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20)
美色误人!
不知是何缘故,躺上床后,烛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直到听见隔壁传来一阵轻轻的开门声,他以为是观溟半夜来找自己,连忙闭上眼睛装成熟睡的样子。
不料等了许久也没动静,烛方直觉不对,套上外袍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都这么晚了,观溟出去做什么?
夜风微凉,星辰闪烁。
一身白衣沐浴在月光之下,在他的对面,好几名黑衣刺客手持武器伺机而上。
烛方刚刚赶到时,那些黑衣刺客便已尽数死在了观溟的剑下。那柄剑染着血,剑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他们是……”
“凤族的暗卫,想必是庭燎派来的。”观溟说着看向他:“师兄这么晚还未休息?”
总不可能说是因为今晚一个人睡不着……
烛方略一沉吟,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听见你半夜出门,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跟出来看看。”
观溟听后眸色微亮,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让师兄担心了。”
“啊……”他刚才是在担心?烛方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下次就不要单独行动了,有什么事记得来找大师兄。”
“嗯。”
二人并肩回了客栈,却是谁也没先回房。
烛方此刻毫无困意,走到楼上又停下脚步,去问观溟:“你要回去休息了吗?”
观溟反问:“师兄呢?”
“今晚的星星挺好看。”烛方指了指夜空:“我打算在外面坐会儿再进去。”
“那我陪着师兄。”
“行。”
他们一起坐在木梯上,头顶是浩瀚无边的星河。夜风拂过荷塘,花与叶窸窣作响。
望着天上的星辰,烛方猝不及防地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除了他早已离世的父母,观溟是唯一一个在意他生死的人。
观溟默默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到底没能说出口。
“上回说好了,有机会请你去吃山下最好吃的阳春面。”说着,烛方从乾坤袋里翻出之前给观溟留的荷花酥,“对了,师弟,你尝尝这个。”
观溟接到手上,定定地看着。
“这是荷花酥,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点心。”烛方语气轻快,眼中更是充满期待:“快尝尝,看你喜不喜欢。”
观溟轻轻地咬了一口:“喜欢。”
“喜欢就好,上次狐绥送了我整整一盒,就剩下这么两块了。”
听到这里,观溟慢慢停下咀嚼的动作。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师兄与那只狐狸好像很熟。”
“你说狐绥啊……”因为担心被发现与魔君勾结的事,烛方赶忙撇清关系:“我们其实不熟,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哥哥,所以才一直那样叫我。”
“是吗?”
“嗯嗯。”为免观溟继续问下去,烛方随手一指岔开话题:“那颗星星真好看,师弟你快看。”
观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轻启薄唇:“荧荧火光,离离乱惑。它的名字叫做荧惑。”
“荧惑?不错,名字也很好听。”
“但有人说,它的出现会带来祸乱与死亡。”
“会吗?”
“会。”
“那你说来听听。”
“嗯。”
烛方一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着,没过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不知不觉靠在了观溟的肩上。
“师兄?”
观溟轻轻唤了一声,不见回应,又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
“狐绥,我要吃荷花酥……”
刚把人放在床上,他就听见了这声低语。
观溟默了默,随着脸上的寒霜慢慢退去,一抹诡笑重新爬上唇角。
“师兄才夸过我的名字好听,为何又喊着别人的名字?”他说着坐在床边,用手指温柔地描着烛方的轮廓,然后缓缓/探/入/衣/内,“师兄不回答,那就只有惩罚师兄了。”
第15章
月光如水一般泻入屋内,映着那张含笑的侧脸。
观溟俯身在烛方的唇边轻轻一啄,手极不安分地游/走于衣料之下。在寻到了那两处地方后,他的指腹挨着画了个圆,最后心满意足地勾唇一笑。
“今晚就是这里了。”
烛方哼唧了两声,闭着眼睛发出呓语:“别玩了……”
观溟并未因此停下动作,反而越贴越近:“师兄以为,荧惑是在玩吗?”
月色下,他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
睁眼的瞬间,外面的天光一齐涌入视野。烛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总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太舒服。
他愣了愣,缓缓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中衣敞开了大半,雪白的胸膛露出两点斑驳痕迹,像被人欺负过一样。
难怪感觉不舒服,这是怎么回事!
烛方开始仔细回想昨夜的经过,他和观溟一起回了客栈,然后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就睡着了……
直到今天早晨,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
昨晚是观溟把他送回来的……难不成是观溟?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烛方被吓了一跳。
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到了晚上就动手动脚?
这也太表里不一了吧。
是男人就别偷偷摸摸!
不行,得先去求证一下。
穿好衣服后,烛方又停了下来,这种事他实在问不出口。
在房间里磨蹭了许久,终于,房门被敲响了。
观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兄?”
“……在。”烛方迟疑着打开门,看向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师弟:“什么事?”
“收拾好就可以启程了。”
“哦……”这人为什么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见观溟即将转过身去,烛方急忙叫住他:“等一下。”
“嗯?”
斟酌了片刻,烛方问道:“昨晚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是。”
“那……之后呢?”
“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就没……做点别的?”
“没有。”观溟不解道:“师兄怎么了?”
他说得一脸认真,全然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不是观溟?他误会了?还是说,昨晚另有其人?
但这家客栈昨晚只有他们两名住客,而他睡得又比掌柜小二都要晚,房间离得也比较远。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
“没事。”烛方拉回思绪,皱了皱眉道:“我怀疑我的身边有一只看不见的色/鬼。师弟,你会抓鬼吗?”
“会。”
“快教教我。”
观溟取出两张符篆递过去:“放在床头即可。”
“好嘞。”烛方收回符篆:“多谢师弟。”
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观溟没立即走人,抿了抿唇问道:“昨晚我并未闻见任何鬼怪的气息,师兄可还记得那只鬼是何模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色/鬼!
“那他对师兄做了什么?”观溟一边问着,一边留意着烛方的脖子。
几天过去,那道吻痕已经快要消失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蓦地生出某种冲动,想要让那道吻痕更深一些、更久一些。
“没、没做什么。”烛方把符篆揣在胸前,略不自在地错开视线:“我先收拾一下,一会儿你在楼下等我,我们再一起回灵山宗。”
看着房门在面前关上,观溟的眸子渐渐爬上一抹血色。但不到一会儿,双眼便恢复了清明。
又是这样……
观溟愣愣地立在原地,已经很多次了,总会在某个瞬间失去所有感觉。
第一次是在白鱼镇的酒楼,第二次是在白家的药坊,第三次是在凤族的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