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尊后徒弟重生了(49)
遑论亲密接触,又抱又背的。
……只有他拥有过。
如果云暮归只是把沈白当一个普通的、陌生的同行者……
怎么可能轻易露出原型来。
之前过于理所当然的念头,如今都成了一叶障目。
沈微雪心头惴惴,尴尬和窒息涌上来,他握着水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又慢慢松开。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热水,定了定神,仍抱有一丝微渺的希望,状似随意地问:“你喜欢喝热水?”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云暮归自然而然地拿起他搁在一侧的水囊,拧开喝了一大口冷水。
水色润泽了稍显干燥的唇,云暮归舔了舔唇角的水珠子,神情格外无辜,低声道:“我都可以,只是我师尊喜欢喝热水,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
微渺的希望泡泡坚强地晃了晃,吧嗒一声碎了。
这狼崽子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微雪僵着脸,回想着跑路以来的种种,愣是没想到是哪里露了破绽 ……他离开时,明明叮嘱了狼崽子在宗门里好好修炼的,怎么这家伙突然也跟着跑出来了?
还好巧不巧地和他撞了个正着!
是坦白,还是继续装无事发生?
这只狼崽子明明知道了他是谁,也不拆穿,陪着他演了这么多天。
沈微雪有点绝望,深觉丢人,各种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最后一咬牙,还是觉得当无事发生。
只要他不说。
丢人的就是沈白。
关他沈微雪什么事?
横竖现在坦白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狼崽子,种种疑惑一桩都没解决……等找到冰魄花吧。
不管得到什么答案,他都要和云暮归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主意落定,沈微雪稍微轻松了些,他将水囊拧好,还给云暮归,对方没接,示意他留着,转而将他的水囊收进储物囊。
……果然,这只坏狼崽。
沈微雪暗自咬牙,他努力装作无事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站起身来:“走吧。”
他如今一刻都不想耽搁,只想立刻找到真相。
云暮归没反驳,两人默然无言地走到绿洲边缘,有了新的难题——往哪儿走?
在风暴和妖兽潮的双双干扰之下,他们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飞沙走石,起伏沙丘如同复制黏贴,连原路返回都不太成。
沈微雪弯腰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递给云暮归:“听天由命,你扔个方向吧。”
主角的运气总不会太差。
云暮归依言,随手一抛,树枝落地时斜斜插`在沙地里,指出了个方向。
沈微雪放眼望了会,看不出什么东西,唔了声:“行吧,就往这边走。”
没了骆驼,只能徒步了。
沈微雪率先向前一步,脚刚踏上沙地,立时觉得不妙,那看似平静的沙子在他踩上去的一瞬间,倏然间变得流动起来,像有无数无形的手拽着他的脚,用力地把他往下拉扯。
他果断想收脚,但已经迟了,那沙层下居然是空的,沈微雪只来得及与云暮归想抓住他的指尖擦过,一个错眼,眼前场景便天翻地覆,漫天黄沙尽数消失。
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狂风消失,暖风和煦,阳光温和。
漫无边际的绿意之中,
隐隐有淡香浮起,无数拳头大小的雪白花苞在身边摇曳,晃头晃脑的,轻触着他的腿。
像是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那些花苞蓦地一顿,紧接着哗啦啦摇晃起来,竭力往一旁避开,柔软枝干弯出弧度,竟是硬生生挤出了一块空地。
而沈微雪就孤零零站在中间。
不远处一道人影听见动静,警觉地抬头望来,与沈微雪四目相对片刻,猛地抄起手中锄头,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放声大喊:“有外人闯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某乖巧jg:努力配合师尊,师尊说什么都是对的。师尊的水也是甜的超小声 沈某……:谢谢,有被感动到。
快了快了在努力gk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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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基友的文:
《咸鱼自救指南[穿书]》
作者:委陵
文案:
宁融穿进了一本复仇流爽文中,成了一名没活过半本书的炮灰。
按照原著剧情,他将会以楚国质子的身份被送往昭国,在主角的眼皮子底下被冷嘲热讽、栽赃嫁祸、层层暗算。
最终因不堪受辱,自尽于昭国皇宫中。
宁融:这剧情好累哦。
于是他决定当一条咸鱼,游得离主角越远越好。
却不想游着游着就游到了某位暴君的掌心之中,暴君摩挲着他细腻的后颈,语气中满是送命题的味道。
“爱卿,如若有一个人偷偷仰慕朕,又故意把朕抛下好几年,朕该如何待他?”
