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离别……也对。
在抒发自己对家的眷恋,当然是正确的。
明明哪个都对。
可为什么这是一道单选题?
季婉的视线从题目又跳到原文上,仔细地读了一遍,自觉专业的人不愿意随便乱选。她思忖着,看了半天却没再说任何话。
“……”
半晌,季婉蹙眉从练习册上偏开了视线。
这轻微的表情,让孟步青捕捉到了,不由好笑地道:“不是吧?连季老师你也不会吗?这可是初中生的题目诶。”
季婉绷着脸,淡淡道:“这道题目有多斟酌的必要。”
话落,季婉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暗松口气,放下笔去看工作邮件,对小孩抱歉地说,“先做后面的。”然后走到旁边看起了工作的消息。
左昭昭翻过一页,示意这已经是这单元的最后一道题了。
她无辜地望着孟步青说:“其他都写完了,怎么办。”
“怎么办,”孟步青扬扬唇,转过脸,朝着左晓云的方向用响亮的语气喊说,“左晓云,你赶紧过来看看,你妹妹的题目连季婉老师都不会做!”
季婉:“……”
季婉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凶了她一眼,压低声音,“你非得连名带姓,还加个莫须有的头衔喊出来吗?”
“不可以吗?”孟步青笑着看她,“你有意见啊?”
“可以,”季婉垂眼看着袖扣,另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转动,“你笑得那么好看,我没意见了。”
清淡淡的口吻,仿佛在说天气很好般自然平静。
浓密长睫低垂下来,侧颜弧度清冷又娇稚。
孟步青喉咙滑动,恨不能立刻吻她。
只能伸手,悄悄去勾住她的手指,视线落到西装外套露出的那一寸白衬衫袖口上,又笑:“你的袖扣好像比耳饰还多,一直在跟着衣服换。”
“嗯,”季婉忽地抬手把这个拆下来,放到手心给她看,“这个图案,是番红花的。”
复古典雅的款式,金色圆环外面包裹着一圈像桃木的深褐色木环。
中间的图案线条流畅简单。
孟步青只能大概看出来是朵花,她本来也不太知道番红花长什么样子。
“你很喜欢这种花吗?”
“以前还好,只是觉得还挺香的,”季婉抿唇笑了下,目光柔柔地望着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花跟你契合,就变得很喜欢了。”
“为什么觉得和我契合?”孟步青从她手里拿过袖扣,又认真地看了几眼,然后要帮她戴回去。
季婉想了想,勾唇说:“我不告诉你。除非跟我去瑞士雪山。”
番红花主要分布在欧洲,是长在雪山山脉上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多点评论好不好!
第72章
孟步青好笑地望着她:“行,哪儿都可以跟你去。”
这么说着,手里的袖扣穿错了一个洞,半天没弄好。
她没穿过法式衬衫,不知道叠袖是什么东西,今天之前还一直以为袖扣是跟胸针一样用的。
此时,左晓云终于走了进来。
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孟步青在帮季婉弄散开的袖子,不由疑惑地问:“是袖子的扣子掉了吗?我家有针线。”
“不用,”孟步青给她看眼手里的袖扣说,“这袖子貌似是专门用这个东西扣住的。你看看你妹妹的作业吧。”
左晓云半懂不懂地点点头,转过身去,坐到左昭昭的身旁。
“……”
季婉垂眼看着她有点笨拙地帮她重理袖子的动作,蓦地勾起唇角有点庆幸似的,凑在她耳边,悄声道,“幸好我家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亲自辅导作业。”
孟步青手顿了顿,又好气又好笑地望了她一眼。
也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说,“回酒店再叫你妈咪。”
季婉:“……”
孟步青趁机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还张嘴若有似无地啃了下幼嫩细白的肌肤。
转瞬即逝的亲昵也有抵挡不住的痒和酥麻感。
季婉动了动肩膀,还伸手轻推了她一下,接着从她手里拿回袖扣自己单手扣上了。低垂着的脸有点红,却还是很有气势地凶了孟步青一眼。
孟步青鼓了鼓脸作出委屈的表情。
季婉将下巴一扬,朝着左昭昭的方向。
意思是,有未成年在场呢。
孟步青清了清嗓子,手背在后面,走过去问左晓云:“你觉得这题目怎么样?”
左晓云没回头,拿笔顶着下巴思忖道:“我觉得应该选第一个……第一个有一种正确答案的质量。”
“有什么?”孟步青语气诧异。
季婉思忖道:“是凭第六感选出来的意思吗?”
“也不全都是第六感,”左晓云正在愁这个本领要怎么教给妹妹,想了好久,干巴巴地解释说,“题感吧,感觉到第一个比较有正确答案的气味。”
季婉:“……”
孟步青:“……”
左昭昭:“姐姐好厉害!”
孟步青有点不服气:“那我的题感告诉我,第二个选项才是对的,你呢?”她把目光投向季婉。
季婉斟酌着道:“我之前在纠结一和四。”
“你不觉得二才是对的吗?”孟步青瞪了眼她,又问左昭昭,“小孩,你自己感觉哪个选项对?”
左昭昭歪了歪脸:“我猜三,但我姐姐说选一肯定就是选一。”
“你不要迷信,”孟步青琢磨着这下一二三四可都整齐了,今天必须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去问问你的老师,把题目拍张照发过去。”
左晓云掏出自己的手机。
平常妹妹的老师要联系谁都是由她联系的。
那头,放假在家的老师相当称职。
两分钟后,左晓云收到了整本练习册的答案。她们三个人都凑过来,看着屏幕上的标准答案,还真是选一。
左晓云表情没什么意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妹妹讲清楚。
“她就是蛊王,”孟步青拉了拉季婉的衣袖,小声地当面说人坏话,“什么叫正确答案的质量,这能是一般人的本事吗。”
距离那么近,听得清清楚楚的左晓云好脾气地笑了下。
左昭昭合起作业本,抱起手臂,转头问:“什么叫蛊王?”
孟步青:“……”
她一下竟分不清这姐控小孩是真不知道,还是准备怼自己。
“股王,神奇到甚至可以去猜股票涨跌的人,形容别人直觉敏锐犀利,”季婉也抱起手臂,笑着说,“但是这个词很落伍了,你不要学。”
对视几秒,左昭昭“哦”了一声,接着抱住左晓云的腰撒娇,“姐姐我写完作业了,你陪我玩。”
左晓云叫妹妹跟她们玩。左昭昭像只抱住树干的小考拉似的不肯撒手,就那么挂在姐姐身上,阻碍她想要去厨房放开胳膊大显身手。
客厅里,电视上正放着国际新闻,季婉看得挺认真的。
孟步青小声说:“跟你打个赌,猜是我跟左晓云谁的厨艺更好。”
“赌什么?”季婉闻言勾唇,感兴趣地问,“还是上次那种,是吗?我赌你赢。”
“……”
“……”
孟步青用更小的声音快速道:“当我没说过。”
季婉偏头,“扑哧。”
窗边的夕阳颜色正橘,左晓云的妈妈提前回到家了。 她手里拎着几个看起来就挺沉的塑料袋,刚进门就说:“云云真的是……也不早点告诉我有朋友来做客,她随便铲两下锅还非觉得自己会做菜了。”
孟步青闻言惊讶地笑起来:“云云说自己厨艺可好了,我们要进去帮忙还不让,都不肯说要做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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