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50)
岑羽理解了一下,这大概就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远古神版本。
那厢,山林深处,沧沉和若白早打完了几个来回。
打完后,两人各自分立,继续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地上。
若白匀了口气,居高临下,主动喊停:“到底为止罢!你我如今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沧沉丢过去一个“谁同你彼此彼此”的冷淡眼。
若白好笑:“我‘不得’,你也‘不得’,怎么不是‘彼此彼此’?难不成你以为你将人日日摆在眼前看着,同他说说话,与他睡张榻,再把龙尾变出来给他摸一摸,你便与我不同了?”
若白的身影出现在地上,隔着段距离,与沧沉面对面。
既然是他主动喊停,如今又确实要沧沉、岑羽帮一把,他便主动对沧沉“示好”道:“我好歹早你许多年品尝情爱滋味,如今便好言相劝几句。”
话音刚落,若白的身影又在原地消失了,接着凭空出现在沧沉身侧,手一抬,按在沧沉肩上。
若白:“情爱之事,其中最经不得的,便是欺瞒与谎言。”
若白:“以此为始,日后再多恩与爱,迟早也会心生嫌隙。”
若白侧头看沧沉:“比如你将尾巴给他,他不知内情,只当做普通毛尾巴在摸,摸得那般欢喜,哪一日若是被他知道……”
返程大部队那处,岑羽抱着盘睡的小奶龙,与狐老与众将领一一道别。
又唤回不肯走的两只崽子,好好撸了一把,叮嘱它们在不拒山玩归玩、皮归皮,若狐老、将领们教他们东西,还是得认真地坐下来学。
一切结束后,沧沉还未回来,乌延悄悄将他喊去了一边。
岑羽以为乌延是想要果酒,却听乌延分外认真道:“不拒山有我们这些不开化的乡巴佬,说白了就是座野山。”
岑羽心道这怎么还自谦上了。
乌延:“但天界与这里不同,处处都是教条、礼法,约束颇多。”
岑羽点头。
乌延想到什么,耳尖微红:“我不知从前在天界的时候,你与龙哥是如何相处的。”
“不过这趟回天界,你们日后还是多注意些。”
岑羽忽然又听不明白了。
注意?注意什么?
乌延声音低下,耳尖更红了,抬眼看看岑羽:“‘交尾’这般的事,还是得关上门,人前、大白天的……”
乌延脸也红了:“……还是尽量克制住吧。”
岑羽:???
什么……交尾?!
岑羽一下想到那次他在龙藤前摸沧沉的尾巴,大家都看到了。
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况交尾交尾,好歹也得俩尾巴“交”一起,他又没尾巴,也只是拿手摸一摸。
他真的只是在rua龙尾。
乌延一顿,奇怪道:“你不知道?”
岑羽:?
乌延眨眨眼:“龙哥没同你说过吗?”
乌延:“远古神族,是很忌讳他人触碰尾巴的,就算碰,也只有最亲密的同榻之人才可以。”
乌延:“何况主动触碰……”
岑羽:?
乌延边脸红边道:“主动触碰,便是求欢。”
岑羽:……
乌延头低了下去:“摸的越久,便是主动求欢的人,想欢愉得越久;摸的越多、越用力,便是想……”
岑羽没忍住,低头看手。
完了,他好好一个撸毛界顶级大师,现在既不能直视自己的手,也不能直视沧沉那大尾巴了。
山林深处,若白提及摸龙尾的“欺诈”,转而出谋划策道:“故而,你如今得想个绝妙的借口,万一哪一日他知道真相,你也好将那谎言的口子牢牢堵上。”
沧沉抬手,拿剑挑开若白按在他肩上的手。
某些老虎刚刚还说‘经不得欺瞒’,如今倒开始撺掇他编借口了。
若白这次把胳膊肘搭上沧沉的肩膀:“比如哪天他知道真相了,问你,你可以说,你的龙尾早年残了,他其实不但是可以孵龙,还可以顺便治你的残尾。”
沧沉差点又把剑架他脖子上。
交尾交尾,说龙尾残了,跟说凡人阳|痿有何不同?
—
岑羽那边,他觉得自己眼下太难了。
在这分别的最后时刻,他顶着大嫂的身份,哪怕如今知道了“交尾”,也不能多
解释什么。
毕竟他是大嫂,大嫂可以不知道摸尾巴是何意,大嫂能没有体验过“交尾”吗?
这么多的将领旧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龙神不行。
龙神当然得行。真不行,也得行。
都是男人,这点面子必须稳住。岑羽懂的。
于是他只能在乌延的提醒下,维持住神色,郑重地点头道:“好,我们尽量克制。”
乌延又红着脸偷偷瞥了岑羽一眼,岑羽看懂了,这是在说:不是你们克制,是你。
那尾巴摸的,怕不是夜夜酣战到天明。
岑羽微笑点头:“我克制。”
心底:这年头,替老板争面子可真不是容易的活儿。
比孵蛋难多了。
恰在这时,沧沉回来了。
一回来便听到岑羽口中那句“我克制”。
沧沉随口问:“克制什么?”
乌延红着脸,咳了一声,不远处知道乌延在提醒岑羽什么的将领们,一个接一个的咳起来。
一时间山林中咳声四起。
偏偏沧沉还往岑羽脸上看了过去。
咳嗽声更大了,此起彼伏。
好在这是分别时刻。
龙崽留下了,别也都道过了,沧沉带着岑羽,岑羽抱着小花,并一众随行的殿官,怎么浩浩荡荡地来的,怎么声势赫赫地走了。
众人站在山头冲他们依依惜别地挥手:“有空多来——!”
而这趟离开,沧沉没腾云,同岑羽一起坐了车辇。
车里,岑羽刚把熟睡的小奶花盘好了,放在车厢角落的软垫上,一条龙尾伸了过来。
岑羽:!
别,有话好说!
那尾巴竟也只是伸出来,往他面前一摆,并未有其他动作。
而龙尾的主人、靠坐在对面的沧沉,屈膝搭臂,看着岑羽,认真道:“有件事,早便想同你说了,如今回去的路上正好空,便刚好跟你说一说。”
岑羽坐直,心底忽然有了预感:沧沉要说的,怕不是……
沧沉看着岑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那日清晨‘湿尾’……”
岑羽一愣,不是要聊尾巴吗,这怎么又说到那个羞羞羞的早上了?
并不知道,沧沉会提,只因他近来正在学着如何诚恳。
既然要诚恳,自剖便是最好的方式。
至于若白的什么“经不得欺瞒”“借口堵谎言”,沧沉依旧只当做耳边刮过的一阵屁。
沧沉继续道:“虽确是你弄湿的,但主要还是因为我。”
“那两日,是我前一日先去到你梦里,后一日再拿龙尾主动蹭的你。”
“血热的也不是你。”
“是我。”
沧沉看进岑羽愕然的眼中,自证一般,现出了点点金色:“是我血热,想勾你,与我交尾。”
“我由着你日日摸我尾巴,亦是我本性难移,谋略测算,想借此与你亲昵,一步一步,最后与你交尾。”
岑羽:……
岑羽又稳住了,没臊,却在袖子下面默默掐了自己一把:这别不是又在梦里吧?
沧沉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
嘶,疼。
沧沉的话竟还没完:“我去你梦中,窥你如今待我之意,也早已摇摆。”
“既然两身相悦,不若直面心意。”大胆行事。
岑羽心里默默给这番长篇大论提炼了重点,就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