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古穿今](22)
唯一值得怀疑斟酌的,就是秦之的动机了。
张狂望着秦之,道:“你这么好心?”
秦之无奈道:“……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吗?”
她也懒得遮遮掩掩,将自己的目的直说了:“若是你去参加者拍卖会的话,能否帮我拍个东西?”
“你自己不去?”张狂问。
秦之摇摇头,道:“我碍于身份,不能去。”
这次的拍卖会是地下组织的,参加的人也是鱼龙混杂。秦之的总裁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她要是去的话会有诸多不便,甚至会对她自己和她家族服装品牌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
而如果让手下去买东西的话秦之也不太放心,万一手下偷偷调换掉实物,或者没能把东西安全带出来都是有可能的。
但张狂不同。
她对那秦之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屑一顾,不会去用调换实物这种下三滥手段;而且张狂虽说是魔教教主,却意外的信誉很高,只要答应了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她的实力摆在那里。要是她想,直接闯进后台把东西抢走也不是不可以。要是东西拍到手之后,有人想对她下手抢东西只怕会死的很惨。
秦之看向张狂,见对方还在仔细地阅读着拍卖会的内容。
她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从窗口漏进的阳光落在她眉宇之间,好似给她面部轮廓镀上了一层薄金,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闪烁的金色星点。
谁能看得出这位女子,便是传说中喜怒无常,残暴不仁的魔教教主呢?
其实真正接触到她之后,才知道谣言真的不可信啊。秦之在心中感叹道。
她望着张狂,开口道:“你到时候找你那两个小弟,他们对拍卖流程熟悉一些。我可以派人把你们送到门口,但在那之后就得你们自己去应付了。”
“不管是我,还是我手下的人都不能踏进那拍卖场一步。”
张狂觉得不过是帮忙买个东西而已,应该问题不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出事她也无所谓,担着就好。
张狂思索片刻,最终应下了这事。
。
在去拍卖会开始之前,张狂答应了夏知陶去接她。反正孙导演现在对她客客气气的,张狂便堂而皇之的请了一天假,溜出去找老婆去了。
这天,香德拉酒店 v. 工人权利维护协会的案子正式开庭。
张狂按照夏知陶估算的时间,提早了不少到法庭外们蹲守着。
夏知陶没有提到的是,媒体对这件旷日持久的案子有着异常高的关注度。张狂到时,法庭门口已经蹲了不少媒体们,几乎是虎视眈眈地望着白柱之间紧闭着的大门。
毕竟大家都爱吃瓜,特别是这种豪门品牌被平民老百姓告上法庭的例子。在地方法院得到了结果还不满意,还上诉告到了上诉法院里。
张狂不懂这之间的曲曲弯弯,她只是来这接老婆的。她环视一周,望着蹲守的媒体们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
这些拿着奇怪仪器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待会知陶出来时被他们推推搡搡,磕着了碰着了怎么办?!他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张狂指腹之间轻微地摩擦着,指尖灵力四溢,如同烟花燃尽时的散落火星。
她暗搓搓地盯着那帮媒体们,开始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全部弄走。但万一老婆就是想要媒体报道,她很有可能好心做坏事。
教主大人又开始各种纠结。
“铛——”
遥远之处的钟声撞碎了岌岌可危的平静,在空中掀起层叠波澜。随着钟声回荡,紧闭已久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媒体们闻风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了上去,相机对准门口,话筒在人还没出来之前已经怼了上前。
几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将媒体隔开驱散一些,他们身后跟着两名女子。
夏知陶站在陆悦身后不远处,刚刚出来便被媒体们的灯光闪到眼睛。她眯了眯眼睛,再度睁开时,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站在数层台阶之下,像是只迷失了方向的渡鸦。黑色帽子挡住了些许视线,而深色墨镜更是将眼睛藏在了之后。
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截脖颈,下颚线条流畅而优美。
那人望向夏知陶,忽然唇边就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她摘下墨镜,那极为好看的眼睛便露了出来,带着笑意眨了眨,定定地望向夏知陶。
深黑的眼眸中微光流转,像是在耳边轻声诉说着古老而遥远的故事。
。
天啊!!
