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的自我修养(39)

　　等待人离开，化妆间的温度才逐渐回流，大家又开始讨论起今晚上的公演赛事。
　　赤瑶勾了勾唇，在化妆师的提示下慢慢阖上眸子。柔软的刷子触碰在她的眼皮上，化妆品特殊的香味扑鼻，正在此刻，身侧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赤瑶睁开眼睛拿过手机，化妆师介于之前顾巳珂对赤瑶那特殊的表现，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有礼貌的不去偷听赤瑶的电话。
　　“喂？”
　　“喂——瑶瑶。”
　　电话那边传来的女声有些沙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爱意和眷恋。
　　赤瑶把手机拿开，看着屏幕上跳动地那串陌生数字，有些疑惑：“你……”
　　“呵呵呵呵呵，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女声重重的咳了两声，嗓里带着咯痰的呼声，听起来别扭极了，“我是季明月。”
　　“啊，明月，是你呀。”赤瑶装作惊讶的感
　　叹了一声，这声音立马引起了训练生们的注意。她们就像是训练好一样，齐刷刷地扭过头望着赤瑶。
　　李梦茹知道季明月茶里茶气的性格，当下就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
　　赤瑶用眼神安抚了她，继续对电话那边柔情细语：“你怎么突然想着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她语气听起来没有丝毫不对，似乎两个人还是最好的朋友，季明月还是她最信赖的人。季明月用手按着电话，听到赤瑶的声音后忍不住重喘了一声，心里怀恋着两个人的曾经。
　　她的眼神越发迷离，声音也开始又了走调的感觉：“瑶瑶，我的瑶瑶，我想你……”
　　赤瑶顺着她的话捅软刀子，“好，那我这周去监狱看你行吗？”
　　这娇软的语气，仿佛是不曾知道自己是被季明月下过药，也似乎不再计较两个人的过往。这让本身陷入监狱独自面对铜墙铁壁的寄明月心里更加的怀恋，也更加的渴望。
　　光是听着沈若瑶的声音，季明月就感觉自己被救赎了一般。
　　“瑶瑶，瑶瑶……”她轻声喊了两句，嗓子沙哑地不行，语气里带着些疯狂：“瑶瑶，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知道吗？”
　　赤瑶歪了歪头。
　　季明月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光是听声音就能猜出她在监狱里是怎样的生活。据说老季总帮忙打点了狱卒，但女子监狱背后一向不缺什么权贵人家。
　　更何况季明月还是犯了集资罪进去的，同监狱的人比她厉害的多了去，和狱友相处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说起礼物这个词，赤瑶才勉强提起了兴趣，继续听下去。
　　顾巳珂以前送了她两份礼物，一份是季明月入狱大戏，一份是方莉婷人设崩塌的大戏。
　　季明月虽然已经在监狱里，但以她的性格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方式来看，她的棋子应该不止这些，应该还有更加疯狂的戏份。
　　赤瑶翘起腿，白嫩的大腿相互交叠，眯了眯眼睛，轻声道：“那你说说？”
　　“你马上就知道了，瑶瑶。”
　　季明月在电话那边声音变的歇斯底里，“我没有忘记顾巳珂！她害了你，是她害了你，你也不应该忘记这份仇恨，还有方莉婷，她欺负你打压你，你应该记住
　　的！”
　　“你放心，”季明月声音突然柔软，她就像是得到精神分裂一样，不断地在柔和与疯狂中相互切换。最后努力保持了原来的伪装，难听沙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她滔天的恨意：“我不会让你受罪了，我不会让你继续难受了！”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其中还有电话落地的声音。女人尖叫挣扎的声音不断从话筒里传来，赤瑶看了一眼手机，按掉了电话。
　　季明月的通话时间到了，她被狱卒们强行带了回去。
　　她本身长的就极为漂亮，就算入了狱也没有掩盖住这份美。狱里都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各种情感与仇恨积累在一起，季明月成了女人们情绪的宣泄口。
　　她被一只手推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谁，近乎粗/暴地扒下她的裤子，紧接着就是身体被入侵的感觉。
