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连云忍笑说:“你这前后反差可太大了,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池望笑了起来,“我是巨蟹座的,我百度一搜,发现说得还挺准的。”
洛连云说:“星座这种东西,猪来了都能对上几条。”
“哦,对了,谢司珩什么星座的啊?”舒廷玉好奇地问。
池望:“……”
池望说:“双鱼座。”
两人:“……”
他们面面相觑,感觉谢司珩跟双鱼座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池望清咳:“星座这个东西就是做个参考。”
月嫂把宝宝喂饱了,宝宝又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洛连云瞅了一眼,说:“又睡啊?这一天的睡多久啊?”
池望说:“起码要睡18个小时。”
舒廷玉说:“是这样的,宝宝都很爱睡觉的。”
宝宝被月嫂抱去睡觉了,洛连云和舒廷玉便跟池望聊天。
池望这段时间也没请假,愣是继续上网课,过几天的期末考他也要参加。
这么一个学期,也愣是没缺席过一节课,这种意志力让洛连云和舒廷玉两人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题不知不觉落到了谢司珩身上,还是洛连云先开了口,问池望:“安安出生了,你跟谢学长现在怎么说?”
池望很自然地说:“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们商量好国庆节结婚了。”
“什么?”洛连云和舒廷玉异口同声地说:“结婚?”
池望说:“是啊,结婚。”
两人面面相觑,“会不会太快了?是因为安安吗?可是你都没到年纪啊。”
池望坦然地笑道:“先办酒席,结婚证可以后面再拿。”
舒廷玉问:“你……你喜欢谢学长吗?你要想清楚哦。”
池望落落大方地说:“喜欢啊。”
谢司珩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池望说的话,他停下脚步,气息都放轻了几分。
池望的声音继续响起,“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还是知道的。不瞒你们说,从小就是我自己养我自己,每一步都有好好规划,怕耽误了自己,也怕自己错过更好的路,所以每件大事我都很郑重,所以纠结了很久,因为我觉得我年龄还小,书都没读完,很多事情都没弄明白,这么早结婚的话有点冤,有点对自己不负责任。但是我发现我的确喜欢学长,看见他就觉得打心眼里觉得开心。”
池望唇角翘起,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别看他在你们面前有板有眼,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不高兴,但在我面前,有时候挺逗的,我会故意说点傻逼话逗他,他每次露出无语的表情我就很想笑。”
人都不在这里呢,池望就已经有点止不住笑了,乐呵呵地继续说:“总之,我发现我确实喜欢他,既然喜欢,那干嘛还要纠结来纠结去呢?所以我就打住了,既然我自己喜欢,我就不会拦着。不然纠结来纠结去,等老了又要懊恼没有早点想通。”
池望很少去为难自己,确实他想再看看情况,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干脆变换思路,早想通早享受。
洛连云和舒廷玉听了他的话,有点困惑地说:“可是你也不是gay啊,不然大一那会儿视觉系的系草追你你怎么没看上?那也是个大帅哥啊。”
池望说:“我的确不是gay啊,就是喜欢的人刚好是谢司珩?”
好肉麻啊,池望恶寒了一下,“总之你们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会亏待我自己?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委屈的。”
这个他们倒是信,池望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人。
“好吧。”舒廷玉说,其实之前池望能跟他要腐漫漫画,他就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
他只是不希望池望受伤而已。
现在看池望这样子,就知道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舒廷玉和洛连云离开后好一会儿,谢司珩才进来。
池望这个房间月子中心最大的房间,窗户是一片落地窗,环抱着整个室内,视野很好,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对面大厦的灯已经亮起,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对面打工人在忙碌的加班。
楼下是灯光璀璨的商业街,宛如一片流动的油画。
池望见他进来,没问他去做什么,谢司珩有时候就是会去打很久的电话,人没去海盛,打电话跟下属交流公司的情况也是有必要的事情。
池望说:“来,我们继续下棋。”
他挪了个位置,等他过来一起下棋。
谢司珩坐到了他对面,看着池望的脸。
池望怀孕的时候没胖,坐月子也没胖,他虽然没法剧烈运动,却是能抓住所有动的机会,总之,绝不会单纯地躺着。
就算躺着,他也得看点教学视频,有时候是历史课,有时候是国内外战役解说,有时候是西方文学史……非常努力的充实自己。
就算生完宝宝,学校的课也没断过一节,这是多么恐怖的驱动力?
谢司珩静默不语。
池望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要不要喝点热水?”
谢司珩前不久已经去做了结扎手术,倒没什么不适,恢复得很快。
但池望没做过这种手术,百度过说要卧床好几天才能好,而谢司珩当天做完当天就回来了,快得像是去喝了杯茶。
池望有点怀疑他在强撑着疼痛,毕竟是在那么重要的部位动刀子,能不疼吗?
所以他才关心地问出了口。
谢司珩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不用。”
池望说:“那来下棋?”
谢司珩:“嗯。”
刚封掉的棋盘,重新启用,池望全神贯注地下棋。
而谢司珩时不时地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每一次的目光都格外专注深邃。
池望心无旁骛,倒是没被他影响,很快就把谢司珩的白子吃得差不多,赢了。
谢司珩中肯地夸奖他:“你进步了很多。”
池望笑了起来,很谦虚地说:“是师父教得好。”
谢司珩摇头,“我教得不多。”
一开始谢司珩是手把手教了池望很多,但后面他去海盛,池望就自己看书和视频学了。
池望没有跟他在教得多不多上面纠结,而是问谢司珩:“你有事吗?下棋都心不在焉的。”
池望没注意看谢司珩看他的表情,但下棋的风格变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谢司珩静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到一件事。”
池望问:“什么事情?”
他好奇起来,怎么藏藏掖掖的?
谢司珩乌黑的眼瞳里沉着淡淡的情绪,语气低沉地说:“我好像还没有对安安的爸爸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池望:“……”
呃。
池望又忍不住想抠棋盘,他很快忍住了,面上很冷静地说:“喜欢你这是小学生才会说的话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成年人。”
谢司珩懂了,声音冷冽地说:“等你出月子,三天三夜。”
池望脸红了,他好像没那么想了,看看他这段时间心如止水成什么样了,但他很配合地说:“三天三夜哪里够,小瞧我是吧,我要七天七夜!”
谢司珩唇角翘起:“好,凑个十天十夜。”
池望:“哈哈哈把你榨干,我们不死不休!”
正好过来看池望的萧复:“……”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种话?
第98章 擦边男主播
萧复没想到池望跟谢司珩说话这么狂放。
一时进不是,退不是,就那么傻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还是池望瞅见他,很若无其事地喊了一声,“哥。”
萧复这才如梦初醒,一脸复杂地走进来。
他每天都来看池望,其实他过来也没什么事情做,但他就是乐意来,宝宝看不看都无所谓,说实话都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看不出像谁,他主要是想看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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