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爷(23)

第38章  明明哥哥你不也喜欢他吗
　　“明明哥哥。”
　　“嗯怎么了？”
　　“邵凡哥哥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和邵凡哥哥出来玩，对吧？”
　　“对啊，怎么了吗？”
　　“那，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呀？”欣欣脸上又微微发红，看起来有些羞怯。
　　“哪个哥哥？”兆明专心开着车，还没意识到欣欣话里的哥哥是谁。
　　“就是送我们冰糖葫芦的那个哥哥。”
　　“啊......那个哥哥怎么了？”兆明专心开车的一颗心开始乱了。
　　“他叫什么名字呀？”欣欣一脸的少女心泛滥。
　　“嗯，他叫柳既明。”从自己嘴里说出柳既明三个字，兆明的心还是会忍不住一颤。
　　“柳既明，那明明哥哥和既明哥哥是好朋友吗？”欣欣自来熟地立刻喊起了柳既明既明哥哥。
　　“啊......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学啊。”兆明认为这个小姑娘喜欢上柳既明了，不然怎么会问这么多跟柳既明有关的事，他被问得有些头疼。
　　“那明明哥哥可以找既明哥哥一起出来玩吗？”欣欣满脸期待。
　　“欣欣啊，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呢，没空陪我们玩。”
　　“可是我见到既明哥哥的时候，既明哥哥说希望能跟兆明哥哥也一起出来玩呢。”
　　“啊.....啊？”兆明猛地踩了一脚刹车，随后又平平稳稳地继续开。
　　“明明哥哥，你没事吧？”欣欣被兆明的反应吓了一跳。
　　“啊没事，欣欣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个哥哥的事了。”兆明的一颗心又归于平静，他已经决心，要跟柳既明划清界限，再也不掺合进彼此的生活。
　　“为什么？既明哥哥人很好啊，明明哥哥你不也喜欢他吗？”欣欣不解地问。
　　“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就算是在欣欣这种小孩子面前，听了这句话兆明还是忍不住炸了毛。
　　“你的冰糖葫芦握了一路都舍不得吃。”欣欣指了指车前放着的那根糖葫芦。
　　“我......我只是忘了吃而已！”
　　“明明哥哥脸红啦，被欣欣猜中了吧。”欣欣得意极了，看着兆明微微发红的一张脸笑得灿烂。
　　“好了欣欣你闭嘴，再说他我就生气了。”兆明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气势汹汹地握着方向盘开车。
　　“好吧，那欣欣不说了。”欣欣吐了吐舌头，眼里满是探究的意味，一脸严肃地看向兆明。
　　兆明从车前的镜子里看到欣欣的眼神，被盯得有些发毛，“欣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不说，说了你会生气。”欣欣像个小大人一样扶了扶额头。
　　兆明只能憋着一股气，对这小姑娘也是彻底没了辄。
　　沈邵凡没两天就去了部队，临走前还给兆明发了老长的一条短信，内容也就是些要想我啊要等我啊千万记得我们的约定啊之类的话。
　　兆明对着那条语句不通的短信看了老半天才看懂，他扶了扶额，这个沈邵凡，作文能力也太差了吧，写的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他在心里吐槽。吐槽完又给沈邵凡回了条短信，内容大概也是嘱咐他收敛收敛脾气，好好照顾自己。
　　短信刚发出去没两分钟沈邵凡的短信就过来了，“收到！谨遵小明明首长的教诲！”
　　兆明乐了，还没进部队呢就有模有样的。
　　兆明估摸着自己在家也住了快一个星期，也想着该离开了，虽然他很喜欢欣欣，也觉得杜阿姨对他挺好，但是自己的初衷只是来怀念一下母亲，他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有些事，终究只能是他自己面对。
　　“明明哥哥，你想什么呢？”欣欣看兆明在发呆，敲了敲兆明的脑袋。
　　“嗯......想我的小欣欣现在有没有在想我呀？”兆明笑嘻嘻地凑到欣欣面前。
　　“欣欣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明明哥哥！”欣欣甜甜地说。
　　“欣欣这么喜欢明明哥哥的吗？”
　　“当然啦！”
　　兆明被欣欣的一张小甜嘴说得心里高兴得不行，抱起欣欣就转了几个圈圈。
　　“欣欣啊，明明哥哥要走啦。”闹完之后兆明郑重其事地对欣欣说。
　　“什么？明明哥哥，你要去哪？”欣欣懵了，刚刚的笑脸瞬间消失了。
　　“明明哥哥还有别的事要去做，所以要离开了哦。”
　　“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离开啊？这里不是明明哥哥的家吗？”欣欣急了。
　　“明明哥哥自己的事。”兆明愣了愣，这里，是他的家吗？
　　“欣欣乖，明明哥哥还会回来的。”兆明哄她。
　　“多久才回来？”
　　“这个......”兆明说不准了，眼看欣欣就要哭出来了，他赶紧说：“有空就会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啊？”欣欣委屈得不行。
　　“很多时候都有空的啊，欣欣放心，明明哥哥会经常回来陪你玩的。”兆明信誓旦旦地朝小姑娘保证。
　　“好吧，那你一定要经常回来。”欣欣终于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兆明进了房间收拾了一会行李，总共也就两套衣服，连行李箱都装不满，他在想要不要把他妈留下的东西也一起带走，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里才是他妈生前最爱的地方，他也答应了欣欣会常回来看看的。
　　“杜阿姨。”兆明拉着行李箱出了门，路过院子里正在给花浇水的杜阿姨身边。
　　“明明，怎么了你这是？要走吗？”杜阿姨笑着回过头，看到兆明手上的行李箱瞬间愣住了。
