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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期(17)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9-09-09 15:04:54 标签:短篇 有肉

  越单纯的人动物性越重,趋利避害的本能越明显。
  他又说,“现在不可以。”
  段既行蹭他的鼻子,抿一抿他被吻得肿胀的嘴唇,“沅沅不是说要给我生宝宝吗?”
  “长头发说,男孩子不能生宝宝的!”
  谁想到段既行反问他,“为什么?”
  江沅一下哑了口,“因、因为……”突然灵光一闪,他得意地说,“因为长头发也不可以!”
  段既行说,“他不可以,你可以呀,沅沅比他厉害。”
  江沅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的,“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段既行把他抱下来,用粗勃滚烫的肉根在他丰盈白嫩的屁股上顶了顶,“沅沅不喜欢它吗?”又滑进臀缝里去,用肉筋粗硬的柱身磨他柔媚温顺的肉穴,江沅仿佛被烫着了,舒服得抽着气,直哆嗦。
  这小小一个销魂洞,是个口是心非的淫眼儿,又紧又骚,含着他就往里吞,越深越喜欢,出得水越多。段既行三两下揉软了穴口,借了点江沅口水的润滑,没费多大力气就顶了进去。
  江沅坐在钢琴盖上,被强横蛮莽的操弄干得满脸是泪,下头咬得死紧,通红的阴茎直翘着,腥苦的精点洒在泛着雅重光泽的施坦威钢琴上,色情得要了命。他两条腿颤巍巍的随着操弄不断颠簸晃动,被那根肉杵捣得灵魂都稀烂,脖颈猛地仰直了,“啊啊,深……不要——”
  段既行舔他的耳朵,“小饼在外面听哦。”
  江沅一下就闭了住嘴。
  段既行把他抱着,颠着狠狠操他。
  江沅被操得一耸一耸的,整根狰狞粗硕的性器直直捣进甬道,腹腔被撞得麻涨不已,他既不能哭又不能叫,捂着嘴不停摇头流泪。
  江沅第二次射在段既行腹部,他脱了力,四肢抽搐,毫无意识,像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偶。
  段既行出了琴房,把他放到床上,抚摸着江沅湿润的发根,嘴唇印在他眉心,胯下粗黑狰狞的大鸡巴仍然自下而上深深地干着他,阴囊拍在穴口撞得啪啪响。江沅连说话都没气了,紧紧攥住胸前的手,整个人随着操干不断起伏。
  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江沅终于哭出声来,是孩子的那种哭法,放声嚎哭,哭到一半陡然变了调,“啊,好深……阿行,插啊啊啊……”
  囊袋堵在穴口,龟头狠狠夯向骚心,段既行腰腹前挺,深深射进他身体里,趴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

第十九章(完结)

