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他看着顾知煦的手却想起一事。
这小洁癖……
怎么没吵着要戴手套?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
“下飞机就感觉旅游结束了,要回去干活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章祁从自己的位置起身,走出来时,却看见自家陆总是抱着顾秘书的,还给他脸上戴了口罩,外套盖在背上,甚至旁边还有空姐焦急的询问,他们几个人连忙走上前。
“陆总,顾秘书怎么了?”
陆或雍把睡得根本叫不醒的人稳稳抱着,见他们围过来,正好省得他另外开会:“从明天开始,你们留意一下顾秘书的情况,如果他上班睡觉,告诉我。”
大家:“……”本想斗胆磕一下邪门cp,谁知——
可恶的资本家。
。
夜幕降临,主卧的音乐热火朝天。
“带这件,这件也带了。”
陆或雍靠在房门口,端着杯抿了口温水,见顾知煦沉浸式收拾着衣服要离开家,模样还挺高兴的,加上白天睡够了,晚上精神焕发。
“哪个酒店?”
顾知煦把旅游的衣服全部换了一波:“你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陆或雍淡淡道:“我还会送你去。”
顾知煦继续收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些娱乐八卦盯着你,等下拍到跟我进出酒店,你心里又乐了。”
“是啊。”陆或雍将杯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走了进去,与此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东西。
顾知煦瞥见陆或雍过来,仰头看他。
刚抬头,就被黑色的蕾丝带蒙住眼睛,酥麻感掠过眼皮,指腹在打结时碰过耳朵,藏在这里敏感惹得浑身发抖。
“弄完再走。”陆或雍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
哪里还走得了。
跪坐在床上的青年眼皮被蒙着黑色蕾丝,朦胧的黑,雪白的肤色,画面撷取着视觉。
他撑着床头,也试图推开臀下的脑袋,却被大手胁持着最柔软的位置。
根本就跪不稳。
光洁修长的腿汗津津,直打颤。
“如果爸妈问起来你为什么不在家里住,你打算回答。”
“……吵架了。”
“以我爸妈疼你的程度,他们只会觉得是我的错,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吵架你住酒店的话那我可能会被批评。”
“你不该批评吗?”顾知煦挺起腰,双手捂着唇,被蕾丝蒙着的眼皮,泪跟汗糊弄着,他哽咽出声,声音都打着颤:“坐不住了!”
这男人是狗吗?
哪里都吃。
最后真的脱力,差点坐到陆或雍的脸上。
陆或雍稳稳地将人托起,深邃的眉眼透着餍足,抱着发颤得说不出话的爱人坐起身,解开眼皮上的蕾丝,手抹开他满脸的红晕汗意,低头吻上他的唇。
【宝贝漂亮死了。】
“……陆或雍!”顾知煦羞恼地将人用力推开,嫌弃地擦掉嘴角:“你刚才亲过那里的!脏死了!”
陆或雍听他这么说,再次拉过人,吻上别处。
……*
说着今晚走,最终还是没走成。
浴室里,浴缸温水浸泡着精油,味道淡而香。
顾知煦合着眼皮,跟软骨似的趴在陆或雍身上,大手在后背轻轻地抚着,掌心略有些粗糙,有点催眠。
“我明天走。”他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没志气。
陆或雍低头在爱人耳根处落下一吻:“好。”
第17章 前夫哥17
‘啪嗒’,响起掰药片的动静。
清晨的日光微微投入厕所,站在洗手台前的青年神色有些苍白,正盯着手中的药片,想了须臾,仰起头,还是把药吞了。
叩叩——
“宝宝,走了。”
门口传来陆或雍的声音。
顾知煦快速将药盒放到洗手台下面的柜子,吞咽着含糊的应了声:“嗯,来了。”
浴室门打开。
陆或雍站在门外,见顾知煦脸色还是不算很好:“明后两天我们去一趟睡眠中心,我约了最权威的医生,去做睡眠质量检查。”
昨晚是这两周来头一回抱着顾知煦睡,就发现这人睡得一点都不好。
甚至比之前的情况还要糟糕,一晚上惊醒8次。
“不用了,我觉得我睡得还行。”顾知煦戴上眼镜,走出浴室,边走边整理着衬衫袖口,说道:“十点我们跟星源集团华夏地区分部的项目负责人有个座谈会,安琪九点半去接机,资料我已经放在u盘里,等会让安琪提前拿给你。”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中午我们得跟项目负责人进餐,下午三点项目负责人会去工厂看我们的自动化设备,工厂那边我已经提前跟总厂说好,这次需要你亲自讲解表示我们的诚意,借此机会了解一下他们的特殊需求。”
顾知煦走进衣帽间,在中间玻璃柜停下,挑选着今天要佩戴的袖口和领带。
他正想拿一块棕色表带的手表,却被伸来那只手拿走,随即换了块跟这人手腕同款的手表。
表盘有只猫那块表。
这是年初他们过结婚纪念日时陆或雍送的,两块表加起来可以买多一套别墅。
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表给他戴上,动作仔细而温柔。
【我要老婆跟我戴情侣表。】
顾知煦听着,想到什么,不动声色地握住陆或雍的手。
“不想戴吗?”陆或雍以为这祖宗会这么说,谁突然被吻上,站着没动,眸底荡开涟漪。
【老婆主动吻我。】
【好开心啊。】
顾知煦算是接受了这个超现实的能力。
出去团建的时候,手不小心碰过空姐,他听到空姐对自己跟陆或雍关系的疑问;也因为接过同事的水,碰到他的手,听到同事的心声;还有那个姓沈的男人……潜意识他觉得这件事不能够深究,也不能够发现,得守好秘密。
从他有意识以来手套就没有离开过身,除了洗澡或者是必要时都不会脱下手套,能避免接触到其他人的机会他都会想方设法。
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只听见陆或雍的心声,是因为他在陆或雍面前很少戴手套,在集团时或者是外出一定会戴手套。
手的触碰,是听见他人心声的媒介。
他的幻听……并不是生病。
至于戴手套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是他大哥建议的。
“怎么还走神?”
顾知煦正想得入迷,被大手握住后颈分开唇,拉扯出湿润留在唇边。
他怔然抬眸,还没看清就被摘下眼镜。
这男人的吻再次落下,吻走唇边的湿润,撬开唇后逐渐加深,覆于唇逐渐游移,他想推开,亲吻却彻底从克制到强势,被掐腰抱到玻璃柜上,烫热的吻继续加深。
“……不行,我衣服皱了!”
“再换就是了。”
“陆或雍!要迟到了!”
“宝宝,我是老板。”
言下之意,老板在就不算是迟到。
顾知煦双眸染上湿润,呼吸变得一顿一顿的,丈夫的声音变得又沉又哑,声线又掠夺着听觉,砸在耳里,清晨最有欲望的时刻被调动了起来。
【宝宝好香。】
【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好想*你。】
……*
九点,
顶盛集团。
“顾秘书!”
顾知煦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章祁小跑了过来,模样看起来有些着急。
章祁见顾知煦来了,本想说急事,结果看见电梯里还有陆总,先打招呼:“陆总早。”
“嗯,早。”陆或雍斯文颔首。
顾知煦:“……”
他迟早得揭开这男人的斯文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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