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他(5)

“——”沈毅撒腿就跑。跑出了酒吧。又回到大街上不住的喘着气。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沈毅心里很复杂。
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是自己已经老了。沈毅感觉自己已经不解理这个社会了。
终于到了十点，回到了公寓，按下了电梯上的V。没过一会，门就开了。
里面果然没人。不知为什么，心头的失落感，总是挥散不去。
看着电梯外的夜景，总感觉自己和这个繁华的社会格格不入。
回到家里，打开电视，一下子躺在床上，沈毅真感觉自己哪天得找个心理医生了。
自己的寂寞综合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躺在床上，慢慢的睡去，希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起来，打了电话叫了份外卖，
郁闷的沈毅在外卖中看到了鸡茸蘑菇汤以后，心情更郁闷。拿起了汤匙喝了一口。鸡肉太老，蘑菇也不新鲜，更可恶的是，盐放多了，难到他们家盐不花钱袄。
心情糟糕透了，烦闷的抓了抓头发。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不想见天浩的感觉，远远的高于不想坐那个鬼电梯。所以沈毅只能无力的走到备用电梯那，按下了V。
听着电梯的嘎啦嘎啦的声音，有时真不明白自己在逃避什么，和天浩之间不是什么也没有吗？为什么自己会像做了贼一样的躲着他，难到只是因为叶情那句，你爱上他了？
越来越感觉自己有点可笑，可是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和自己的心。
来到了公司，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却发现对面的楚中天没有在。
不由得感觉心里怪怪的，直到中午要午休的时候，楚中天和老板从办工室里走了出来。
“各位听我们楚中天说两句。”老板拍了两个手，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这边。
“我想接下全景大厦那任务。”楚中天平淡的口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什么？？？？？？”全科惊讶的看着楚中天，吓的连下吧都掉了下来。
“你，你有没有搞错呀，那块肉多少人盯着呢。”而且任务大的惊人，怎么是他们一个小公司可以承包的。
“我有７０%的可能性拿下这任务。”楚中天勾着嘴笑了笑。
太臭屁了吧。全科的人都这么想。
“我想找个人陪我加班整理资料，十倍工资。任务完成以后结清。”楚中天笑着看向下面。可是下向却没有人答应。
楚中天因为冷冽的工作作风，很不受同事的欢迎。特别是和他一起合作过的，都知道他那变态般严厉的要求。所以就算钱再多，也没几个人愿意和他像合作。
任务完成以后结，要是任务没有完成，那不就是不可能给了，大家想着，都不想去。
“那请问加班到几点？”一个人向楚中天问道。
“十点。”见那人再也没了反应，楚中天知道自己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不过时间不多了。他绝对要把全景的任务拿到手。
十点，那不正好是天浩下班的时间吗。沈毅想着。
看底下没人回应，楚中天也有点着急了，任务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底下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楚中天不自觉的把双手握到了一起，不会，在这时刻失败了吧。他已经做好７０%的准备了。
“请问我可以留下来加班吗。”温和的声音响起。楚中天看过去，只见沈毅举手向楚中天问道。楚中天愣了一下。
“请问我可以留下来加班吗。”见楚中天没反应，沈毅又问了一遍。
“嗯，可以，如果你信不过我，我可以把我的工资给你。”楚中天心中一暖，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答到。
“不，不用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边上的人，看着事情已经商谈好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感觉。沈毅真是个傻子。
沈毅坐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码着文件。对面的楚中天，也在整理着他的东西。
“谢谢你。”淡淡的声音，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沈毅抬起了头，看向了楚中天，这回他确定，他不是幻听了。抬起头冲对方笑了笑。沈毅继续整理着他手上的文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到了下班时候。办工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有什么想问的吗？”楚中天敲着办工桌，向沈毅问道。
“你知道全景大厦有多少人想接那任务吗？”全景，现在正在开发的大厦，是以写字楼，商场、高级公寓。和酒店，合而为一的建筑。那大厦里面就是一个小形社会。
这次全景大厦的对外招标，引起了全建筑界的骚动，差不多所有的公司都盯上了这块肥肉。
而且让沈毅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招标开始已经三个月了，楚中天才有所行动，是不是，太突然了？
“我们表面上的对手，有100来家，不过这都不是主要的。”楚中天笑了笑，说道。
“我怕的是招标人已经决定好了人选。不过以现在来看，不太可能。”
“不过我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你现在才有所行动。”楚中天听到了沈毅的话，顿时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
“看来我小看你了，原来你不傻呀。”不知道为什么，和沈毅在一起，总是感觉莫名的高兴。
“我想升职。”楚中淡淡的说道。
“怎——怎么可能？”如果是为了升职为什么不找个大点的公司，楚中天又不是没有能力。
“不说了，你先帮我整理下资料，然后帮我找些高尔夫的录影带。”楚中天现在很头痛，能入手的地方太少了，而且他们公司实力也跟本就不行。他到底要怎么办。
