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99)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和楚临渊多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冷白的指尖攥紧了少年的衣角,沈风渠没有一点力气了,窝在少年怀里无声的撒娇,只露出来红通通的耳尖。
楚临渊看着怀里的人,眸色深沉,神魂不一样也没关系,已经在上面打上了烙印……从此之后,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指尖向下摸在床榻上,他去亲怀里人羞的通红的耳尖,低笑了一声,“师尊……水好多。”
沈风渠听到那一声笑,感觉耳朵都要酥了,他埋在少年怀里不敢抬头,整张脸爆红,露出来的指尖都蔓上了一层淡粉。
他在少年怀里睡了过去,临睡前在想……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
……
月色拉长了一抹人影,男子身形修长俊逸,春寒料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孤单,他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良久,转身离开了。
沈风渠第二天醒来,可算知道自己是忘了什么了,他面前是楚临渊艳丽的脸,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
这小子昨天为了把他留下来……可真是……费劲手段。
沈风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心眼的醋缸,他伸手揪了揪少年的耳朵,觉得不够泄愤,凑过去在楚临渊下巴上咬了一口。
少年冷白的皮肤上映出来牙印,沈风渠抬眸对上一双墨色深沉的眼眸,下意识的要退回去,但是已经晚了。
他的腰肢轻而易举的被少年箍住,楚临渊垂眸看着他,刚睡醒眼眸中还蕴着墨色。少年轻而易举地把他按在枕头上,然后慢慢的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的落下来一个吻。
轻飘飘的,像是羽毛一样,落在沈风渠的心上,有些痒。
沈风渠脸上顺着耳根蔓延出来绯红,他瞪了少年一眼,“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楚临渊箍着他的腰不愿意撒手,又去亲亲他的嘴唇,冷淡的嗓音里带着一抹温和,“师尊要跟我算什么,你说便是。”
“以后不能这么不懂事,昨晚我确实是要办正事……下次不能再拦着我。”
楚临渊去亲他的脸,又去亲亲他的发顶,“是我不好,师尊说的都对。”
认错归认错,下次还敢。
沈风渠看他这样轻飘飘的,感觉心里仿佛憋了一股气,不上不下的,他脑门青筋跳了跳,这小子一定是上天派来整他的。
他去揪少年的耳朵,“我看你一点也不知道错,下次不许这样了……还有,你之前在夜行宫,是不是杀了很多魔修?”
楚临渊任他揪耳朵,没有动,唇角微不可见的抿了一下,说,“你答应我当天回来,是你骗我在先。”
一提到“骗”这个字,少年眼底似乎又隐隐有腥红,沈风渠察觉到了,他回道,“那是因为生了变故,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来?”
“你记好了,以后不许随意杀人,魔修也不行……若是再因为杀意引出了魔气,心魔也会更加影响你,不能被它操控,明白吗?”
楚临渊眼底情绪意味不明,他箍紧了怀里人的腰,嗓音很轻,一字一句仿佛又带着重量。
“没有用……我早就病了……只有师尊是我的药……只有师尊能治好我。”
少年话音落了,又去亲他,仿佛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唇齿胶着在一起,沈风渠仰着头,被亲的差点儿窒息,他听到了另外一句话。
“师尊……只能是我的。”
……
沈风渠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又联系了白锦夜,这回联系上了。
“师兄……你可有事?”
薛长枝不知道如何出来的,白锦夜那边他有些不放心。
白锦夜的嗓音温和,“受了些小伤,没有大碍,倒是我的失误,让那魔头跑了。”
“不怪师兄,是那魔头太狡猾了,你没有受伤就好。”
白锦夜失笑,又问他道,“你在那边如何了?记得小心一些,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沈风渠说挺好的,又和白锦夜聊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受太重的伤,就放心了。
等捏了传音符,他想起来答应江翡的事,失约了毕竟不太好,打算出去找江翡一趟。
他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少年,在少年指尖上捏了一下,“你同我一起去,但是一会儿要在门外等着,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
楚临渊扣紧了他的手指,唇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嗯”了一声。
没等他们二人出去,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沈风渠从敲门声的频率判断出来应当是常念胤,他过去开门,对上一张拧着眉的俊脸。
常念胤身边气息带着微妙的不悦,他是容易把情绪带在脸上的,本身就不怎么高兴,看到楚临渊也在房间里后,脸上神情更加微妙了。
他开门见山道,“我师叔受伤了。”
沈风渠愣了一下,想了想应当是昨夜可能出了什么变故,心里难免有一些自责,问他道,“如何受的伤?”
语气中带着些许关心,旁边的少年捏着他的指尖,垂着眼没有说话,眼里情绪晦暗不明。
常念胤声音嘲讽,“那我怎么知道,我问他他也不说,肩上被魔气贯穿出来一个窟窿,现在还躺在床上没下来,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沈风渠没说什么,开口道,“我去看看。”
“随便你,我师叔天天替某人操心,我都替他不值,”常念胤瞥了一眼楚临渊,“如今是大战,有的人还天天腻歪在一起,也不看看时间。”
他就是看着这两人在一起不爽,何况他师叔此时还受伤了,心里更加不平衡,说话难免冷嘲热讽的。
沈风渠理亏,懒得跟小孩儿一般见识,他和常念胤说了一声,领着楚临渊去了江翡那里。
常念胤在他们后面跟着,一路上都黑着脸,看着他俩偶尔手碰在一起,表情宛如吃了屎。
到了江翡院儿前,沈风渠让楚临渊在门外等着,他一个人进去了。
房间里的人没有关门,书桌前映出来一抹人影,江翡脸色苍白,深褐色的眼眸看着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沈风渠注意到桌上有一副字,他看了一眼,视线微微一顿。
凉风从外面拂进来,仿佛吹着纸张晕出来一片墨香。
上面是俊逸温柔的字体,字里行间却带着悲叹。
: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可至深,恐大梦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沈想喝营养液。
诗句出自《晴雪夜》——荀夜羽
第61章 情至深
沈风渠看了一眼即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多想,他感觉气氛有一些尴尬,江翡一直没有开口。
他想了想,认错道,“师兄,昨日……我有事耽误了,今日是过来向你赔罪的。”
江翡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淡声开口道,“无妨。”
沈风渠看向他肩膀处,“我听常念胤说,你受伤了……是怎么弄的?”
月华银纹白袍上似乎隐隐透出来血迹,江翡脸色也很苍白,其实沈风渠隐隐猜出来了,肯定是布阵的时候受的伤。
布阵时布阵人的修为会被压制,所以一般都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不然有人在布阵人布阵时对他不利,很容易就会受伤。
江翡眼皮子垂着,旁边映着烛光,在眼睑下面落下一层淡色的阴影,“外门大阵修补的有漏洞,昨夜几个魔修混进来了。”
沈风渠听他三言两语的说完,大致明白了,问他道,“师兄昨日阵法布到哪儿了?夜里我过去布完。”
他话音落了,江翡平淡道,“已经布完了,你不必再过去,这几日仔细注意外门大阵,莫要魔修再钻空子。”
沈风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师兄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翡轻声咳嗽了一声,脸色更白了些,面上没什么情绪,看了一眼门外,隐隐能看到一截白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