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既然驸马穿上了,那本宫也无需穿,若是有什么不测,本宫可躲在驸马身后。”
这躲还好,只怕且歌到时会推她出去挡刀吧?!
她相信这种事,且歌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且歌轻笑,她凑近穆絮,在她耳边轻声道:“驸马到时....可要好好护着本宫啊。”
穆絮打了一个激灵,慢着,且歌也要跟她一起去?
那道圣旨上也没这么说过呀。
“殿下也要跟穆絮一块儿去?”
“那是自然。”
“......”
穆絮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觉得此行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噩耗。
穆絮的心思且歌连猜都不用猜,因其就只差在脸上写着不情愿这三个大字了。
且歌挑了挑眉,“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本宫跟着驸马一块儿去?”
穆絮看了看且歌,倒还真想点头,可点头有什么用,若是点头能阻止且歌,那她就不是且歌了。
且歌向穆絮走了一步,她眯了眯眼,后又直勾勾地看着穆絮,问道:“你可是在嫌弃本宫?”
穆絮低眉,“穆絮不敢。”
且歌轻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语气却很轻,倒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
看着穆絮这口是心非,又敢怒不敢言的样,且歌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还灿烂,“不过....敢也没用!”
穆絮抬眼,正好撞见了且歌眼底的笑意,没有了以往的距离感,让她觉得真实而又陌生。
穆絮一直都知道且歌生得美,可此时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更晃花了她的眼....
男人站在街角,他看着高高悬挂的门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长公主府。
和穆絮道别后,他便悄悄跟上了穆絮的马车,本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没想到,穆絮竟入了长公主府。
住在长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又如此恭敬,丫鬟又叫其小姐,而长公主府就算有小姐,那便只有且歌一人当得上。
除非她是...那位女驸马?
穆絮?
一想到这儿,男子的心中竟有些烦闷,可只有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没走几步,又回头瞧了瞧,嘴里喃喃道:“柳儿...”
可突然,他的眼中没了方才那愁苦之色,只有阴狠,他打开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面那棵树用力一甩,几根银针顺势飞出。
只听见闷哼一声,又未见其人,只有树上的树叶晃动了几下。
“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若再跟.....杀!”
语气冰冷,透着杀意。
蹲在墙角的暗卫打了一个寒颤,他看了看已经血流不止的左手臂,上头插着一根银针,脸上却没有半点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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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能去睡了,可困死我了,都早点睡吧】
第70章 卸下红妆
夜幕徐徐降临, 夜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
且歌翻阅着书籍,清浅候在一旁, 见且歌拿着书往灯前凑近了些, 便又为其添上了一盏灯。
门外守着两位丫鬟,早已是昏昏欲睡, 相信此时若是给她们一个能靠的地儿,站着也能睡着。
一道黑影闪进了且歌的书房,暗卫单膝跪地道:“参见主子。”
且歌将书翻了一页, 又听暗卫禀报道:“今日驸马爷与桃花翠竹去了郊外放纸鸢, 那日与驸马爷相撞的男子也出现在此,却出现得很突然,连属下都未发觉他, 他与驸马爷交谈一番后, 又拿出了驸马爷的手帕, 属下不敢轻易靠近, 也没听见他与驸马爷在说什么。”
手帕?
暗卫继续道:“驸马爷与其道别后, 他又跟了驸马爷一路, 直到驸马爷入了长公主府,他才离开, 属下本欲跟上他,查其是谁,却不想被发觉了。”
“你便是被他打伤的?”
暗卫一进来, 且歌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味道虽极淡, 却也让本来就敏感的她难以忽视。
“是,此人武功极高,属下也只躲过了他四根银针。”
银针?
暗卫自小就都经受了最残酷的训练,之后又从其中挑选出那么几个最强的,而那人竟连暗卫都能伤。
且歌放下手中的书,“把银针呈上来给本宫瞧瞧。”
清浅接过银针,又将它呈给且歌。
且歌仔细看着手中的银针,上面的血迹已被擦去,她的心中已有了猜想,只是还不敢确定,“将男子的衣着说与本宫听听。”
“此人身着玄色衣袍,头戴白玉冠,腰间别着一把玉萧,手中拿着纸扇,看样子也是富贵人家的打扮。”
纸扇,玉箫,以及这根银针,都让且歌想起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回来了?
且歌将指腹贴在银针中部,随后用力一掰,银针断了,里面果然流出了几滴褐色液体。
还真是他!
这银针表面虽无毒,可里面的液体却是毒辣得很,只需得被银针扎上那么一下,若解毒不及时,不出两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且歌吩咐道:“清浅,将暗格里的那瓶药拿来给他。”
“是,殿下!”
“此药每日一粒,连服三日,即可解你身上的毒,这三日,切莫用功。”且歌叮嘱道。
暗卫接过清浅递来的那瓶药,如死水般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毒?
他处理伤口时,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中毒了,此人怕是比他想得更加武艺高强。
“多谢主子赐药!”
“扣扣扣——”
敲门声突然响起,且歌对暗卫道:“你退下吧,好生养伤。”
“是!”
话音刚落,原先还单膝跪在地的暗卫早已没了踪迹。
清浅开门后,听那丫鬟道:“清浅姐姐,暖香小筑的桃花翠竹来了。”
桃花翠竹随清浅入了屋内,她二人向且歌跪下行礼后,便开始向其禀报穆絮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这是自穆絮失忆后,且歌特地吩咐的,每日都不曾免。
二人倒也同暗卫所说的一样,今日去郊外放了纸鸢,可独独就少了那个男子。
因她二人的隐瞒,本就心虚,又恐看见且歌的眼神露了怯,便只能低着头,也怪不得她二人,殿下与驸马爷这才刚表心迹,若道出那男子,岂不是存心给殿下添堵么?
若殿下因此恼了,使得其与驸马爷之间有了隔阂,那操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故殿下不知道此事是最好的。
“你们退下吧。”且歌说完又道:“日后无需再禀报。”
既然这二人都会隐瞒她了,那她又何必再听呢?!
“是,殿下!”
翠竹起身时,无意撞上了清浅的眼眸,她看她二人的眼神尤为不善,翠竹惊得一身冷汗,忙低下头,和桃花退了出去。
她二人走后,清浅的语气和眼神皆带着杀意,“殿下,何不杀了这二人?”
欺瞒殿下,本就是死罪,何况还违抗殿下的命令,当即处死更是不为过。
“她二人本就没错,又何须杀?”
“没错?”
在清浅看来,她二人可是错大了。
且歌轻笑,“既然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帮驸马欺瞒本宫,那自是驸马更得她二人心了,这护主可有错?”
且歌也没想到,穆絮来长公主府的日子本就不长,她还担心以穆絮的性子,下人会得寸进尺给其使脸色,如今竟有人肯为其效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令她大开眼界了。
“可长公主府的主子不就只有殿下一人吗?!”
且歌笑着摇了摇头,这府里可不是谁都有像清浅一样的赤诚忠心,“既然静姝已将桃花翠竹配给驸马了,那驸马便是她二人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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