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贝奴抬起下巴,“我来散散心,”她瞥了瞥董娥中木盒,装作不在意地问:“还没送出去吗?”
董娥低头:“本想送去,只我突然身子不适,肚痛难忍,要不昭容你拿着木盒去吧,太后过,只要洒在窗口床下,什么地方都行的,若送予她做香粉便更好。”
只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恐怕昭容做不了。
宫贝奴接过木盒:“偶吼吼。”
还有这的好事!
她见董娥焦急地跑远,连忙把黄梨木香粉盒都丢到旁,从怀里拿出另外盒香粉,雄赳赳地走进屋子。
微莺里捧着紫砂壶,闭目养,旁边紫檀桌上还放了本书。
宫贝奴偷瞟,本佛经。她不屑地撇撇嘴,做作咳嗦两,见微莺睁开睛,把香粉盒往桌上扔,大气地:“送你了。”
微莺看香粉盒,微微笑,“昭容不坐下来喝口茶吗?”
宫贝奴撅嘴,“我给你送香粉,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这可她冒着忤逆姑姑的危险,特意把毒粉给换成了御制上好的茉莉香粉!
微莺收过香粉盒,莞尔:“谢谢你。”
宫贝奴:“这才差不。”顿了顿,她眨巴眨巴睛,好心提醒:“你最近小心点,离董娥远点,她不什么好人!”
微莺挑眉,“哦?”
宫贝奴支支吾吾,低下小脑袋,心虚地攥小绢。
微莺笑着打开香粉盒,挑起撮粉,低头嗅了嗅,茉莉花清淡幽雅的芬芳扑鼻而来。
宫贝奴咋咋呼呼,“你怎么这么不注意,我随便送你盒香粉,你就把它打开吗?万我在里面下了毒呢?”
微莺抬眸,双弯弯,“我知道你不会的,我们朋友嘛~”
宫贝奴小嘴往上扬,高兴地捏捏小,坐了下来,“哼哼哼,谁和你朋友了,你只个区区村姑,也配和我谈朋友?”
微莺对少女口嫌体直分熟悉,拍拍宫贝奴的背,被无情甩开。她也不恼,笑眯眯地拿起茶抿了口。
就在宫贝奴选择把毒粉盒藏起来时,微莺耳畔响起了叮当的美妙响。
宫斗姬:“叮咚叮当,宿主注意!宿主注意!重要剧情npc宫贝奴倒戈,加入我方阵营,1000积分到账。”
微莺:“哦吼吼。”
激动的心,颤抖的,这笔天降横财让她突然暴富,从赤贫再次回归小康。
她看着宫贝奴,炽热到宫贝奴不自在地扭来扭去,“你看什么?”
微莺笑眯眯,“看看我的财爷。”
宫贝奴小脸泛红,“不就给你盒东珠盒香粉嘛,你怎么这么穷酸?”她瞪圆睛,看着微莺,情惊讶:“你不会真的这么穷酸吧?你没有用过好东西吗?”
这想,段微莺真的好可怜哦。
上次送盒东珠,她就激动不已,这次送盒香粉,又被感动到两泪花花。真太没见过世面了。
宫贝奴想到自唯个朋友这么穷酸,顿时不能忍,“你等着!”
微莺眨巴眨巴睛。
等了下午,她等到了箱东珠箱翡翠箱首饰。
几个大箱子被搬入玉『露』殿偏殿的小院子里,打开,金灿灿白晃晃,珠光宝气闪瞎众人。
萧千雪目瞪口呆,“莺莺,陛下又赏赐你东西啦?”
微莺:“不,昭容送的。”
萧千雪歪头,“昭容,张昭容还李昭容还桂昭容?”
微莺莞尔:“都不。”
萧千雪眨眨,“那先帝的太妃吗?哪个太妃!”
微莺:“……千雪,先帝太妃除了两位太后,其他好像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萧千雪理所当然地表示:“莺莺这么厉害,精通阴阳之术也很正常的吧!”她想来想去,就不愿相信宫贝奴转了『性』,听到微莺几次强调后,才脸惊吓地:“她怎么会这么好心,这些珍珠上不会都撒了毒粉吧?”