　　“嗯。我爸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还有欣欣，她是个很招人疼的小姑娘。”兆明事到如今面对着她这张脸，还是会情不自禁想起自己的妈妈。
　　“怎么好端端的，要走呢？”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在家里不方便。”兆明笑了笑。
　　“那，吃完饭再走吧，阿姨现在就去做饭。”杜阿姨放下了喷壶，作势要走向屋里。
　　“杜阿姨，现在才下午两点，我们两个小时前刚吃完午饭呢。”兆明笑了。
　　“哎，那，要不阿姨去给你拿点昨天烤的饼干。”
　　“不用不用，谢谢你。”



第39章  追债
　　“明明，你还回来吗？”
　　“还会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杜阿姨松了一口气，“那你可记得常回来，你这要走了，怎么也不见欣欣来送你。”
　　“别说欣欣了，我刚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这才偷偷走的，要是让她知道我可走不了，就欣欣那小丫头，委屈巴巴的眼神一盯，我就舍不得走了。”说起欣欣来兆明明显打开了话匣子，第一次在杜阿姨面前说这么多话。
　　“也是，她那么粘你喜欢你。”杜阿姨也忍不住笑了。
　　“那我走了。”兆明转了身回过了头。
　　“有没有跟你爸说一声？”
　　一说起他爸兆明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杜阿姨赶紧添上一句：“其实，肖先生也是很关心你的。”
　　“嗯，我会跟他说的。我走了，再见。”兆明又回过头微微一笑，随后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记得多回来。”杜阿姨在后面喊了一声。
　　兆明开着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离开了，他终于又是那个孤零零的自己了，他终于又变成一个人的状态了。也是他自己，把自己逼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打了他爸的电话，没有人接，要不，去他爸公司看一看吧，他其实也是有些怀念的，他记得小时候他爸他妈和好那时候妈妈带他去过一次，那时候他小小的一个人，走在那么大那么高那么恢宏的一座楼里，整个人兴奋得不行，硬是逼着他妈带着他逛完了整个公司。他还记得办公室里的哥哥姐姐还给了他糖，他还记得那糖是巧克力味的。
　　兆明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最近一段日子活得像走马灯，先是不断的放纵和堕落，后来又像现在这样，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想起他的童年，想起他的前半生，还有追柳既明的那段日子。
　　那个懵懵懂懂的自己，那个热血勇敢一往无前的自己，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也许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吧。才总是回忆。
　　到了他爸的公司，意外的有些冷清，前台居然没有人，他坐着电梯上了楼，凭着记忆在十三楼停了下来，办公室里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正在埋头工作，看起来干劲都不是很高，他有些诧异，拿起手机看了看，今天也不是周六日啊。
　　“请问，肖董事长在吗？”他走到一个在电脑桌前整理文件的妹子面前问。
　　妹子没有什么精神地瞥了他一眼，“你找肖董干嘛？”
　　“我......”
　　“追债啊，肖董事长正忙着应付前面几个呢，你排着队去吧。”妹子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室。
　　从磨砂玻璃上可以看到里面几个身影正在指手画脚，像是情绪有些激动。
　　“你刚刚说追债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来找肖董事长追债的？”妹子打量着兆明。
　　“麻烦你能详细点告诉我吗？”兆明一头雾水。
　　“你看不出来，这公司不行了呗，肖董事长跟人借了好几千万，现在人都追公司来了。也就剩我还有几个有良心的，给留下来帮忙擦擦屁股，你悄悄这公司还剩下多少个人啊。”妹子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兆明懵了，他爸的公司破产了？他爸还欠了一堆债？
　　可是每天早上出门和晚上回家的时候，他爸不是神色如常吗，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他没有再听那个妹子叽叽喳喳的各种抱怨，他慢慢走到了他爸办公室面前，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
　　“肖董，这钱，可超过规定日期快一个星期了？您这时候还给我说让我宽限几天，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您啊。”
　　“最近我已经在处理了，等把公司处理掉了，我会把钱给你。”
　　“就这么个破壳子，顶多也就个一千来万，肖董您当初可是跟我借了三千万呐。”
　　“剩下的钱，我会再想办法。”他爸的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我看你那别墅不错，也能卖个千来万，你把它卖了说不定还能多抵点。”另外一个男人看似好意地提醒。
　　“房子我是不会卖的。”他爸坚决的说，“钱我会想办法。”
　　“行，那我就等着肖董您的好消息。”
　　后面的话兆明没有再听下去，他急匆匆地跑出门，坐上电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