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漾还是很开心,趴着下马的时候自我感觉良好,有种女将军得胜归来的错觉,看着站在旁边的夏知柠,扬着下巴得意地问:“柠柠,要不要试试我的马,可乖可听话了!”
夏知柠和那匹小马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犹豫。
“不了。”
主要是不想跟着小马一起在场上被人盯着看十分钟。
黎漾像是卖瓜王婆一样,牵着他的手去摸小马,继续劝说:“你看,是不是特别温顺特别乖!来都来了,试试嘛,我给你牵绳!”
夏知柠摇头,再次拒绝:“还是你骑吧。”
【哇偶,夏知柠不会是不敢吧?】
【不敢也正常,你们看他那么瘦,就算是小马也肯定牵不住!】
【我看也是,比女孩子还细的手,肯定没有力气。】
【胡说八道什么呢!柠柠再瘦也是男孩子,少女化他!】
【看看旁边,林寒酥都在学着骑马了,就他一个不合群。】
【为什么一定要合群,不想就是不想,他做自己就可以了!】
【冷知识,不是顺从别人的意愿就叫合群,每个人都有拒绝的权利!】
秦以珩在不远处遛小黑,虽然听不清,但他大概能猜到黎漾在怂恿夏知柠骑马。
他笑着摇摇头,这马……
“啊——”
“让开,快让开!”
“马惊了,都快让开啊!”
马蹄声、嘶鸣声、惊呼声瞬间从远处到达眼前。
秦以珩眼睁睁地看着一匹高大的白马从他面前疾驰闪过,冲着夏知柠撞了过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人捏紧,连呼吸都忘了。
“柠柠,快让开!”
秦以珩急得夹住小黑的肚子,恨不能一秒到达夏知柠身边。
夏知柠只来得及把黎漾拉到了身后,白马就已经奔至眼前。
【啊啊啊啊啊柠柠让开啊!】
【柠柠是吓傻了吗,快让开啊!】
【谁去救救柠柠啊啊啊啊我不敢看了!救命啊!】
变故发生得猝不及防,许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来不及赶上,只能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下去。
“柠柠!”
秦以珩的嘶吼满是焦虑,如同杜鹃啼血一样,两个字就耗尽了所有心血。
下一秒,夏知柠忽然准确无误地拽住了白马的缰绳,三两下绕在了自己手腕上,在拽住缰绳的同时也抓住了略显松落的马鞍,借着惊马蛮狠的力气,足尖踩着马镫漂亮地翻身上马。
轻盈漂亮得像是一只凤尾蝶。
跃上马背的夏知柠拽住了两边的缰绳,放低的身体几乎与马首持平,跟随着惊马的步调,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
如同雪山上走下的神灵一样,被风吹开的衣服在疾驰中就像是他展开的翅膀,飘逸优雅的风姿,显然是个骑马高手。
秦以珩看准时机骑着小黑赶了上去,却又怕刺激得白马再次失控,只能远远跟在后面,看着夏知柠被惊马颠得身形摇晃,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从担忧变成了愠怒。
哪怕知道知道夏知柠敢上马就是有信心能把这马驯服,秦以珩也愿意在保证夏知柠安全的情况下放手让他去做。
但如果这马要是真的狂性不改,他也是略懂一些拳脚的!
