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颂好一会儿没说话,等他回过神来,屏幕上自己的角色已经变成盒子了。
第二天,容颂在《关山月》的合同上签下名字后,他才有脚踩实地的感觉。
不是做梦,他把签好的合同交给副导演。
他没拿到剧本,副导演说严导要改剧情,剧本等确定后再给他。
也因这个原因,电影开机时间又延后了,不过对容颂来说时间依旧很紧,过两天他就得出发,因为要提前进组训练打戏。
离开京市的前一天晚上,容颂收拾行李,邱归鹤像只小狗一样围着他打转。
“才休息半个多月,又要进组了。”他嘀咕道。
“没办法,要赚钱养家啊,”容颂假意叹气,“以前我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可现在养了狗就不一样了,不能让小狗和我一起喝白粥,你说是不是啊,邱小狗?”
邱归鹤夹着嗓子学狗叫:“汪汪汪!”
“好乖好乖。”容颂伸手挠他下巴。
邱归鹤眯着眼睛,心说,管他什么莞莞类卿,重点是老婆心里有他!
能和老婆在一起,当狗怎么了,这是他的福气,是他的荣幸!
邱归鹤:“颂哥,你明天上午几点的飞机?”他帮容颂整理拿出来的要带走的衣服,一一叠好后放进行李箱。
容颂:“九点。”
邱归鹤:“我明天送你。”
容颂:“送什么送,好好睡你的觉。”
从这儿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最晚八点要到机场,所以他六点就得起床。
邱归鹤不回话。
容颂重复道:“不用送我,我上了飞机能补觉,你呢,送完我就得去工作室了。”邱归鹤最近本来就忙。
“听、见、没、有?”
“听到了。”邱归鹤闷声道,“颂哥,你这部戏要拍多久?”
容颂:“计划的四个月,不知道会不会延期。”
严导是个精益求精的性格,他的电影延期杀青是常有的事。
“我们要分开至少四个月。”邱归鹤语气幽怨。
临近年底,活动多通告也多,他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跑剧组待一个多月。
容颂抿了抿唇,其实他也有点舍不得。
“没事,有手机,”邱归鹤又自接自话安慰道,“颂哥,我会天天给你发消息,天天给你打视频。”
“嗯,”容颂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啊。”
翌日一早,容颂不让邱归鹤送他,但邱归鹤还是起来了,不过没有送到他机场,只是打着哈欠送他上了车。
接下来的日子里,容颂每天过着起床、练习打戏、睡觉的枯燥日子。
他很有些基础,几年前拍武侠片时找师父下苦心学过一些功夫,当然,比不上正经武生,但也够看了,只是功夫这玩意,一天不练手生脚慢,三天不练成了门外汉。
——当初在《归园田居》上表演的那一手舞剑,也是他补完前五季后熟悉了节目组套路,猜测大概率会有个表演才艺的环节,有备无患,就在综艺开录前着重温习了一下,果然给用上了。
好在他上一部戏演的邵衍是个武将,也有打戏,倒不至于特别生疏,但权谋戏相比武侠片的要求,那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容颂还得狠狠练。
如今小半个月过去,因为他有基础,也练得刻苦,看起来已经颇具架势。
这天晚上,容颂刚和邱归鹤打完视频,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收到了杜科打来的电话。
他爸妈一向睡得早,怎么今天十二点了给他打电话?容颂心里生出一分不安,接通电话,他爸的声音嘶哑:“儿子,你妈进医院了。”
“怎么回事?”容颂一下子坐了起来,焦急道。
杜科:“中午的时候她肚子疼,本来以为是胃病犯了,结果吃了药不管用,我看她疼得脸煞白,赶紧带她去了医院。查出来是急性胆囊炎,医生说她的情况比较严重,必须动手术,还得切胆。”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
容颂起床套衣服,“爸你别慌,我马上买机票回来!”
接了新戏容颂没法回蓉市,但他没忘容兰芝体检的事,人回不去,就直接在网上给他妈预约了全身体检,时间安排在下周一,也就是大后天。
没想到,还没到体检的日子,人就进医院了!
挂断电话后,容颂赶去机场,小程开车送的他,路上他一边买最近一趟飞往蓉市的航班机票,一边给严导发消息请假。
飞机落地九点,他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下了飞机打车到医院。
他戴着口罩,出租车司机瞄了他好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认出来他了,容颂心情焦灼着,没有闲心关注这些。
以往九点是他起床的时间,邱归鹤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给他发微信道早安,今天也不例外。
【邱归鹤:颂哥,早安!】
【邱归鹤:你昨晚说今早想吃豆腐脑,吃到了吗[愉快]】
容颂揉了揉眉心,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惊慌似乎减轻了一些。
他把事情告诉邱归鹤,然后说今天肯定很忙,没时间和他聊天,等他妈那边事情都处理好后再给邱归鹤发消息。
车停了,司机提醒:“帅哥,医院到了。”
容颂付了钱,收起手机,直奔容兰芝的病房。
这一天他忙得脚不沾地,找医生了解完情况后给他妈安排转院,然后是一系列手续、检查和术前准备,最终决定隔天手术。
等容颂空闲下来,天已然黑了。
傍晚的时候他就劝他爸回家了,这会儿容兰芝赶他回家,说晚上有护工在用不着他,让他回家休息。
容颂走出医院,呼吸着没有消毒水气味的新鲜空气,紧绷的情绪松弛了些,他给邱归鹤发消息,邱归鹤半晌没回,他想了想,给邱归鹤拨去电话。
附近突然响起熟悉的铃声,容颂好奇地抬头望去,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大跨步朝他走来,目光骤然凝固,
电话接通了,那人对着手机说“喂”,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男人走到跟前,摘下口罩,夜间的灯照在他脸上,光影分明,俊美得不像话。
容颂怔怔挂断电话,张了张嘴,扯出一个笑脸:“你怎么来了?”
邱归鹤道:“容姨要动手术,我能不来吗?”
容颂:“有我和我爸,还请了个护工,三个人陪着我妈,哪用得着你大老远从京市过来。”
“容姨不需要我陪,你需要。”邱归鹤直直对上他的视线:“颂哥,我是来陪你的。”
第81章 偷亲
容颂看见邱归鹤瞳孔里的自己眨了下眼睛, 于是他又眨一下。
他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道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闭紧, 然后眨一下眼,第三下。
好傻。
他应该说什么呢,脑海里闪过很多话, 又觉得不够好,想啊想,邱归鹤突然动了下手臂, 他突然脱口而出:“你吃了吗?”
天啊, 好像更傻了。
邱归鹤也眨了下眼睛:“在飞机上吃了点。”
“那点东西能吃饱?我正准备吃晚饭, 走吧,一起。”话开了头就容易多了, 容颂感觉自己冷静了不少。
“我想先去看望一下容姨。”
邱归鹤问容颂附近有没有水果店,不能两手空空地上去,容颂说医院对面有家小超市,带他过去。
买完后回医院,容兰芝住的单人病房, 在十二楼。
病房里。
容兰芝正在和护工聊天,抱怨:“我儿子非要转到仁爱来,多花了不知道多少钱,又不是什么大病,在哪儿治不是治?”
仁爱是蓉市著名的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收费自然比公立贵, 不说别的, 就她现在住的这个单人病房,容兰芝问容颂一天多少钱, 容颂打马哈哈不明说,但想也知道,不可能便宜。
护工姓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比容兰芝小,容兰芝喊她小黄。
容兰芝原本不同意请护工,不是瘫痪不是癌症的,请哪门子护工?容颂执意要请,说赚钱就是为了花,该花就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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