“臣觉得,此人一定是在玩欲擒故纵。”
“如果他还得寸进尺给朕写情书呢?”
“那陛下一定要好好测测他的真心。”
“陛…陛下,为什么突然离臣这么近?”
“朕来测测你的真心。”
“爱卿心跳得有点快啊。”
后来,宁融望着那有些凌乱的龙床,总是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
他当初是不是看了一本假书?
被迫上进咸鱼受x热爱吃鱼心机攻
第39章
迦兰城人对外来人很防备。
沈微雪避开中年男人舞得虎虎生风的锄头,再一转身,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七八个迦兰人警惕地围在他周身,嘴里叽里咕噜语调飞速地一顿交流。
好在他们腔调虽怪,但语言大体上还是和中原话接近,沈微雪连蒙带猜,能估摸出个大概意思。
他们要带他去见迦兰城的圣主。
沈微雪心念一动,没有反抗,表示了自己并无恶意后,顺从地跟着他们往城里走。
也许是得天独厚,深得老天爷宠爱,迦兰人都有一个特点——不论男女老少,都生得极美,比一般中原人骨架更偏瘦小,步履轻盈。
而那位圣主,更是生得绝美,昳丽之下,还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仿佛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高坐主位之上,身上松松散散披着件月白色的外衣,那衣衫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轻盈薄透,穿在身上,不像衣衫,倒像是披了一身浅淡盈盈的月光。
他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支起一条腿,一左一右各有两位同样生得漂亮的少年,在替他捧果斟酒,按肩揉腿。
端的是恣意作派。
——若最初盛传的迦兰画像里,那拜月祈花的引舞人也是如此绝色,那无怪乎帝王会为之痴心许久。
带沈微雪过来的迦兰人朝座上少年恭敬行礼,见过圣主后,忧心忡忡地询问该怎么处置沈微雪这个外来人。
少年圣主原本正半眯着眼喝酒,闻言抬眸望来,看见沈微雪的形容,视线在那玉质面具上停留了片刻后,他漫不经心的神态微微收敛,长睫若蝶翼般颤了颤。
旋即他随手将酒杯往案几上一搁,发出轻微地吧嗒一声响:“——你是中原人?”
他的声音悠扬婉转,像是黄莺夜啼,清丽丽地勾动人心,在得到沈微雪肯定的回复后,他凝了沈微雪半晌,忽地抬手,示意其他人先退下。
最后一个漂亮少年离开时,顺手将门也掩上了,一时之间厅堂里寂然无声。
案几上的琉璃果盘摆了满满当当的各种果子,赤橙黄蓝好几种颜色,少年圣主从中挑了枚朱红色的,捏在手里把玩。
艳丽的色泽衬得他指尖越发白皙,他
问道:“你也是从中原皇城而来的使臣?”
沈微雪敏锐地捕捉到“也”这个关键字,意识到了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少年圣主问:“你来的这一路,可有见到和你一样的人?”
和他一样的人。
是和他一样的中原人,还是……来自中原皇城的使臣?
沈微雪思绪百转,忽然想起了来时途中所见的白骨堆,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摩挲了一下,随即镇定自若道:“数日前曾与一支使臣队伍擦身而过,不知是不是圣主所言。”
他猜测的没错,少年圣主闻言果真亮了亮眸子,显得有些高兴,随后又刻意压制了下去,然而那转瞬即逝的亮芒还是没逃过沈微雪的眼睛。
少年圣主继续问:“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比你高一些,健壮一些,浓眉大眼,看起来又呆又木还很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