微莺笑笑,“这可我们的财爷。”
萧千雪看看满屋珠宝,不不屈服于金钱,“确实财爷。”
接下来几天,微莺通过宫斗姬全方面无死角的监控,看到董娥准备把装毒粉的紫檀木盒送给太后。然而送的路上,经过御花园池塘的时候,她不小心绊倒地上块石头,摔了跤,怀中香粉盒掉下来咕噜咕噜滚进池塘中。
董娥只好自认倒霉,换了盒香粉送过去。
微莺点头,这次掰头看来剧情之力更胜筹,锁血的太后把毒粉给ko了。
她监视了会太后,突然让宫斗姬换个人监控。
“统啊,我们康康陛下在做什么吧?”
宫斗姬:“哎?不监控反派动向了吗?”
微莺很坦然地:“我要宫斗嘛,宫斗最核心的就陛下啦,我们当然要密切注意陛下的表现啦,万她又有了什么新欢可怎么办?”
宫斗姬觉不太对,又觉她挺有道理,于最终还被服。
块投影仪出现在他们前。
皇帝身明黄龙袍,正襟危坐在书桌旁,身侧几个重臣,似在商讨国事。
裴翦站在皇帝边,而宫鸿波和几个老臣在另外边,呈剑拔弩张之势,崔相坐在最远处,心喝茶『摸』鱼,看就老社畜了。
微莺摩挲着下巴,听不到音,只能猜测他们在争论新政以及明年科举之事。
看子还要吵很久,她望了云韶,选择切了个频道,开始看看皇后在做什么。
春宫如往常清冷端肃。
越清辉坐在书房,执起『毛』笔,垂首写字,旁边堆满书籍。
微莺躺倒看了会,感慨:“皇后瘦了好,补补,她在写什么?总不会……哎嘿嘿,你拉近镜头看看!”
宫斗姬尽职尽责地充当工具统,把镜头拉近。
白皙纤的指握住根兔毫『毛』笔。
微莺激动地坐起来,想看大子怎么画出副绝世名作,然而她很快发现皇后没有在画画,而在写字,字迹娟秀而有风骨,气质其主人几分相似。
微莺失望地叹气,安慰自:“罢辽,没有小黄图看,看看小黄蚊也好的。”
宫斗姬:???
宿主你在什么?
微莺但笑不语,看了半晌,脸上微笑渐渐僵滞,不禁蹙起眉,大失所望地:“策论?皇后写这个东西做什么?”
不只有参加科举的举子才写这种东西吗?
微莺顿觉索然无味,起来用完茶点,继续让宫斗姬切到皇帝那儿。
宫斗姬:“宿主,你到底不认真在宫斗!”
微莺笑眯眯地揣,“我很认真呀,快让我康康,陛下又在干什么?看看她在想哪个小幺蛾子,这就我们下步斗的对象,知道了吗?”
宫斗姬:……好像挺有道理的子。
再切回去时,那些朝臣皆已离开。
云韶在养心殿坐了会,怔怔望着窗外秋『色』,枯黄的叶子瑟瑟挂在树梢,在秋风中凋零。淡金的阳光落下,照在年轻女人苍白的脸庞,如画的眉目上。
她双搭在窗户,怔怔望许久,久到微莺以为那片叶子上雕了朵什么花,才值这位尊贵的陛下如此驻足观赏。
半晌,云韶收回目光,走到养心殿的紫檀柜前,取出把钥匙,打开最后个抽屉。
微莺:“哦吼吼。”
皇帝偷偷藏起什么宝贝!
云韶从抽屉中取出个红漆木匣,搭在匣子上,没有立即打开。她深深凝视着木匣,许久,屏气凝,慢慢打开盒子。
微莺以为皇帝这小心珍重,会掏出什么绝世大宝贝,结果她只拿出枚枫叶。
还枚被火燎去半的枫叶,叶上似乎有字,但微莺看不大清,看了半晌,只隐约看到个云字。
奇怪,陛下不树叶上写的江山如画吗?
云韶垂眸,摩挲着枫叶,歪了歪脑袋,把冰凉的枫叶贴在自的脸颊。
许久过后,她餍足地笑起来,漆黑双眸浮现异的采,似落满了摇曳的烛火,很亮。苍白双颊也浮现抹绯红,淡粉的唇动了动,吐出句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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