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摄政王佛系之后(37)
苏北凉:“……不是,你今天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
【系统: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好吧我摊牌了,就在昨天我又升级了。神奇吧,周围的事物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只有您还停留在原地。】
苏北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你的贱,你现在又跟我装文艺。你什么能问一下我的感受?”
【系统:好吧,那我现在问一下,您对于我有哪些升级意向,下次更新我会优先考虑。】
苏北凉:“我想申请换个系统。”
【系统:……咱们还是回到感冒的问题吧。】
系统让苏北凉去检查苏缱的被子,看着已经睡熟的小太子,苏北凉还是有点伸不出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搞夜袭什么的,果然有点刷下限啊。
【系统:没关系宿主,您现在刷的下限已经不在少数了,不差这一个。】
苏北凉微微一笑:“想同归于尽?”
【系统:……3、2、1嘀!您的系统已进入强制休眠状态,请稍后连接,感谢您的配合!】
没了系统的干扰,他总算能集中精力了。
苏北凉屏住呼吸,手顺着被沿儿伸了进去,一股汹涌的热气从掀开的缝隙飘散而出,伸进被子里的手顿时被烤出一层热汗,惊诧的同时他也发觉哪里不对了。
就算是发高烧,体温也不会高到这种程度吧,这简直都热到离谱了。
再看苏缱那张红彤彤的小脸,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黏的粘在脸侧。
苏北凉的嘴角缓缓咧出一道弧度,不过他不是想笑,而是被气的。
人家都是喜极而泣,他这是怒极反笑!
他抓着苏缱的被角,猛然将被子掀了下去,这下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怪不得这么热呢,被子里整整藏了八个手炉!下面铺的褥子都被烫得发黄了,一股棉料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苏北凉直接将被子甩到地上。
遭到掀被的苏缱也猛然惊醒,一脸愕然的看着苏北凉,再看自己被掀开的被子和身边的手炉,赶紧惊慌失措的爬起来。
苏北凉轻笑一声:“真厉害,都会装病了,半个月的风寒,都是手炉烤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全府上下为你的病忙了多久?”
看着苏北凉脸上的笑容,小太子有点害怕:“皇叔我错了……”
苏北凉摇摇头,“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除了上次秋试逼着你背了三个月的书,我好像没干涉过其他吧?啊,还让你跟哑奴练了一段时间的箭术和马术,就把你逼到这种程度,需要用装病来逃避了?”
“不是皇叔,我……”小太子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小声道:“我只想不想去春猎……”
“嗯?不想去春猎,为何不想去?”
苏北凉有些费解,苏缱的箭术可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拿出来跟平王比试,最差不过平分秋色。一般人有这拿手本领肯定都想去人前好好炫耀一番,干嘛藏着掖着?
显然苏缱不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不想去,去了无论输赢都不过是讨人嫌罢了。输了父皇就骂我没用,赢了也没人真心为我高兴。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我都知道的。就像上次我考过了秋试,父皇的脸色却比我没过时还要难看,根本没人希望我能做好。”
看着苏缱落寞的样子,苏北凉一时间也有点不是滋味,坐到他身旁问:“所以你就想装病不去春猎?唉,谁说没人希望你能做好,皇叔就希望你能得第一,把他们所有人都比下去!”
这句话他可真是有感而发,估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希望男主获胜的人了。
他揽着苏缱的肩膀,拍了拍:“你记住了苏缱,读书也好,习武也罢,这些都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他们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这些通通跟你没关系,你只需尽全力做好你
自己就够了。”
苏缱抹了把眼泪,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我能不去春猎吗?”
“……”
在完成任务和顾及孩子之间挣扎许久,苏北凉还是忍不住点了头,“如果你实在不想,皇叔不逼你。无论比与不比,你在我们心里早就是第一了。”
看着苏北凉强颜欢笑的表情,苏缱也笑起来:“骗你的皇叔,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去的,他们越不希望我好,我就偏要赢给他们看。”说完之后又觉得说错了,赶忙改口道:“不对,给这些人看做什么,我只赢给皇叔你看。”
看着苏缱灿烂的笑容,苏北凉差点感动哭了!
