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几秒后。
孟步青觉得说得有点傻,不自觉偏开了下视线。暗恼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会制造惊喜浪漫。
余光是书桌和角落。
房间里的灯饰都是暖调,光昏融融地亮在不大不小的空间,映着干净简单的米色调软装。给人一种放松的,静谧的气氛。
“像什么?”她轻轻地问。
“……”
“……”
孟步青抬眼从长睫下觑了眼季婉,看见她唇角噙着深深的笑意。
季婉轻笑说:“这听起来像求婚……”
她话顿了一顿,明显是被孟步青突然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随意地开玩笑道,“如果有戒指,我都该说愿意了。”
话落。
孟步青视线依旧直勾勾的,忽然手一扬,将抱着的衣服扔到了床上。
没有衣服的遮挡,她手里打开的戒指盒终于露出来。
流淌着波光的碎钻戒指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完DDL了,明天可以正常日更了!!!
寺寺是超人!!!
第73章
戒指上的亮彩,融入安静的夜色,这个普普通通的晚上随之动荡闪烁。
季婉唇边不自觉地逸着笑,声音轻轻的,“从哪里变出来的?”
“一点点小魔法,”孟步青长睫低垂,取出戒指仔细地戴在她细长白皙的指尖,“公主殿下,生日快乐。”
“……”
季婉唇角扬着,想说不要乱叫的。可脸庞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里想着,能这样一直望着她,有一种滚烫的柔情在心尖慢慢、慢慢地溢出来……
下一刻,被温柔地揽住腰。
孟步青的唇瓣,很软,很柔,热情四射和温柔体贴似乎没有任何冲突。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香味让人陶醉。
季婉的手抚在她脑后,指间的戒指被乌发半映衬半掩藏着熠熠生辉。
任由她吻着自己,也热切地回吻着她。
衣衫半解,本来就从浴室出来的人……
—
回程的路上,玻璃窗外激越灿烂的金光像要把人照化,幸好一路都有室内的冷气。她们行李不多,从机场可以直接乘地铁方便到家。
很空荡的车厢。
孟步青手搭着季婉的大腿,盯看对面光滑玻璃上映出的季婉的面容。隧道很暗,车厢里又亮,照出的剪影如此清晰。
“想带你见一下我妈妈,又觉得,等我们出国领证的那天叫她就可以了。”
季婉翻看邮件的动作顿住,转过头望向她,旋即轻轻笑起来:“怎么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
“在想一个问题。”孟步青微微蹙着眉。
“嗯?”
“我乱猜的啊,你可以不回答。总之有没有说对都别生气。”
“愿闻其详。”
孟步青张了张嘴,要说的话斟酌半天还是决定简单直白:
“你是不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季婉诧异地笑了下,“因为我完全没跟你提过我家里的情况吗?”
孟步青点点头。
“不算断绝关系。我父亲前几年再婚的时候,我还回家吃了饭,”季婉将手机塞回口袋里,捉住她的手,牵住把玩,“平常跟堂哥联系比较多……”
这个柔光浅浅的下午,季婉第一次讲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父母都是教师。
父亲严厉,母亲古板。季婉从小规规矩矩地上学,战战兢兢地考年级前三名,书房里常年放着戒尺,字练得不好、作业没有全对……凡是有任何没达到高要求的地方就会挨打。
后来,初中的她瞒着所有人更改志愿,被一所强制住宿的军事化高中录取。完全打乱了家里,让她考进重点高中,然后妈妈退休陪读的计划。
盛怒之下,家里拒绝支付学费。
没想到,还是一个小未成年的季婉硬是没低头。她靠着借钱周转和假期兼职,直接在高中那年勉勉强强达成经济独立。
这下跟家里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一对控制欲强且严苛的父母,一不留神将女儿培养得太独立、太好强了。羽翼未丰就用全力从他们手心飞走。
跟他们的联系越来越淡。
季婉的高中志愿填满了跨省的重点学校,并且做好了申请助学贷的准备。 她爸妈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改成怀柔政策,说了一大堆让人听着很舒服的话,继续供养她。
季婉还是一个准高中生,就经历过到处给自己借钱凑学费的窘境,早就明白自己是不能依靠家里的。而且她十八岁了,可以自己为自己负责了。
无论是读大学还是在毕业后,她都努力挣钱,认真储蓄。捧着高学历却比一无所有的人还拼命。
渐渐成为父母嘴里值得炫耀的、成功教育下的优秀女儿了。
直到她二十五岁还没有谈过恋爱,多次拒绝所有人的介绍相亲后——父母眼里的她又变回那个性格古怪阴沉的人。
后来母亲重病,做完大手术,依旧需要按时吃药才能控制住病情。 高昂的进口药不能走医保,季婉当时的收入,一大半都用来给母亲买最好的药。
哪怕这样,她还是父母眼里的不孝女。
季婉只是简单地告诉孟步青:“我父亲那边,主要是我出钱让堂哥多多关心照顾他和跟他再婚的阿姨,我不怎么回去。他活得很好,也没空要跟我断绝什么关系。”
孟步青静静地听着。
“他再婚之后,跟那个阿姨处得很合拍,所以脾气比之前好多了。如果你想的话,过年我带你去吃顿饭……”
—
只要距离不绕,地铁实在比汽车省太多时间。从中间稍微转一下线路,已经快要到家了。
这边的换乘站之前没有来过。
孟步青拉着季婉的手,往前面走了几步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地上贴的标识也有点乱。
迎面走来一个穿制服的乘务员。
孟步青凑上前,张口道:“叔叔,换四号线往哪儿走?”
“……往这边。”
那个被叫叔叔的男生开口,抬手指了个方向。年轻的嗓音让孟步青怔了怔,这才仔细地看了下他的脸庞。
本来想为自己顺口喊错的称呼道歉的。看清他的脸后,孟步青忍不住皱眉,话变成了:“刘志毅?”
眼前的人沉默。
孟步青条件反射地扬唇,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没乱指吧?”
“没、没有……不信你去问别人!”
刘志毅丢下这句话,匆匆地走到别的地方去了。背影颇有些夹着尾巴逃窜的意味。
孟步青回过神,微微鼓了鼓脸。有点说不清什么感觉。
她早就听共同好友说过,这个人读了个大专,毕业后家里托关系进地铁里工作了。
自己经常坐地铁却从没看见过。还以为本市那么大,不可能那么巧碰到,今天还真就撞见了。
季婉问:“认识的人?”
孟步青挑了部分实话说:“以前的同学,闹过一点不愉快,不过早就过去了。”
是高中的糟心事情。
在孟步青被网暴的那几天,这个人跟朋友吹牛说自己早就睡过孟步青了,言辞非常粗鄙,编得有鼻子有眼的,朋友传朋友,最后传到了孟步青耳朵里。
那会儿的孟步青处于一个表面装乖,实则是不良少女的状态。
再加上心情抑郁。
晚上,她叫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社会玩伴把他绑了过来。
找了个附近最脏最臭的公共场所。孟步青牢牢地扣住他的脑袋,将他整张脸紧紧贴地,湿濡着各种混合物的肮脏砖块吻了他半个小时。
她亲手按的。
记得这个男生后来请假了整整一个月。
他再来学校的时候,看见孟步青的影子都会小心地退后躲开。顺便治好了对女生随意开黄腔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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