　　季明月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人粗鄙的话语，疼痛感一阵阵上涌，几个女人一起在她柔软白嫩的身体上按压。
　　没有技巧可言，也没有正常愉悦后的轻松。
　　“草，怎么还这么干？”一个女人骂道。
　　“鬼知道。”
　　季明月眼里泛红，仇恨和恶意从心而生，她忍着恨意被迫承受着。心里一直想着顾巳珂和方莉婷，还有那如光一样的沈若瑶。
　　她不能死，她不能！她还没有看到结果，怎么可以？
　　季明月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强忍住了所有声音，麻木地任由别人再次侵犯。
　　谁也没想到，季明月居然遭受了上辈子沈若瑶相同的命运。
　　……
　　赤瑶听到了季明月那堪比威胁的“礼物”言论，但她并没有当回事。
　　沈若瑶死了，赤瑶也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就是温养化身的其中一个世界，若是她不小心真被季明月拖入了沟里再次死亡，也不过是换个世界的事情。
　　赤瑶不在乎这个，但她很不爽方莉婷事到如今还没有出来。
　　她本想着借顾巳珂的手把方莉婷碾死，却没想到方莉婷也很聪明，自从名声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开的场合过，就连她哥哥的雪瑞集团也很少去，整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赤瑶打了个哈欠，伸手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演出服，和身边的训练生们对视一眼。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今天公演并不是硬仗，对赤瑶来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她作为金乌，本身就是太阳的化身，也是所有光明的起源。只要人有需要太阳的一天，需要光明的一天，看到赤瑶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带入好感。
　　之前这种感觉还很弱，但随着季明月入狱、自己在网上的曝光率增高，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清楚明白起来——她的力量真的恢复了些许。
　　成团制作人在说完主持台词后，就开始邀请国民美少女综艺的全体训练生们跳开场舞。在各种应援棒以及应援声交汇的环境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棒球帽的女人正弯着腰顺着楼梯缓缓下到了席位第一排。
　　……
　　台上的训练生们按照等级排列而站，最前面的沈若瑶作为训练生代表，喊出主题曲最开始的歌，并对着摄像机所在的位置发射一个wink。
　　“Can you feel me，Pick me！”
　　观众们热烈地回应着，手中的应援棒灯光四溢，坐在席位的顾巳珂脊背挺直，眼睛默默地望着最前方。她身侧的女生尖叫着沈若瑶的名字，疯狂又青春。
　　感觉到左侧不同于旁人的安静，那个头上贴着“瑶瑶公主应援会”的女生扭过头，直接弯腰从地上的袋子里捡起两根蓝色的应援棒，顺手把它们棒扔到顾巳珂的怀里。
　　“你是瑶瑶粉吧？今天怎么没带应援棒？”
　　顾巳珂：“……”
　　“快！挥动你的手臂！！”
　　那大队长还在教导顾巳珂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粉丝，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没有看清楚顾巳珂的脸。只见一位穿着极为讲究的女士挺直腰杆，一脸的冷静。
　　“快呀！”
　　她催促了两声。
　　顾巳珂怀着莫名的心情望了那大队长一眼，伸手握紧了那蓝色的应援棒。
　　最开始她小幅度地挥动了两下，随后可能是因为她身侧那女孩太有魔力，感染性太强。自身又对沈若瑶加了各种滤镜的顾巳珂竟然一时之间放弃了抵抗，也学着那大队长一起上下挥动着，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台上的沈若瑶如同移动地发光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顾巳珂才发现
　　，她身侧坐着的全都是贴有“沈若瑶”字样的粉丝们，一个个情绪激动，眼睛仿佛闪着小星星一样。
　　顾巳珂面部柔软了些，她想起刚刚在舞台上跳舞时沈若瑶望过来的目光，心里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