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11)
麒麟捂着腿叫骂着,很快被赶来的工作人员和保安制住。
他奋力挣扎着,一边还在破口大骂,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
俞想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麒麟骂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他原本走向门外的步伐突然停住,又转身走了回来。
“俞想,你怕了是吧?谁知道你今天画的画就是从哪里抄来的,你一个没上过学的人,怎么可能画出这么好的——”
但下一秒,麒麟被迫闭嘴了,因为俞想提起桌上洗笔的小水桶,直接把一桶混着颜料的水劈头浇了下去。
水顺着头发流淌而下,有一些甚至流进了嘴里。
“冷静了?”俞想把水桶扔到一边,抱着手臂问道。
“像你这种无知的懦夫,只会在阴沟里蹦跶的虫子,现在觉得自己不行了,打算拖我一起下水?”
“告诉你,没门。”
俞想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麒麟。
“我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高。而你,在这一刻起,就已经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以后抄袭就是你的标签,提起你就会想起人品差,这个圈子里再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这才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完,俞想不去管身后麒麟胡言乱语的咒骂,背着书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时,甩掉“抄袭”包袱的他,脚步轻快得快要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出场,当当当当~
第9章 酒局
走出大楼时,俞想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他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折腾了几个小时,从早饭到现在,他几乎是滴水未沾。
他本想先吃点什么,但一想到口袋里可怜巴巴的几个钢镚,顿时觉得自己还忍到回家。
但没想到,推开家门,宫修筠竟然在家。
瞬间,俞想感觉自己的满腔食欲都消减于无形,就连叫个不停的肚子也闭嘴了。
“宫先生,”他勉为其难地打了个招呼,“您居然在家。”
他的潜台词是,工作日的大白天你不在公司,是不是公司要倒闭了。
但宫修筠显然不知道他的内心戏,他看了俞想一眼,说道:“晚上有个局,你和我一起去。”
“我?”俞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这是宫修筠说出来的话。
宫修筠不是很厌恶他吗?别说是带他出去吃饭了,就连在家里吃饭他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吃,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能不去吗?”俞想试探地举起爪子,但注意到宫修筠直射过来的质疑眼神时,他瞬间把手背到身后,一脸乖巧:“没问题!很荣幸为您效劳!”
呼——
他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和宫修筠对刚的资本,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冷静!
“会喝酒吗?”宫修筠又问道。
“啊?”俞想愣愣地摇头,“应该不会吧……”
准确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他就压根没喝过酒,连酒是什么味道都不清楚。
但俞想转念一想,上辈子的他从没尝过酒的味道,借着这个机会去试试喝酒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没事,”宫修筠对他的答案也没多少好奇,“你吃饭了吗?”
嗯?俞想愣住。
吃了还是没吃,莎士比亚说,这是个问题。
要是说没吃,看宫修筠的意思像是打算一起吃饭。但要是说没吃,还真的挺饿的。
但俞想没多纠结,因为他的肚子已经替他回答了。
“咕噜噜”,俞想的肚子传来一阵声响,在一片安静中尤为明显。
宫修筠闻声看来,眼神中露出一丝难得的玩味。但落在俞想的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肚子啊肚子,你说你什么时候响不好,非要现在响,就不能给你的主人留点面子?俞想一脸绝望。
“没吃就出去吃。”只听宫修筠说道。
“不用麻烦了!”俞想连忙喊道,“我闻到了!家里阿姨做饭了,我在家里吃就行了。”
说着他不等宫修筠回答就跑到餐厅,饭菜已经上桌,他端起碗就开始暴风吸入,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俞想的吃相很好,虽然吃的快,却没有狼吞虎咽的粗鲁,他的嘴里塞着食物,两边脸颊各鼓起了一块,像极了长着颊囊的小仓鼠。
宫修筠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饿。
于是他让阿姨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坐到了俞想对面。
然后他看见俞想咀嚼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一双水汪汪桃花眼中又露出了惊慌。
“您也……吃饭?”
“我没修仙,不辟谷。”宫修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哦,呵呵。”宫修筠这个“笑话”俞想一点也没笑出来,他只觉得嘴里的饭瞬间就不香了。
其实俞想对宫修筠的畏惧感并不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能感觉到宫修筠并非暴戾不讲理的人。
相反,作为偌大一个企业的掌舵人和成功的企业家,他的智商还是情商都是顶尖的。
但他的这些能力,往往都用在需要的场合,他是断不会对一个讨厌的人展现出这些友好的。
然而,不过短短几天,俞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让宫修筠对他的厌恶少了许多。
但不畏惧不代表不抗拒。
俞想知道,老天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不是让他在缥缈的感情中沦陷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继续原主抱憾终身的事业,他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他要珍惜能够肆意画画的每分每秒。
更何况,就算宫修筠对他再温柔,他也不过是个替身,是别人的影子。
——而他不要做别人的影子,他要做自己的光。
俞想不适应和宫修筠相处,他只吃了两口就想找个借口溜了。
宫修筠却没让他如愿,问道:“吃这么一点就饱了?”
俞想胡乱点头:“饱了,胃小。”
但宫修筠好像存心不让他舒服,竟然又问道:“今天去哪了?”
“我……”俞想的脑子飞速转动着,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宫修筠的试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去学习了一下别人的画。”
反正他没撒谎,有时候不全说都也是一种技巧。
他在宫修筠面前既要维持“人设”不崩,还要韬光养晦以便以后离开,当然不能全部交待了。
“嗯。”宫修筠却只是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下一秒,他也放下了碗筷。“下次要学习可以请到家里来。”
俞想看着他的背影,不懂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自己回了房间,准备换一套衣服和宫修筠去吃饭。
原主的衣柜很简单,只有T恤和牛仔裤各三五件。俞想拿出一套白T恤和浅色牛仔裤,看上去还算体面。
但他正准备换衣服时,房间门却被敲响。
“俞先生,我是来给您送衣服的。”门外的正是宫修筠的助理,举着两套衣服。
“这是……给我的?”俞想问道。
“是的。”助理将衣服送来就离开了,俞想定睛一看,是衬衫西裤的搭配。一套是上白下黑,一套是上黑下灰。
俞想不认得这个世界的牌子,但他一看这个面料,做工,和闪亮的金属logo,就知道这一定是顶级品牌。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白衬衫黑西裤的那套。
穿上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很多东西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就像他现在,简直要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谁。
合身的西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因为长久不运动,俞想的四肢都有些纤细。但瘦削的肩膀却恰到好处地撑起了衬衫的肩线,让他看上去既有挺拔的精神,也有易碎的脆弱。
俞想换好衣服出来时,宫修筠已经在客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