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107)
其实,和他发生关系并不是我一开始的意愿。虽然和他接了吻,但接吻和身体出轨是两层意思。我当时是想,吻过他就赶紧离开。
只是我们虽然分手多年,但身体上的契合度却丝毫没减。两人很自然地在阳台上一路亲回了卧房,又在卧房自然地脱光了衣服。等意识到我们玩得太上火后,他已经覆在我身上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我捂着头和眼睛,不愿意再回想当时的情景。
可是,前一夜的记忆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我的脑海……
“不,不要了。对不起,今天我头太昏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推他的胸膛,想要从尴尬的情形中解脱。
他并没有强迫我,也没有离开。只是埋下头来继续深吻我,手指温柔地在我身上流连,并且套弄取悦我。只要被他触碰的地方都像是不再听大脑指挥一样,麻木地颤抖着。没过多久他见我放松了防备,又一次将重量放下来。我再次警醒着想推开他,他依然顶在入口处不退不进,与我持续着长时间的接吻,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每次我反抗一点,他就往里面进入一些,我再次反抗,他就会再次深入。他的身下坚硬滚烫,但意志力好得惊人,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很知分寸。
路西法的尺寸一向是短时间内难以适应的东西,身体有被撕裂的痛苦,我竟完全没察觉自己正在被一丝丝攻陷,只是下意识往后退缩。没想到他再往前轻轻一顶,竟就停了下来。
顿时饱胀得像是身体都快无法承受,我急促地呼吸:“我说了不要做啊。你……你进去了多少?”
路西法拨开我额前的发,像是哄孩子一样微微笑了:“大概三分之一吧。要我退出来么?”
有一种精神错乱做了大错事的感觉,我摇摇头:“出去,现在就出去。”
原本扭动着下身想要离开,但不小心拉动了他的腿,他一个不稳往前靠了一些,反而又进去了一段。我脸上一阵冰凉,看着他已经说不出话。
“现在进去了一半,其实做不做都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往外抽了一些,但并没有全退出去,反倒握住我的分身开始套弄起来,轻轻一笑:“小闪电居然长这么大了。”
“住嘴!它从来都没有小过!”我脸上发热,但很快就因为路西法熟练的技巧粗喘起来。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滚滚而来,让我几次差点射出来。
很晚才察觉到路西法的呼吸也有些乱了。等真发现的时候,他已一边取悦我,一边缓慢而温柔地插了进来。这一回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没再退让,只是抓着我反抗的手,一直进入了最深处。
像是心脏都被填满了,我提着一口气,还没有机会说话,他已经抽离出去,又沉重饱满地进入。循序渐进地,他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
这场原本只是模拟和试探的性爱,到最后还是变成了真枪实弹。
而且,路西法变成魔族以后不仅性别从双性变成了男性,连体质都变了。一般魔族有多强,他堕落后就会翻倍,到天亮的时候,说自己是身心疲惫也不足为过。
我用手背盖住全部视线,想着自己被他一次次霸道占领的瞬间,还有他在兴奋时忘情亲吻我耳垂的样子,居然会有一种极度羞耻的感觉,强烈到让我几乎忘记了欢爱时的快感。只恨不得自己赶紧忘记所有的事。
忽然,我意识到了这种羞耻感来自于何处。
——那是住在对面宫殿里的莉莉丝,还有此时不知道在哪里疯闹的玛门。
这样被激情与性冲昏了头脑,到最后的结果还会是一样。
