚至都习惯了睡树杈。
“他们应该关闭监控。”封咎的手又十次搭上了时瑾的脚踝,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我可以申请,这是二十分钟私人时间。”
毕竟是全天训练,也会给他们洗澡、解决个人卫生的时间,只要他们申请,监控就会暂时关闭。
“二十分钟啊?那还是算了吧。”时瑾靠在树杈子上,冲封咎露出了十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都不够我洗个澡的。”
封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十次从脖颈红到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检测员:这是我能听到的对话吗?
第108章 番外时瑾封咎的小时候
时瑾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在孤儿院里常受欺负。
他那时候还没有觉醒精神体,并没有被“重点培养”,和孤儿院其他小朋友没什么不同,如果一定要挑出那点不同的话,就是时瑾太漂亮了。
小时候的时瑾软乎乎的,虽然不胖,但脸上带肉,眼睛又大又闪,孤儿院的所有女性都对他毫无抵抗力,所以明里暗里都会给他一点点优待。
比如分到的肉饼是最大的,穿到的衣服是最好的,甚至还有阿姨偷偷给他塞糖果。
大人们都以为这种“偏爱”很隐蔽,不会被发现,但其实都被那群敏感的孩子们看的一清二楚。
被大人们偏爱的那个,永远是小孩子们讨厌的那个,所以时瑾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他的褥子常常会被人故意泼湿,枕头会被偷走,然后在垃圾箱里翻出来。
但时瑾也不是好欺负的孩子,在他的被子被泼湿的第一晚,他随机跟一个人打了一架,对方被他打哭了,去找老师告状,他们俩就都进了禁闭室,第二天晚上时瑾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泼湿了整个房间里所有人的被子。
那时候时瑾总是挨打,但他不跟老师告状,他不知道是谁欺负的他,他就把所有人都一起拉下水,他知道是谁欺负了他,他就单抓着那一个人打。
由此可见,时瑾小时候就不是个很好相与的脾气。
反正他不怕打架,大不了一起进禁闭室,一起挨饿,一起被阿姨们处罚。
时间一长就没人愿意招惹他了,只是那时候的时瑾显得更孤僻了点,兴许也是因为没人跟他玩儿的缘故。
没人跟他玩儿,他也不觉得寂寞,就自己一个人待着,吃饭,睡觉,或者四处乱跑,偶尔闲暇时候会蹲在角落里,数着蚂蚁想,他的父母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也许是很温柔的妈妈和很凶的爸爸,温柔妈妈每天做饭给他吃,很凶的爸爸出去找活干,像是后街的修车叔叔一样,提着一个很大的钢铁手柄,每天能赚很多星币。
又也许是很凶的妈妈和很憨厚的爸爸,凶妈妈骂他不写作业,憨厚爸爸把他放在肩膀上,带着他去游乐园玩儿。
他不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他很健康,身体没有任何残缺,也不是混血种,也没有被什么奇奇怪怪的辐射污染,所以他被抛弃的几率很小。
他一直坚信自己是被无意间弄丢的,毕竟帝国这么大,总有很多意外发生。
等他长大了,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回自己的父母,那时候的父母也许很老了,也许生病了,也许孑然一身,一辈子没有什么积蓄,但没关系,他都可以照顾好他们。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能成为一名强大的单兵。
那时候小小的时瑾缩在角落里,抬起头就能看见头顶上湛蓝色的天空,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一片云,然后一点点飞上去。
他要快一点长大,快一点,再快一点儿。
未来的一切都让他迫不及待。
——
安静的小院子里,一个男孩手持着一把木剑,正在半空中劈砍。
木剑在半空中挥过,带出来一阵阵风声,男孩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直到他挥舞到了五千下,才停下来。
他回过头,冲不远处喊了一声“父亲”。
他喊的人是个外貌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男人又黑又壮,粗糙的手指上抓着几根木头,听到动静,他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封咎,没什么表情的说:“再来。”
封咎就转过头,又一次冲着半空挥舞起了手里的木剑。
他的背影不算高大,肩膀也并不宽阔,但是每一次挥舞都像是用尽全力一般——封咎是个听话的孩子,听话到有点匪夷所思,不管老兵说什么,他都一丝不苟的完成。
像是完成命令一样。
沉默寡言的老兵带着一个更沉默寡言的孩子,在一个稍微有些乱,但又没那么乱的荒芜星扎根了。
老兵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他不说话,但这不代表他和蔼,他在战场上待了太多年,满身都是洗不净的血腥,他不杀人,只不过是没人来招惹他。
而在荒芜星里,总有很多人没眼色。
所以封咎时常能发现他的父亲处理尸体。
封咎并不害怕,只不过他的父亲并不希望他从小就接触这些,所以他就当做自己不知道——他也没和他的父亲说过,他从小就是和尸体一起长大的,每一刻,他的朋友,或者同伴都有可能死。
不过等到封咎十岁,第一次用匕首杀死潜入到家里的强盗之后,老兵就再也不避着封咎了。
他亲自带着封咎去各种危险的地方,教会封咎如何和人搏斗,这个过程挺有趣的,在老兵的眼里,这是他儿子逐渐成长成男子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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