“高尔夫？？？”为什么要找这种东西？跟工作跟本就不相关呀。
“嗯，对。”时间不多了，可是要做的事太多了。70%的可能性，不过当中的变数太大了。
“哦。好，我找找。”打开电脑。沈毅找起了资料。
沈毅的本行是材料预算，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升职的行业。
找了十多分钟，沈毅找到了套高尔夫入门的录像。然后把地址发给了楚中天。
然后沈毅继续整理着资料。资料很多，不过却很奇怪，一点和招标有关的东西都没有。里面全是各种对话。沈毅只感觉到很奇怪，不过因为对方是楚中天。
“呵呵，”突然想起老板颤着大肥肚子，对他们说。因为是楚中天，所以绝对没问题。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也被洗脑了。
“在笑什么？”沈毅回头看去，楚中天递过来一杯咖啡。
“你还会冲咖啡？”好像他从进到公司就是天天坐在桌子对面无聊吧。
“真是的，我也是从端茶小弟出来的呀。别说咖啡了，红茶都会。”不过没冲几天就是了。
“对了，”楚中天皱了下眉，然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讨厌同性恋吗？”
“嗯？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没——没什么，招标人可能是个同性恋，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一向口齿伶俐的楚中天突然的小小了结巴下。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只要他们不会骚扰到我的生活，一切都无所谓。”脑海中出现了一双鄙夷的双眼。沈毅不由了摇了摇头想把那双眼睛甩出去。
楚中天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十点。楚中天站起了身。
“走吧，我送你回去。”十分肯定的语气，不容拒绝。
两人走到了停车场，楚中天开出了他的车。沈毅坐上了副驾驶坐。
楚中天伸手打开了车内的音响，柔和的女声回荡在车内，是卡朋特的ONLY  YESTERDAY。
After long enough of being alone
独自一人已经太久
Everyone must face their share of loneliness
那份寂寞总得承受
In my own time nobody knew
在我的孤单岁月里
The pain I was goin thru
无人知晓我经受的苦痛
And waitin was all my heart could do
心之所能，唯有等候
这首歌是沈毅的最爱。却没想到能在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的车上听到，不由的有些开心。
“你家住哪？”手指不由得轻敲着方向盘，楚中天问道。
“景程大厦。”看着对方的惊讶的表情，沈毅笑笑。“那房子是我老婆给的，我顶多也就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你——你有老婆了？”夜色掩盖了楚中天吃惊的表情。
“当然了，30多了，能不成个家吗，”沈毅笑了笑。“你也不小了吧，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听到我放的这歌就知道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吧。”楚中天慢慢的念出歌词。“And waitin was all my heart could do，只有等候。”
路边的灯光映出了楚中天的脸，温情而寂寞。让沈毅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
“到了，”被楚中天一叫，沈毅顿时回过神来。
“呃，谢谢——谢谢你。”相处了一天，突然发现，楚中天是个很不错的人。
“以后加完班我送你回家吧。”转过去的侧脸，看不出说话之人在想什么。
“那以后要多麻烦你了。”沈毅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向楚中天做了了再见的手势。
楚中天坐在车里，烦闷的点了颗烟。看着沈毅坐上了全透明的观光电梯，电梯慢慢的升了上去。直到消失不见。
“原来——他有老婆了呀。”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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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又是无聊的不知道做什么好。自己之所以还在上班，也还是因为，只有在上班的时候，他有存在的价值的感觉。
脱了衣服，穿上睡衣，倒在床上，慢慢的睡去。
看到了莫离熟睡的模样，就像个天使，少年时的沈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亲吻了莫离的嘴唇。那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只听到吱嘎的一声门开了，修女走了过来抓起他，把他丢到了禁闭室。
“不，不要。”不管怎么敲门，怎么叫喊也没有用。安静狭小的空间让沈毅连昏倒都不可能。恐惧感弥漫了全身，只感觉无数双眼睛，鄙夷的盯着自己。那感觉，让全身都感到寒冷。
过了好长时间，禁闭室的小窗口打开了，修女从窗口上望向沈毅，那厌恶的眼神，好像沈毅已经成为了恶魔。
“让恶魔所诱惑的人呀，你不会再喜欢男人了吧？”那鄙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不会再喜欢男人了吧。”
“你不会再喜欢男人了吧。”那冰冷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响着——永不停止。
“不——”沈毅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全身不断的颤抖，连抓着被子的指尖都微微发白。
温柔的灯光撒向整个卧室。仿佛在安抚沈毅恐惧的内心。
“原来只是个梦。”不由的呐呐自语。还好，只是个梦。
——还好，只是个梦。

第八章 发现

“叮铃叮铃——”一大清早，门铃不停的响着，沈毅只好下了床，去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