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双胞胎其中一人,喘气的小跑过来,“局长,应星的师父来了,就在大门口。”
局长转头看着房间内,挂药水,脸色惨白的大男孩,刚刚还是灰暗的眼睛,此刻有星星点点的光,他又转身说道:“让他进来吧,应小子这个师傅终于舍得从闭关里出来了。”
双胞胎应了声,朝门口的保安招手,示意他放人。
局长人老了,眼睛还没有花,远远看去,远处走进来那个人很年轻,竹枝固定长发,白衣鹤纹道袍,长着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但人却是清心寡欲,很符合仙人之姿。
男人与宗珹擦肩而过时,两人的视线对上。
那人修得是正道无欲无求,但遇上自己的徒弟,他眼神里担心并不作假。相反宗珹的眼中是古井不波、孤寂、死亡。
那人对宗珹和局长点头,迈入病房里面。
应星眼眶湿润,抬头喊了一声,“师父。”
受治疗的大白蛇沉睡后,巫琏从兽医处过来时,便看见一个白袍道士进入应星的房间里面,还特意关上门。
他本想来看看龙飞飞与应星的伤,帮他们修复心肺受损的地方,他看见那名白袍男子,不像个普通人,应星大概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巫琏转头往后走,刚抬脚走两步,有人叫住他。
“巫小友应该没有见过七处是什么样子吧,让宗队长带你转转,老头我有些累了,就不跟你们年轻人掺和了。”
局长眼睛因笑而眯起来,很慈祥的一个老大爷。
巫琏:“.........”叫住他就跟他说这些?
局长拍了拍宗珹的肩膀,笑着道:“宗队长去吧,我一个人回去了。”
宗珹还是一样绷着一张冷峻的脸。
巫琏看着无聊便朝龙飞飞的病房走去,只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多了一名银发的俊美男人。
龙飞飞哀嚎的声音看到巫琏时更大了,再看到巫琏身后还有一个人后,哀嚎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有些狗腿。
“哎哟,队长还是你对我好,当然还有巫道友。不像那些小没良心的,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队长,我好惨,肋骨都断了三根,吃再多骨头汤也补不回来。”
巫琏轻咳一声,“能说这么多话,也不像个受伤严重的人,那我也不用替你疗伤了。”
“什么?!”龙飞飞瞪大双眼,疗伤?是那种功德金光吗?他眼睛发亮,蹦起来时,扯到伤口,忍不住呲牙。龙飞飞急急忙忙,嘶嘶吸气道:“我伤口还疼呢,可疼可疼的那种,巫道友就给我来那什么疗伤吧。”
他自己躺在床上,呈现一个大字。
巫琏道:“行啊。”
龙飞飞欣喜,躺得更舒服了。
巫琏下一秒爽快道:“十万一次。”
龙飞飞:“.......??!!”
巫琏对他一笑。
龙飞飞纠结着一张脸,鼻尖充斥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他仔细闻了闻,看见巫琏右手浅浅的红了一片。
他‘咦’了声。
巫琏疑惑道:“怎么?”想赖账不成?
龙飞飞下意识抖了抖,更多惊吓是巫琏背后的队长——宗珹。不知为何,他队长自从一进门,额,不对,是他盯着巫道友手看的时候,队长的死亡凝视静静盯着他。
龙飞飞有些被盯得毛毛的,缩缩肩膀,连忙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得到几丝功德金光后,龙飞飞高兴飞起,将刚刚脑子里面一闪而过的问题直接抛在脑后。
等俩人一起离开后,他才记起自己要说的事情,拍了一下脑门,喃喃自语道:“队长让我在APP上买的灵药,我怎么在巫道友身上闻见了。这药可是一滴就卖出天价,队长眼睛都不眨一下,买了一大瓶,也不知道他用来干嘛去了。”
总不可能拿来给巫道友擦手吧,两个大男人,这也说不过去呀。
龙飞飞纳闷刮了刮脸,余光瞧见,一组成员来看他,他索性不想了。
***
巫琏今天收获了未来五千万灵器,还有实际十万多块钱,心情格外美好,跟宗珹一起走时,嘴角带笑。路过一处橘黄色的路灯时,宗珹偏头正好又看见他的发旋,小卷毛很欢快一上一下跳跃着,橘黄的灯光下,巫琏挺白的一张脸更白了,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透着白泽光晕。
他又地下头看巫琏的手背,上面红痕明显少了不少,至少没有刚在医院时,看上去那么吓人。
巫琏瞧见了宗珹的视线,特意抬了抬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这药还挺管用的。”
宗珹道:“喜欢,每月给你一瓶。”
巫琏摆手,“那倒不用。”
他只感觉这药膏上有淡淡的灵气,想必是玄门产出,便问了几句。灵丹他倒是会练一些,灵药这种东西,美白肌肤,很受女修们喜爱。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怎么用这种东西,拿了也是堆角落,还不如不花这个冤枉钱。
作者有话要说:巫琏:这个家伙怎么老是喜欢送我东西,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宗珹:嗯。
第38章
宗珹静静看着巫琏的手,上面都是一些薄茧,圆圆滚滚的,粉嫩嫩的,不显难看,反而有几分可爱。但巫琏的手指头生了倒刺,有点冒血。
宗珹道:“擦手,不会那么疼。”
巫琏愣了一下,他十根手指头上都有倒刺,很多都是营养不良引起的。那时候,巫琏的养父母意外去世,他浑浑噩噩没怎么吃饭。之后,只要他不吃饭,胃部就疼,这是饿处来的病。所以生倒刺也是他不怎么吃饭引起的。
但只是暂时性,等他彻底淬炼身体,经历雷劫,成功晋级到金丹前期后,这下小问题便不会发生。
只是........这个宗珹到底在想什么?
又是买感冒药,又是送灵药膏,还对自己关怀备至,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手指长了倒刺,他竟然都观察这么仔细。
两人顶多只算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仅此而已。
巫琏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手指头上的倒刺。想得太多入迷时,不小心拔掉了一块小皮,出血了。手指尖一疼,他“嘶”了一声。
他心想道,这个人要么是心机深沉,藏着太多秘密。要么就是单蠢的圣父,烂好人心作祟。
但巫琏心里更偏向第一个。
****
今日天空没有星星月亮,一片一片的黑色乌云遮住了月亮,显得天空有些暗沉。快过八点半七处很多人都下班回家了。
宗珹开车带巫琏回到自己的家,拿着钥匙开门,家里没有人,看起来是他自己一个住。
他住的地方,是一栋中西合并的别墅,家里没有请什么仆人,是他一个人独居。更有缘分的是,宗珹这栋房子竟然离刘子丰,即将卖给巫琏的古宅子不远,走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进门后,巫琏打量的房间,房间干净整洁,甚至可以说太简单了些。除了必要的家具,在宗珹家里就没有看见几个带颜色的家具。
宗珹绕过客厅去厨房给巫琏拿喝的,他问:“牛奶和橙汁你要哪一个?”
巫琏道:“可乐。”
宗珹顿了顿:“没有,那就牛奶吧。”嗯,少年年纪小,还在长身体。
巫琏有些不服气地咬着吸管,想着刚刚余光看见冰箱里面的绿色蔬菜,挑眉道:“宗队长还会做菜?”
“嗯。”
巫琏咬着吸管,呲呲吸了一口,“那我想吃,牛腩焖土豆、干煸四季豆、土豆丝..........好想再要一份麻辣小龙虾。”
宗珹古井不波的眼里面,圈起了一圈圈涟漪,他卷起袖子的手顿了顿看巫琏,“晚上不是吃了火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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