江沅带着小金毛出门散步。
  这只新长出来的“小饼”活泼得让江沅有些招架不住,不温顺不聪明,也并不很听他的话,只对玩耍表现出了过度的热情。
  江沅还没来得及怀疑它的“身份”,先怀疑上了他的品种。
  到后来,完全就是这只精力旺盛的小恶魔在拽着他跑,他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凉亭歇息了一下。他仰头看着云出了会儿神,又恹恹地去看难得静下来的小金毛,才发现旁边蹲了个小男孩。
  那小孩长得无比粉团可爱,他穿着一件缝着大象耳朵的连帽童装,露出两截白嫩的手臂。他蹲在小金毛面前,小心地摸了一摸又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藏在怀里,希冀地抬头去看江沅,“哥哥,这是你的狗吗?我可以摸一下吗?”
  江沅看着并不怎么精神的小金毛,迟疑又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小男孩歪着头问他,大眼睛扑闪扑闪,有一点点懊恼,“为什么?这不是你的狗吗?”
  “因为,我也才刚认识它。”
  “所以你们还不是朋友是吗?”
  江沅并不确定地点点头。
  漂亮的小男孩站起来,干脆地说,“那我们做朋友吧,我叫迢迢你叫什么呀?”
  江沅对这个突然的转折有点难为情,“我叫沅沅。”
  小男孩捂着嘴,笑得眼睛弯成两轮新月,“你叫圆圆,我叫条条,这也太搞笑了吧,咯咯……”
  江沅发现自己还没有这个小孩聪明,因为他听不出哪里好笑,又怕被新朋友发现了自己是个笨蛋,连忙有样学样地跟着笑起来。又问,“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他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当然有啊,陆辞恩和武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江沅不解地思考了一会儿,捧场说,“你有两个男朋友哦?好厉害!”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迢迢没有男朋友啊。”他拇指和食指比在一起,年纪虽然小,说话的逻辑和条理却清晰,“迢迢还这么小,不能有男朋友女朋友的,因为我还不懂要怎么爱他们。”
  江沅被他看似成熟的论据震撼了,“那,那你有爱的人吗?”
  “有啊!”
  “你最爱的人是谁呀?”
  “妈妈!迢迢最爱妈妈!”小孩子雀跃地举起手,像在宣誓主权,小嘴一努,看起来无比可爱骄傲。
  这个问题困扰了江沅很久很久,他都不知道自己最爱的是妈妈还是阿行,虽然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但他每次自己想起来就要偷偷纠结好半天。他对小男孩这么容易就回答了“你最爱爸爸还是妈妈”这个世纪难题非常讶异,“那你爸爸呢?”
  你爸爸呢?你不爱你爸爸吗?
  谁知道小男孩脸蛋一皱,有理有据地说,“爸爸也最爱妈妈啊!”
  嗯?
  “迢迢!”
  小男孩立马扭头回去,两眼发出光来,小手欢快地招着,奶声奶气地高声应了一句,“爸爸!”
  他似乎想马上朝自己爸爸跑过去,但他还是分神看着江沅迟疑了几秒,踌躇地问,“你明天还来这里玩吗?”
  江沅很认真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还来!”他指着小金毛说,“我带他一起来。”
  小男孩终于放下心来,他眼睛生得非常漂亮,睫毛一簇一簇的,像把乌浓的小扇,“那圆圆,条条走了呀!”
  他说完,两只手张着像架小飞机直直扑爸爸腿上。
  江沅好奇地看过去,远远瞧着,男孩的爸爸比段既行还高一些,简单穿了一套运动服,身姿挺拔愈显得长身如玉,清隽英气,干净得清新脱俗。
  他手一捞就把小男孩抱怀里了,又笑着往上抛了几下,孩子乐得咯咯直笑。他不知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停了动作,小心地把孩子放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不能说哦。”
  小男孩乖巧又小心地点了点头,和爸爸有这种可爱的小秘密让他捂住嘴窃笑起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爸爸,迢迢今天交了新朋友!在那里,他叫圆圆。”小男孩朝他这一指。男孩的爸爸似乎愣了一下,跟着看了过来,笑弯了一双多情粲然的桃花眼,朝他点了点头。
  江沅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蛮不好意思地也招了招手,低着头踟蹰地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再不敢撩起眼帘偷看半眼。
  午后下了一场雨,干燥的热风被浇得湿凉清爽,江沅被这场绵绵的雨困在凉亭里,他抱着一心想窜出去玩水的小金毛,怅惘地看着外头,“阿行什么时候才下班呢?”他又低头看着胡乱挣扎的狗,“他会找到我们的,你不要怕好吗?”
  
  等段既行根据江沅手表上的定位找过来时,雨已经停,天上乌云散尽,湿气蒸闷,水汽折射出斑斓的色光。
  江沅一眼见到他,兴冲冲地拖着那只仿佛哈士奇上身的小金毛奔出凉亭,“阿行!”
  段既行看着他朝自己跑过来,踏着还只半干的地,一步一步,艰难又雀跃地。
  他仿佛一下被拉回到高二夏天那个最闷燥无聊的午后,他握住笔无所事事地盯着课本,心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烦躁——今天外面下了一场雨,他不知道那个男孩还会不会来。
  下了最后一节课李邝慢吞吞地踱进班里,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着繁冗无聊的纪律和课业。他撑头看着窗外,雨势已经渐渐小了,稀稀落落的几根水丝,毛毛的,像滴在他心上。
  他怕他因为下雨不来了,又怕他来了站在雨里等久了。
  教室变成了一个巨大却又逼仄的容器,雨天的湿气和空调的冷气在班主任死气沉沉的训话声中杂成一团。他焦躁难耐,终于等不下去了,书包往背后一甩,当着讲台上的李邝和同学的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快步往校门走着,雨已经停了,地上积着几洼浅浅的小水滩。他忽然有些犹豫,像个近乡情怯的游子,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期待又不安,别扭得连自己都瞧不起。
  太阳拨开云雾露出脸来,湿闷的潮气争先恐后地往上空汇聚,在天上架起一座虚空的虹桥。
  他在人潮涌动的校门口一眼看到了他,看见他孤身一人,坚定又畏葸地朝自己走来。人潮和时空全部虚化,场景飞速倒退,他有一种离奇的下坠感,直直降落,毫无预兆地被荷尔蒙抛入一个思春期编织的甜蜜陷阱。
  你从彩虹那边来,
  成为我所有的慈悲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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