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动也不动,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像是想看看小圣子能使出什么手段来整治他。
就在这时, 他感到后腰某处传来一点刺痛, 下一瞬间, 他就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
沈醉歪歪头,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大将军刚才不是还很威风吗?”
燕策全身上下, 只有那双眼珠,还能转动。
沈醉从他身下爬出来,好在燕策用手臂撑着, 并未压实,沈醉很轻易就钻出来了。
那趴在小榻上的燕策, 维持着看向下方的动作,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好笑。
燕策体魄强健, 站着的时候,便如小山一般, 这此刻他趴伏在这小榻上,倒显得有几分窘迫了。
月光下,能看见他后腰处扎了一根金针, 泛着金属的冷冷的光。
沈醉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燕将军大半夜不睡觉,怎么到这里来了?”
解决了这色胚,困意又涌了上来,沈醉打了个哈欠,转身爬上了屋里的大床,“既然将军这么喜欢那张小床,那本圣子就让给你睡吧,将军晚安。”
说完,便钻进被窝,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小圣子逐渐熟睡,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月光下,那金针留在外面的部分却开始颤抖,而后又变得越来越长,最终,金针从燕策身上掉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一只麦色的手将其捡起,燕策把那金针置于掌心,端详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兴味,然后将其放在桌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看向院中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说,“不必藏头露尾,出来吧。”
一阵风吹过,穿过树叶,发出簌簌声响,燕策又说,“再不出来,等做了鬼可不要怨我没提醒。”
这次,隐藏在树冠中的人才终于出来了。
燕策看过去,那是个黑衣男人,眼睛幽黑皮肤苍白,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若是胆小的,乍一看到他或许还会被吓一跳。
燕策问:“刺客?”
此人隐藏功夫极高,若不是他之前受了伤,令燕策嗅到了那一丝血腥味,恐怕就连他也发现不了,自己的院落中埋伏了一个危险人物。
也正是因此,他故意将沈醉弄醒,但又怕他知道真相了害怕,便作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却没想到反而被那小圣子摆了一道。
但总归结局如他所愿,沈醉从容易受到袭击的窗边,转移到了床上。
方才他被沈醉扎了一针,定住时,这黑衣男人没有趁机要了他的命,所以现在,燕策便也打算放他一条生路。
与此同时,尹玄也在心里估量着燕策的实力。
杀手擅长偷袭,若是他行迹没有败露,一击之下或许还有机会杀死燕策,但如今他已经暴露,正面交锋,大冶国恐怕没有人是燕策的对手。
他开口,慢慢说,“我来,接圣子。”
燕策挑眉,“你是国师府的人?”
尹玄摇头。
燕策再问,“你是爱慕圣子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此人必须得死。
尹玄再度摇头。
燕策摆手,“那你走吧,若是再不走,那就只能把小命留在这里了。”
对上燕策,尹玄自知没有胜算,只犹豫了一下,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燕策转身回了房间,来到床前,那小圣子还睡得安稳,他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软软的,像嫩豆腐。
月光下,燕策的脸,清晰可见地一下子就红了。
他低声说,“小傻子,不明白地告诉你,恐怕再过一万年,你也看不出本将军的心思。”
凌恒、乔珏那隐隐约约的心思,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但他看得分明,这小圣子心里谁都没有,甚至就连凌恒为何突然对他疏远起来,恐怕也满心疑惑。
等着他自己开窍,十有八九还是会落得凌、乔二人那单相思的结局,还不如主动出击,烈女怕郎缠,燕策想,就算这小圣子的心是铁做的,他也能给融成绕指柔,攥在手心里。
那小榻自然是睡不下他这庞然大物的,燕策松松筋骨,去客房睡了。
翌日,沈醉醒来,看见小榻上空空如也,不见了燕策身影,而他那枚金针,正静静躺在桌上。
屋外有人敲门,“圣子大人,您醒了吗?”
听出是管家的声音,沈醉起身打开门,问:“燕将军呢?”
管家笑得慈眉善目,“将军一大早就上军营去啦,临走前特意嘱咐小的,要把圣子大人伺候好。”
“这是府中大厨专门烹制的素食,还请圣子大人慢用。”
沈醉吃了几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一连用了不少。
等用完早膳,他才想通,燕策内力深厚,逼出一根金针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就是不知道他昨晚被定了多久,若是时间太短,恐怕起不到震慑作用。
他刚一从将军府出来,就遇到了等候已久的崔子嫣,她冲上来说,“圣子大人,你不是已经把将军交给我医治了吗?你怎么能……”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红了眼圈,委屈道:“怎么能不告知我一声,就擅自来将军府,给燕将军诊治呢?”
沈醉摆摆手,“你以为我想来啊?”
原剧情中,燕策是重生后的崔子嫣救的,沈醉倒是也想推给她,但那臭流氓不肯,他又能怎么办?
再怎么说,燕策也是个重要男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那整个剧情都乱套了。
崔子嫣一愣,能给燕策治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这少年却如此不屑一顾。
她不禁想,这沈醉真是把全天下的好运都占了,身为圣子,地位比皇子公主还要尊贵,原本只是一个卑微弃儿,谁能想到就能被国师捡了?
若当时被国师收养的人是她,那现在被将军府奉为座上宾的人,就是她崔子嫣了,哪里还有他沈醉什么事?
她看着沈醉离开,眼睛嫉妒得发红,没注意到一个身着黑衣、皮肤苍白的青年,也跟着沈醉离开了。
将军府的拐角处,一个头发灰白、身体瘦削的老头,看着那站在原地的少女,道了一声有趣。
他原本是跟着尹玄来的,若是往日,这尹玄必然会察觉到他,但他受了重伤,且心有牵挂,便没有发现身后还跟了个人。
却没想到,会看见几个“熟人”。
多年前,他还为喋血卖命,闲暇时也会到街头上闲逛。
一天,他看到丞相府中驶出一辆马车,一个脖子上戴着长命锁、手里攥着一支梅花的男童,被一个美貌妇人抱上了车。
尹青追上车,看见那马车想要出城,但当时喋血刚杀了一名高官,整个京城都封城严查,即便是丞相府的马车,也不能出去。
无奈之下,那马车只能折返,来到距离丞相府最远的京城另一头。
他看见那美貌的妇人,将男童抱下车,让他等在这里,说等会儿来接他,然后便上了车,驾车走了。
看到这里,尹青已经知道妇人是想做什么,他看在眼里,只觉得有趣,那男童粉雕玉琢,长相可爱,不知若是冻成冰雕,会是什么模样。
几乎没有人知道,尹青曾是国师最得意的弟子,他天赋卓绝,医术高超,但却是个天生坏种,以看到人痛苦地死去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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