尽管他已经走了,房门开着,周围一个看守的魔族也没有。我却被囚禁在这充满他味道的监狱里,毫无抵抗之力地沦落为他的俘虏。
已经成为了大天使长又如何,当上天界副君又如何,路西法已经变成了敌人、魔王又如何……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即便生活在天堂,长了六支可以穿越七天七狱的黄金之翼,最终,我也依然飞不出他的牢笼。
…………
……
晚上,玛门来接我们去歌剧院。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王子服,肩膀上还带着金片,难得看上去不那么邪气,有了几分缩小版路西法的味道。
一路乘着马车而去,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雪比前一日大了些,白皑皑撒盐一样落下,染白了擎天柱,古老的钟楼和巨大的六芒星。街道微湿,走着走着会听到嚓嚓的碎雪声。道路两旁立着银制的圆柱,柱顶蹲着地狱犬的塑像,口中叼着金星丝线,连接在半空,中间挂着繁复的金花,上面写着街道的名字。
歌剧院整体是银白带金色,门口种着一排排叶片会发光的树,树顶还漂浮着上下摆动的蜡烛。歌剧院门口有不少长椅,供行人休息。
我们直接在歌剧院门口停下,玛门先下车,站在院门前,负手而立。我跟哈尼雅及其他天使随后下来。玛门手腕弯曲,放在胸前,向我抬起手肘:“女士请。”
“玛门殿下真风趣。”
玛门愣了愣,眯着眼凑过来说:“你在别人面前就装吧,看我一会儿把你打回原形。”
我们似乎来迟了些,已鲜少有人往里面走去。我摇摇头,伸手扣住玛门的手臂,手套和衣服一黑一白对比倒明显。玛门奸笑一下,回头冲哈尼雅挑挑下巴:“儿子你也跟紧了。”
哈尼雅不高兴了:“你真失礼!”
玛门两耳通风,拖着我就往里面走。
刚到门口,一个女恶魔快速走过来。玛门自动往旁边站了站,微笑着伸出手。女恶魔受宠若惊,牵着裙子行了个屈膝礼,面带桃花地进去了。
我看着那离去的女恶魔,对玛门说:“你优点挺多。”
“你说得像在努力发现我优点一样。”
哈尼雅说:“这是他仅剩的优点。”
“哈尼雅殿下,我只对女人这样。所以我对你也可以这么好。”
“你……”
玛门臭屁地哼了一声,把神族的邀请函掏出来给侍卫。
我和他一路进去,问:“怎么我的邀请函在你那里?”
“帮你保管了,谁叫你是我老婆了?”
“唉,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晚上月亮很美。”
“今天晚上有月亮么。”
“没有。”
“……”
歌剧院分三部分:音乐厅,戏剧厅,餐厅。通往音乐厅的行廊上,处处站着英雄雕像。雕像手中捧银盘,盘中摆着稀稀拉拉的魔法小颗粒,发出劈啪的燃烧声,火焰跳跃。
我们进入音乐厅,停在门口,厅堂里一片漆黑。大红的幔布用丝绒缎子挽起,宽阔的舞台顶上垂下丝线,吊着暗红的灯,乐队站在舞台边缘,刚奏了个开头。舞台正对着的观众席密密麻麻坐满人,左右两边是贵宾席,离我们最近的左右座位上下各三层,再近一些是两层,每层的台子都雕满独具匠心的图纹。离舞台最近的是贵族席,只有两个华美的包间,丝帘上还有金狮的雕像。
玛门带着我绕道往后走,上了三层,路过不少贵妇人和小姐时,这小子几乎快被青睐的目光淹没。
随从都在外层,地狱七君及其妻室坐在左边的贵族席,其他地位较高的人都坐在右边。玛门带着我去左边打招呼,所有人都转过来看着我们。
萨麦尔忽然站起来说:“玛门小王子,米迦勒殿下,哈尼雅殿下,难得你们也迟到。”坐在旁边一层的宾客都往这里看来。
玛门:“还没开始,怕什么。”
亚巴顿:“不,你迟到有两点不对,一是对路西法陛下和莉莉丝陛下的不尊重。二是会给在座的女士小姐们带来不便。”玛门哦了一声,没说话,倒回头看看哈尼雅。
哈尼雅最见不得别人玩金面,这会心里不爽就直接说了:“那依阁下的意思,打算怎么做?”
阿撒兹勒:“按道理说,你应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