成年人都接不住他一拳,如果是马,两拳也该够了。
受惊的马儿并没有带着夏知柠跑太久。
感觉到白马从最开始的急躁狂野渐渐冷静下来,脚步也从狂奔变成了慢跑,夏知柠才放开勒在手上的缰绳,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将留给小黑的奶糖喂给了它。
“别怕。”
白马呼噜甩了下脑袋,马蹄原地踏步,最后停住了。
“真乖。”
确定白马已经冷静下来不会再失控横冲乱转,夏知柠才调转马头,骑着它跑回了营地。
【我的妈呀……我腿都软了……】
【呜呜呜我该赞美的,但是我真的被吓惨了!】
【幸好柠柠会骑马,幸好……】
【你别说,柠柠起码的身姿可真漂亮,这才是深藏不露吧!】
【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瘦居然那么有力气!】
【要驯服惊马可不是闹着玩的,光有蛮力不行,想让倔马听话还得会驯马。】
【和平时的他反差太大……夏知柠你是要把我迷死吗!】
【这直播你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你们两口子是会吓人的!】
【那马朝着夏知柠撞过去的时候,我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倒霉的是不止我一个人上课看直播,现在教授让我们四个给他一个理由,我还在想编什么。】
【薛牧呢,让我看看他还活着吗?】
【别管他了,我都要被吓死了!】
【一个表演特技,一个飞身驯马,你们俩,真行啊!】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刚才那么紧急的情况,只有三少骑着马追了上去!】
【要不怎么说是真爱呢,虽千万人吾往矣。】
【镜头太远我看不清表情,但感觉三少肯定很担心。】
【肯定啊,我们这些粉丝都吓得够呛,三少肯定更害怕。】
【秦以珩应该知道夏知柠会骑马的吧?那他还那么慌干什么。】
【关心则乱啊,就算会骑马也不表示会万无一失。】
【你们不懂,那可是他唯一的老婆,摔坏了谁赔他!】
夏知柠翻身下马还没站稳,就冲到面前的人紧紧抱住了。
此时秦以珩才觉得一阵阵后怕,同时也庆幸,幸好夏知柠会骑马。
幸好……
夏知柠被抱得有多紧,就知道秦以珩有多担心。
明明该害怕的人是他才对,现在却变成了夏知柠轻轻拍着秦以珩的背,安慰着他的恐惧。
是有多爱才会把他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啊……
秦以珩没有被拥抱冲昏头。
他捏着夏知柠的下巴仔细检查他的脸,虽然累出了汗珠,但依然白皙漂亮。
摸完胳膊又摸腰,顺着脊柱一直摸到脚背。
还好,哪里的骨头都没断。
但在看见夏知柠被缰绳勒红的手掌时,秦以珩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老婆有全世界最漂亮最白皙最干净的手,现在这手又红又肿,还多了好些小伤口,都是被缰绳勒出来的。
“没事。”
受伤的人反过来安慰关心的人。
“只是有些红,其实不严重,几天就能好了。”
秦以珩托着夏知柠的手不敢用力,就像是捧着最珍贵的艺术品一样,生怕摔碎了。
年迈的马主人走过来牵住了白马,不善言辞的他搓着手不安地解释道:“这马儿被我宠坏了,以前就没给它套过马鞍,今天也没安排它上场,是我想着今天这么热闹就想让它跑一跑……谁想到套马鞍的时候它可能被我弄痛了,就……”
马主人很紧张,他知道这些明星都是贵客,他们的带来可以带动这一片的旅游业,他很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他的这匹马,让大家的心血白费了。
“没事。”
夏知柠伸手摸了摸白马的额头:“它是匹好马,有点脾气也正常。”
像是知道夏知柠在帮自己说话,白马低着头亲昵地靠过来跟柠柠撒娇。
夏知柠伸手从秦以珩鼓囊囊的裤兜里掏出两颗糖喂给白马。
秦以珩:“……”
老婆你掏得也太顺手了吧?
“不会骂你的。”夏知柠没有察觉到秦以珩的复杂表情,弯着腰语气温柔地哄着白马,“但是以后不许调皮了知道吗?”
白马呼噜着,像小孩一样委屈巴巴。
夏知柠心软了,掏空了秦以珩的口袋,把糖全都喂给了它。
“跟主人去玩儿吧!”
白马执拗地不肯走,绕着夏知柠来回转悠。
跟在秦以珩身后的黑马叼了一下秦以珩的裤子,喷着鼻息甩脑袋,仿佛在质问他“我的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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