今天的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张狂欢欢喜喜,一步三跳蹦跶着冲上台阶。
夏知陶从台阶之上一步步走下,她穿着修身得体的黑色正装,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盘在头上。
端着相机的媒体们本来往里挤着,却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开来。他们一脸懵地捧着摄像机,踉跄着被猛地向两旁推开,让出位置来。
张狂眨眼间已经到了几步之遥的地方。夏知陶站在几阶台阶高的地方,面上的笑容染着自信。
“赢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般的骄傲与自信。
张狂向她伸出右手,五指明晰,声音轻快:“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赞美,却也让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将手覆在张狂手上,下一刻便被对方紧紧握住。
张狂的手修长而有力,十分有力量,给予着对方熟悉而令人信赖的安全感。肌肤相触之处,夏知陶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皮肤之下流淌着的澎湃力量。
比阳光还要灼热几分,比美酒还要浓烈几分。
。
陆悦毕竟有钱,请了不知道多少保镖。里里外外的保镖们十分给力,已经把大部分媒体给赶走了。
几人得以有些空闲地方说说话。
陆悦望着张狂牵着夏知陶,把对方拉到自己身旁。她原本以为那人是夏知陶的保镖,但看看两人亲密的动作又有些不像。
不过这也不关她事。拖着这么久的官司总算打完了,接下来只要等判决书就好。
夏知陶的能力确实很强,整个过程几乎都压着对方律师一头,无论是辩论还是准备的证据都无懈可击。
就像夏知陶说的“赢了”一样,尽管判决书还没下来,但她们十拿九稳是胜了。
这样想着,陆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被卸下,她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陆悦理了理袖口,满意地说道:“不错,合作愉快。”
夏知陶笑着点点头。
陆悦瞥了站在夏知陶身后那人一眼,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一样。
那人警惕性很高,陆悦仅仅是扫了一眼,她面上便有些不悦,望向陆悦的眼神更是淬着几分威胁。
穿着一身黑不溜秋,还带着墨镜装神秘,谁认得出你来啊。陆悦在内心默默吐槽着。
她颇有兴趣地看着张狂,问夏知陶:“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夏知陶微微笑着,说:“我女朋友,张狂。”
张狂:??!!!
什么,小桃子说了什么?
女—朋—友?!
她没有听错吧,小桃子说自己是她的,“女朋友”?
巨大的惊喜“哐”地一下砸在了张狂头上,她整个脑袋都晕呼呼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在这段感情中,她一直是主动的那一方。她一厢情愿地追逐着对方的背影,从就不奢求对方能够回头看她哪怕一眼。
她小心地保持着距离,拿捏着方寸,恪守着底线,生怕对方感到冒犯不快;却又在一次次的相处中贪恋起对方的温暖,不自知的逐渐靠近。
夏知陶看张狂已经傻在了原地,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她也就这样傻傻愣愣地望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我都说这么明显了,你好歹也抱一下搂一下啊。夏知陶在心中叹口气,说到:“我家女朋友有点傻,不好意思。”
夏知陶掂了掂脚,手臂揽上张狂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拉近了许多。两个人一时贴的很近,张狂的头挨着她的肩膀,细碎的长发扫过在锁骨,带来酥酥麻麻的绵痒。
张狂整个人都傻了,任由夏知陶揽着自己,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我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吧!
老婆抱我了呜呜呜!我死而无憾了!
张狂:QwQ开心!!
教主大人内心炸开了万千烟花,绚丽的花火将不安与迷惘尽数驱散,将整个世界染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飞溅的焰火纷然起舞,将夜空变成了一片五光十色、波光粼粼的湖泊。
陆悦在内心默默吐槽:有女朋友了不起了?!欺负单身狗很好玩么。
她无所谓似地耸耸肩,说:“你们感情很好啊。”
张狂稍稍抬起头,偷偷地看向夏知陶,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夏知陶安抚似地冲她眨眨眼睛,像是情侣之间的撒娇一般自然。
陆悦表示单身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在我面前秀恩爱,下次有案子或者官司要打,别想我再来找你哼。
陆悦:“话说上次,怎么不介绍给我?”
张狂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陆悦说的“上次”是很久之前在律所前面的第一次见面。
张狂抿抿嘴,她刚刚在现代找到老婆,心中太过欢喜,还没了解现状就冒冒失失地抱了上去。那时夏知陶还不认识她,所以才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用力地将张狂推了开来。
着实不是什么很开心的回忆就是了。
夏知陶也想了起来,她神色不变,风轻云淡道:“上次我俩在吵架,让您见笑了不好意思。”
陆悦心下了然:懂了懂了,小情侣间吵吵架,装作不认识对方,可以理解。
。
几人聊了一会,陆悦便先走了。
夏知陶牵着张狂,两人也离开法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
张狂十分乖巧地被牵着。她满怀着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道:“桃桃,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拜托了!千万不要是逢场作戏,用来对付那个什么“陆悦”啊!
教主一边在心中脑补出一百万字的爱恨情仇小说,一边开始担心“夏知陶其实喜欢的是陆悦,她说自己是她女朋友只是用来气陆悦,让陆悦吃醋的手段”的狗血剧情出现在自己身上。
那她也太惨了吧!
夏知陶望着张狂,不知道她到底脑补了什么。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表情忽然就晴转多云,眉毛耷拉下来,大眼睛泛着水光,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
夏知陶无奈地笑了笑,顺手戳戳张狂的脸颊,发现她脸颊特别软,手感甚好:“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