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性/冷淡。不仅不是,甚至还越来越热衷了。
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与舒锦时的相处日渐亲密之后,那种想法就变得越来越明显,最后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昨晚还只是想要亲一下舒锦时的唇,到了今天,想要的就变得更多了。
奇异的渴望就像一粒种子,落到她心间后,便不顾一切地野蛮生长了起来。
舒锦时是背对着许风仪的,完全看不见对方眼里流露出的炙热欲求,但是,她听得出许风仪声音中无法抑制的渴求。
那声音成功调动了她身体深处的一些躁动。
尽管她对此是毫无准备的。
在她的印象中,许风仪从未展露出过什么对她有想法的模样。
时间久了,她下意识觉得,许风仪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枕头公主,是不会想要主动对她做些什么的。
更是从未想过她们之间会这么快就出现这样的场景。
许风仪目光自她背脊一路向上,攀爬至她线条优越的脖颈,又落到了她精致的侧脸之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里头承载了多少的欲求。再也忍不住,许风仪上前一步,伸开双臂,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背部突然陷入一片温软,舒锦时心脏也冷不防往上提拎了一寸:“……风仪?”
这时,许风仪吻了吻她的肩胛骨,又转向它处,温热鼻息也随之带了一路:“……嗯?”
舒锦时忍不住地晃了下身子。
摇摇欲坠之际,舒锦时堪堪扶住一扇衣柜上的门,理智令她想要转头制止这一切:“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只是,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喑哑,调子也逐步怪异,还断断续续。
“我知道,”许风仪突然将她扳过身来,令她背贴衣柜,面对面地看着她,“可是,我忍不住。能让我吃个快餐吗?”
快餐,指的是?
这时,舒锦时终于看清了许风仪现在的样子。
她的眼睛宛如一片映着黄昏落日的春江,波光摇曳,满到似要溢出。
舒锦时突然笑了,抬手撩起一缕她颊边的发丝,在指间轻轻玩弄:“那你知道具体怎么做么?”
许风仪一下子怔住。
眼前的女人现在看似处于一种下风,却依旧是一副女王姿态。
“我……”许风仪红了脸。
“嗯?”舒锦时凑近她的脸,长睫微敛,“你会?”
同时,她松开了许风仪的发丝,转而抚起了她的脸颊,由上至下,直至唇角。
可这时,许风仪却忽地抬手,从颊边握住了她的手。
舒锦时瞬地一怔。
“你要不试一下?”随后许风仪拉下她的手,反过去别到了她身后。
此时的她,像只又奶又猛的小老虎。
舒锦时笑了起来:“那你试试?”
那模样就好像是一种挑衅,仿佛在说“放弃吧,我盲猜你不行”。
也正是这态度,瞬间挑起了许风仪埋藏在最深处的,最原始的一种占有欲。
下一秒,许风仪便伸出手来,擒住了她下巴。
舒锦时微怔,随后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许风仪便倾身前去,急不可待地吻上了她的唇。
喉头就像是有人在一片荒漠中点了堆火,火势愈演愈烈,许风仪总觉得自己的神志都快要给淹没其中了。
没有压抑和克制,她只想释放自己最原始的想法,比如,将眼前人给占据。
不同于以前那毫无章法的一通乱吻,许风仪这一次的吻,浓烈又细致,恰到好处,令人惊讶。但这一点讶色,并未在舒锦时脑中停留太多时间,就已经被一阵晕眩所替代。
随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渐渐漫上双瞳,恍惚间,舒锦时只觉眼前世界变得越来越朦胧,叫人越来越看不清了。你追我赶间,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紊乱,动作也不再讲究,于是她身上本就没穿太好的衣服,一下就变得乱七八糟了。
“锦时,”许风仪一路向上,“我好喜欢。”
从刚进来这屋的那一刻,从刚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就跟被黏住了一样,怎么都挪不开。
舒锦时快要说不出话。那种疯狂又微妙的感觉窜入了她每一条神经之中,让人十分难耐。
“好喜欢。”许风仪继续在她唇角喃喃。
舒锦时终于快要不能自持,皮肤上起了层薄薄的汗,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阵,许风仪又开始了一路向下。
“锦时,你…”到达目的地,许风仪轻咬着下唇。
“嗯?”舒锦时喉间越发艰涩。
“是不是很难受?”许风仪在她耳畔喃喃。
舒锦时额间起了汗,微扯唇角,声音低哑:“你说呢?”
其实,根本不用问,她知道她现在需要什么。
“锦时。”许风仪唤着她的名字,感觉自己喉间更干了,就像一片黄沙。
这时,舒锦时伸出手来,轻轻抬起了许风仪的下巴。
许风仪被迫抬起脸来与之对视,瞳孔微缩。
随后舒锦时红唇微启,嗓音带颤,同时,还透着一股子别样的软糯:“那你,要不要帮我仔细地好好检查一下,嗯?”
许风仪一怔,望进了对方满是风情眸光潋滟的眼。
瞬间,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女人真是让人顶不住,叫人真想让她走不动路。
第50章
这天早上,许风仪是在最后几分钟内飞奔着踩点到公司打卡的。
差一点迟到这种事在她身上,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反而十分罕见。办公室里头有好几个人都侧头看了下她。
“难得啊,我们风仪竟然也有来这么晚的时候。”
“可不是?以前我好多次来的时候,都会发现她和林慧就像两座不会睡觉的神像一样坐在了位置上,跟前一晚上压根儿没回过家似的。”
“是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侃着,气氛轻松活跃。
许风仪喘着气将包从肩上拉下,晃晃悠悠地拎在空中,拖着步子走到自己工位处放下,端着杯子去旁边饮水机接了杯水喝下两口,方才回道:“瞧你们说得,我之前也不是每次都来很早的吧?”
“是这样,但你踩点来还是第一次不是?”
“可不是,难道是家里有人了,舍不得那么早出门了?”
同事们倒也没多八卦,只是热爱逗她。
许风仪差没被呛到,把杯子往下一压,回到工位放到鼠标垫旁边:“不是啦……哎,不说了,工作工作。”
不过,非要说家里有人的话,其实倒也,没错……
捡起一叠资料在脸颊旁轻扇两下,拢到一块儿整整齐齐摞至旁边,许风仪摆正键盘,对着屏幕上的密码输入框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母和数字后,按下回车,解锁桌面。
可在放着无数文件夹图标的电脑桌面跳出来之际,早上的画面却是毫无预兆地再度氤氲在了她脑中。
一想到舒锦时贴着自己肩膀喘息的样子,她脑子就会莫名其妙地被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所缠绕,控也控制不住地笑。
许风仪禁不住又开始思考起了一个问题——自己应该做得还不错吧?
她没好意思问人家。
不过,舒锦时看上去是很舒服的样子,嗯,应该不是装的吧?
毕竟再怎么装,有些地方也是装不了的呀。
比如那种不可控制的轻颤……
她整想得入迷,以至于重新端水喝时,一不留神把水灌进了鼻孔里……
然后,她被呛到一整个剧烈咳嗽到不停,脸都给呛得红成了一片。
放下杯子,许风仪丧尸一样伸手去抽了张纸巾,苦着脸捂住鼻子,心想下次一定不要在想东想西时喝水了。
就这时,门口有人扯着嗓子冲她喊了一声:“风仪,你外卖到了!”
好像是同事。
“啊?”许风仪迷茫地站起身,只见一位同事正一手夹着一摞文件,一手拎着一个袋子从门口那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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