果然理解都是相互的,自己这么体谅男主,也终于让男主体谅他一会。只可惜到时候自己怕是没时间看他一举夺冠了,帝陵里还有另一个隐藏任务等着他开启。
希望小太子别埋怨他就好。
苏北凉帮他铺好被子离开后,苏缱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蛰伏在屋顶的暗卫飞身而下,摘下面罩擦了擦眼睛周围的尘土,满脸疲态。
“主公,幸好您今天提前回来,不然那小替身被苏北凉这么一问,惊慌失措的肯定得露馅!”
苏缱捏着眉心:“我临走时都交代过,装病几天就换个借口,一个风寒躺了半月,傻子也该发现异常了。”
暗卫把手里的铁钩抗到肩膀上,叫苦不迭:“我这不是没想出来找什么借口么,不过好在苏北凉那贼人也不怎么聪明,到现在才发现。”
苏缱打断他的话:“剩下两个墓室的机关都拆好了?”
“拆好了。不过主公,属下是真不明白啊,既然苏北凉想下帝陵找白漠寒的棺椁,那叫让他自己去好了,咱们在后头悄悄跟着不就成了,干嘛还费劲巴力的拆了前十一道门的机关。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您要是好奇棺椁里的东西,直接把棺材撬开不就得了。”
苏缱摇了摇头:“我好奇的不是棺椁里的东西,而是苏北凉为什么要去找白漠寒的棺椁。”
上次跟自己说中毒,只要运功就会暴毙而亡,结果不到两天的功夫,他的武功便能运用自如。
看来中毒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从中也能看出这老东西果然生性狡诈。
那帝陵之下凶险之极,就算手里拿着地图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前世为了拿回自己生母的东西,孤身进过一次帝陵,所以才对里面的机关了如指掌。
这次提前过去,替苏北凉拆掉了前十一道门的机关,就是想跟着他看看,白漠寒的棺椁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他精心谋划这么久。
第31章
春猎赛那日,苏北凉特意起了个大早,不到卯时就更衣完毕,在院子里骑上刚买回来的枣红马试了一圈。
这小马驹毛色纯粹,眼睛雪亮,看着就不大。前几天刚买回来的时候还跟后院那匹踏雪马抢草料,被一蹄子踹个跟头后学乖了,再也不往踏雪笼子旁边跑了。天天就跟白隙挤在一个马厩里,估计是看白隙脾气温顺,就开始欺负老实马。蹭吃蹭喝就算了,动不动还趴在人家身上想来点辣眼睛的运动。
关键白隙是公马好吗?年龄都够当你爹了,你还要上人家?
**已经使你忽略性别,抛弃道德了吗?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养马千日,用马一时,你饭桶也行,色胆包天也罢,作为一匹马你是不是该跑的快点啊?至少也得比人两条腿走的快啊?
苏北凉骑马走了半天,还没从后院走到前院的大门,叹口气,拍了拍这匹毫无底线的小马驹的头,“马贩子说你爹娘都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马,可本王怎么觉得你走的比骡子还慢呢?白隙的草料基本都被你抢吃了,食的饱,力又足,你也该给本王长长脸了吧?”
过一会,苏缱换好衣服也骑着白隙来到前院,身姿修挺,一身红艳似火的骑马装,衬着白隙雪白的毛色,一白一红相得益彰。真是鲜衣怒马,好一个俊俏儿郎。
然而苏北凉这边的画面就不是很美好了。货比货得扔,马比马得杀。他的枣红马明显要矮了白隙一大截,乍一看就跟爷孙两代似的,苏北凉越发觉得自己骑的不是匹马,而是头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